大家一起往有邻园而去。
路上,苏澜高兴地道:“之前我跟张轩说过,只要去京城醒园,我就去掉谁家佃户的身份,还要在醒园里给谁家二十亩土地。这话,对黄庄头的儿子,对崔达大哥也都有效!”
众人都呆了。土地是什么?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而且是醒园的二十亩土地,那可是京城郊区的二十亩土地啊!
众人都喜不自禁。
“只是有一样,张轩去京城的话,这丰泰庄园就没有庄头了!”苏澜有点苦恼地道,“各位帮我推荐一下,谁来做这个庄头比较合适?”
大家七嘴八舌,提了几个人物。
苏澜忽然道:“张进庄头,听说你弟弟张凡也在有邻园。他怎么样,能不能来做这个庄头?”
苏澜发现张进突然背一直,脸一僵,而且马上推辞道:“我兄弟张凡,人比较老实,恐怕不适合做这个庄头!”
“没关系,老实并不能说他没有能力,不会管理庄园!”她转而对张轩道,“你说呢?”
张轩笑道:“我叔叔不善言辞,但是土地和庄稼打理得还是不错的。”
苏澜道:“那你去把你叔叔请来。也把你那个堂妹带来,我还没有见过呢。”
张轩答应一声就跑了。苏澜发现张进有些心事重重。
苏澜悄声对甘甜道:“一会儿你注意点张凡。”
一会儿,一行人就到了张进家。苏澜进去时,发现丰泰医馆的郎中富海正在给丁氏把脉。把完脉又让孙玉来把脉。还指点着几句。
见苏澜来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张轩娘亲自给苏澜端来椅子,倒了茶水。
苏澜坐下,问了丁氏的情况,能不能远行。富海道:“她身体不错,但是此刻只有三个多月,坐胎还不是那么稳当,最好谨慎一些。”
苏澜点点头,道:“如果一个月之后启程呢?”
富海想想道:“应该比现在把握大些。到时,还要把把脉才能确定。”
苏澜看看孙玉道:“富海先生,您收了一个徒弟。”
福海笑道:“我的衣钵总要有人传承。所以,我在学堂里挑了孙玉。”说着让孙玉给苏澜跪拜行礼。
苏澜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富海和孙玉告辞走后,苏澜叫过甘甜道:“你也给丁氏把把脉,吉春儿也可以好好学学。”
甘甜和吉春儿去给丁氏把脉。也教了吉春儿一些知识。
过了一会儿,甘甜道:“小姐,正如富郎中说的那样。”
苏澜道:“如此,我们也不急。到时再看。终归是要母子平安才是根本。”
丁氏露出纠结、复杂的神情。她既想跟丈夫一起去京城,又担心孩子的安全。
正说着,就听院子里传来一个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哥哥,将军小姐凶不凶啊?”
“一点不凶,小姐很好的!圆儿妹妹不怕。”是张轩的声音。
“下来走吧,别让哥哥抱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隐隐响起。
几个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由远而近。苏澜明显感到甘甜身子一僵。
这时,张轩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瘦削,个子中等、眉头紧锁、满面皱纹,一脸苦哈哈、老实憨厚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自然就是张凡。看面相,非常显老,说他是张进的弟弟,不如说更像张进的哥哥。
苏澜仔细打量了张凡。她没有印象,在珍姐姐给佃户发赏时见过此人。
张轩带着小女孩过来给苏澜行礼。苏澜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好,民女张圆有礼了!”小女孩怯生生、又很礼貌地说着,还跪下给苏澜磕头。
苏澜赶紧一把把她搀了起来,一边打量着这个小姑娘。只见这小丫头梳着双丫髻,黑黑的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却格外漂亮有神,聪明伶俐。苏澜觉得,这小女孩如果胖一点,还真是李珠第二。当即心生爱意,将她抱起来,坐在腿上,搂在怀里。这时,她无意间发现,小女孩的左手虎口处有一个豌豆大小的圆圆的红红的痣。
苏澜道:“咦,圆儿手上的红痣很有趣啊。”
张圆用软糯甜腻的小奶音道:“爹爹说,圆儿生下来,母亲看到圆儿手上的红痣,就给我起名叫圆儿,张圆。”
苏澜不禁有些悲伤。听张轩说,圆儿的母亲难产生下圆儿后过世,张凡独自抚养女儿,实属不易。联想到自己比此时的张圆略大时,母亲被害,越发悲伤。她压抑着悲伤道:“我有一个小妹妹,名字叫李珠,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但是,跟我的亲妹妹一样!她长着一个圆圆的脸蛋,非常可爱!你呢,以后要好好吃饭,也像李珠姐姐一样,长得珠圆玉润,姐姐就喜欢。她叫李珠,你叫张圆!真好!”说着,从袖子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一对珍珠发饰,扎在张圆的双丫髻上。那些珍珠颗颗圆润饱满,色彩各异,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确,这是苏澜自己亲手挑选了珍珠做的发饰,准备送给李珠的。
张进和张凡赶紧上来道谢。
张圆用软糯甜腻的小奶音高兴地道:“将军小姐,我能见到李珠姐姐吗?”
“能!下次来,我把李珠姐姐带来。不过,李珠姐姐现在上了学堂,读书识字,还会算术。圆儿可去学堂上学了吗?”
张进和张凡有点尴尬。张凡道:“圆儿尚小,还没有上学。”
苏澜一笑,道:“五岁也不小了,可以送到学堂里开蒙,温先生一定会细心教导的。”
张进和张凡对望了一眼,都点头道:“是。”
苏澜起身道:“张凡考虑一下,就做我丰泰庄园的庄头吧。不会,可以跟你哥哥学学。张轩进京还有些日子,你考虑一下。”
张凡犹豫着,施礼道:“就怕耽误小姐的事情。”
离开张进家时,路过水井,看到井边的马槽,苏澜道:“我发现岭上岭下几个庄园的人家,井边都有马槽。”
张进解释道:“牲口喝水方便。”
离开有邻园,甘甜一行又回到丰泰园庄。甘甜和吉春儿奉命去给孙鸣玉把脉。甘甜还给孙鸣玉开了一剂药方,七天的量,道:“你先将这副药吃七天,下次我再来把脉,斟酌着再给你开药调理!”
苏澜带着大家又绕道上了鸡爪岭。苏澜还笑道:“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走登峰路上鸡爪岭了。”
到了松鹤庄园,金红果和吉春儿吃了一惊。吉春儿道:“小姐,岭下的丰泰庄园多美多漂亮啊,可这松鹤庄园就要破旧多了。”
苏澜点点头。腹诽,若是论富有,这松鹤庄园不知要甩丰泰庄园多少条街!
到了庄院,苏澜吩咐人去请吉贵,又示意甘甜跟她进去,其他人则在外面护卫。
苏澜道:“我看你有话要说,说吧!”
“小姐,这张凡果然是个神秘人物!他练了龟息功,而且修为很高!他可以通过闭息来掩饰自己的修为。”
苏澜知道,龟息功,又名“玄武定”、“龟息真定功”,是武当道家修炼内功的一种功法,是属于仿生气功之一的吐纳气功。以模仿龟的呼吸方法来修炼内气以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因为龟呼吸细长、纳气久闭,所以龟能长寿。龟息功可以把呼吸频率降到非常低的水平,也就是新陈代谢变得非常缓慢。由潜心、潜息、真定、出定四部分组成。
“也就是说,张凡是有武功的?”苏澜毫不意外。
甘甜道:“还有更奇怪的,这个张凡好像还练了一种功夫,是类似于女子练的功法,讲究动静相兼,精气神形融汇一体。我猜测是峨眉派武功。”她忽然一笑道,“或许我当家的知道这种武功!”
自常乐走后,甘甜很少在苏澜面前提到他。显然,甘甜还是很想念自己男人的。
苏澜一怔。忽然想起老爷子说的,当年任皇后有银蛇镶红、绿、蓝、黄、紫五种颜色宝石的女兵队伍,分别代表前锋、左翼、右翼、后卫和后勤五支队伍。鼎盛时,前锋队伍甚至超过万人!既然张凡会女子功法,那么他的前辈中,某位祖奶奶或者祖外婆很有可能就是银蛇军的女兵将领之一!
苏澜豁然开朗,越发相信自己的怀疑是真实的。
她笑道:“怎么,想常乐了?回来后,就不让他出门了,你们赶紧造个小人出来。”
甘甜不觉得难为情,反而高兴得直点头。
这时,金红果道:“小姐,吉贵来了。”
苏澜道:“请进。”
甘甜要出去,苏澜却让她留下来听听。
吉贵进来,仍然背着他须臾不离身的宝贝麻袋。看到甘甜,他怔了一下。苏澜道:“没关系,有事你就说。”
吉贵笑道:“小姐,你今日若不来,我还准备让张轩庄头给您带口信呢!”
苏澜听了,一阵激动,道:“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是的,小姐。我发现了两个地方。一个地方已经确认了!但是,另一个地方若是弄起来,动静有点大,我没敢动手,得请示小姐。”
“喔,说来听听。”苏澜赶紧道。
“小姐,是这样的。说起来,发现这个地方,还真是碰上了运气。”吉贵抑制着激动,小声地道,“昨日傍晚,因为忙了一天,我觉得有点累,就靠着我们这松鹤庄园村口的马厩边的石头马槽坐了一下。随行的那些兄弟都回了房间。这时,我发现,我的一个铲子露出了麻袋,铲子的铁片正好靠在石头马槽,居然还把马槽划拉出了一个很深的印子。当时落日正好照在石头马槽上,所以我觉得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可是我又仔细地看了一下,小姐,原来不是我的眼睛花了,而是实实在在的,那个马槽不是石头的!不,应该说表面是石头的,其实内里却是十足十的黄金!”
“什么?”苏澜倏地站了起来,“马槽,哪里的马槽?”
“并不是只有村口的马厩边的石头马槽,而是,所有的马槽,小姐!”吉贵的老鼠眼睛都笑没了,“小姐,我忽然发现,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有一种东西特别多,那就是马厩和马槽!”
吉贵一说,苏澜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两个庄园确实有好些个马厩,每个马厩都有好多石头马槽,用来给牲口供草料和饮水的。而且这些马槽还刻了很多石像生,既有花鸟鱼虫,也有飞禽走马。
“……我跑遍了两个庄园的所有马厩,发现所有的马槽都是黄金打造的!而最大的马槽就是这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庄院里面的水井边的马槽……”
苏澜道:“你是说,我们庄院水井边的马槽就是黄金马槽?”
“是的,小姐!”
马槽,是用来给牲口供草料和饮水的。当然,在西方,它还有特殊的宗教寓意。因为传说中,马槽还是耶稣的出生地。
“我试着抱了一下,可惜一个都抱不起来!”吉贵呵呵笑着。
而苏澜的脑海里却闪现出一个场景:张进家水井旁边也有一个很大的马槽,张进还解释道:“牲口喝水方便。”还有,张进家就有一个马厩。
苏澜想到这里,甘甜也想到了。她小声嘟囔着:“小姐,张进家的马厩里也有石槽。水井边也有马槽。”
苏澜点点头,道:“吉贵,我们去看看这庄院里的水井。”
甘甜听了立刻出去,把护卫全部撤到庄院外面。
苏澜和吉贵出了屋,来到院子。水井靠近院子的右边,旁边真的有一个很大的石头马槽。上面还刻着猪马牛羊的石像生。苏澜目测,这马槽恐怕有好几吨重。如果外面是石头,里面是黄金,估计重量还要重些。
三人装着在井里鞠水喝,吉贵道:“小姐,这马槽被深埋在地下了,下面部分全部是黄金。上面部分,石头全部凿空了。”说着,递给甘甜一个袖珍的铁锹。
甘甜挖了十几锹。三个人看了后,面色凝重,赶紧将土覆好。
三人重新回到房间。苏澜问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小姐,现在就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吉贵道,“而且,这些马槽全部深埋在地下,根本弄不起来。小姐放心。”
“嗯。”苏澜满意地道,“你说还有一个地方是哪里?”
吉贵笑得有些贼兮兮的:“小姐,这个地方有些不雅,是粪窖!”
“什么,粪窖?金粪窖?”苏澜哑然失笑。这任皇后还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是藏宝三十六计啊!把黄金珍宝藏在粪窖里,这不是典型的视金钱如粪土吗?
“说来,也是小姐提醒的我。昨晚发现马槽的秘密后,我激动得一夜都没有睡觉,起来小解了几次。忽然想到小姐说的,有人藏宝于粪窖,我就心思一动,然后就拿了一根竹竿,探了一下院外菜地里那个粪窖,结果发现,竹竿都没顶了,还没有探到底,那竹竿足足有十几尺长!小姐,谁家的粪窖修这么深?”
十几尺,那就是好几米深。
甘甜却道:“那又如何?粪窖不能这么深吗?”
是啊,粪窖不能这么深吗?苏澜望着吉贵。
吉贵道:“知道小姐有这个疑问。我想了一个法子。粪窖很深,我没办法……”
有办法。我们有金属探测仪。苏澜的嘴角勾着。
“……粪窖的四壁我可以探查呀。”
苏澜和甘甜都愣了一下。这吉贵还真是具有探索真相的精神和能力!
“今早,我悄悄拿着一把铁锹,在粪池的四壁上下刮了几下,手感那四壁不是土!然后拿起来,放在一个瓦盆子里。铁锹沾上了粪便,确实不雅,可是,待我小心翼翼慢慢冲掉粪便后,竟然在铁锹上面发现了黄金的粉末!”说着,从胸前摸出一个纸包,展开了,果然是带着异味的黄色粉末。
甘甜瞠目结舌。好半天道:“我不信!得再去试一试。”
说罢,两人拿着铁锹和瓦盆出去了。
苏澜却是相信的。任皇后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到后来落下这样的结局,没什么是她想不到的,没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
正在思量,忽然甘甜和吉贵兴奋地冲了进来。甘甜还端着瓦盆,里面散发出米田共特有的气味。
“小姐,不得了啦,里面真的有东西!”甘甜压抑着声音,激动地道,“小姐,是我用铁锹刮的粪池四壁。我用了一点劲,当时就觉得锹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我小心翼翼地弄起来,拿去冲洗了,竟然是这个!”说着,从瓦盆里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是一块马蹄形状的黄金块!
“马蹄金!”苏澜激动地道。
甘甜拿起马蹄金,道:“小姐,我拿着给你看,上面还有字呢!”
苏澜细细打量,只见马蹄金的底面錾刻了蚂蚁大小的几个正楷字:大成熙和十年内务府敕造。
再仔细一看,马蹄金最薄的一面好像缺损了一块。
甘甜不好意思地道:“我用铁锹刮时,用了一些内功,感觉这个马蹄金是嵌在粪窖的内壁上的。如此,就缺损了一块。”
吉贵却万分佩服地道:“女侠真是好功夫,我刮出一点金粉,你就刮出了一块马蹄金!”
苏澜想到全园里的那位大银行家,于是道:“甘甜,吉贵,拿去好好洗洗,再称一下,有多重。”
两人欢喜地去了。
苏澜想,这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真是藏龙卧虎啊。正如自己思虑的那样,建一个新的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的事情,是得慎重考虑。
不一会儿,甘甜和吉贵神秘兮兮地进来。甘甜双手捧上马蹄金,道:“小姐,我用皂豆洗了半天。”
吉贵也道:“小姐,刚才我们用戥子称了,有五两七钱二分。如果那部分没有缺损,估计有六两重。”
苏澜点点头。换算一下,若按照六两算,这个马蹄金就是前世的三两七钱五分。而且,最具价值的是那“大成熙和十年内务府敕造”几个大字。
苏澜嘴角弯弯,道:“吉贵,你的功劳不小。你要什么奖励,说说!”
“小姐,我不想要什么金银,我对那些不感兴趣。”吉贵道,“我感兴趣的是探宝的过程!所以,小姐,您能不能把您那个头上有火光的帽子给我一顶,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澜知道,他说的是有头灯的头盔。于是道:“好。小姐我答应你了。”
吉贵喜得抓耳挠腮,道:“上次那个手电筒也很好用!”
“我的东西都很好用。你好好爱惜,可以用好长时间!”苏澜想到自己那逆了天的金属探测仪,笑道,“日后,我若是再淘换到好东西,再给你!”说着,她到卧室去,把头灯头盔拿了一个给吉贵。
吉贵喜得跪倒在地,帮帮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才起身双手接过。
苏澜临走时嘱咐:“粪窖的事情知道就好了,暂时就不要再去探其他的粪窖了。探点别的东西。注意保密。”她忽然想到神秘的张进和张凡,又叮嘱道:“张轩马上要帮我出去办事。你若再有发现,不要告诉张轩了,像今天这样,等我来了,直接告诉我好了!”
此时已是午时。临时庄头明盛嘱咐婆子多弄了些饭菜,有辣鱼腊肉,烧鸡烧鸭,颇为丰盛。
吃饭时,苏澜问了甘甜和吉春儿,孙鸣玉还有没有希望生孩子。
甘甜道:“现在不好说,且调理着吧。这也得靠运气。”
吉春儿道:“她太可怜了。如果有个孩子,哪怕是个女孩也好!”
金红果也道:“崔达是个英雄,老天一定会保佑他们的。”
苏澜忽然想到任皇后。那样的女子,为什么就没有得到老天的厚爱?
饭后回家,路过悦客来时,苏澜和甘甜下马走了进去,其他的人则在外面护卫。
正是午饭时间,悦客来客栈正忙。苏澜刚刚走进,小伙计就冲她一努嘴。苏澜会意,就往后院而去。
刚刚走进那间小屋,小伙计赶过来道:“早上刚刚接到六殿下的鸽信,正准备忙过这阵,就去给您送信呢。”说着,递给她一个笸箩,里面竟然有一大堆小小的信筒。
苏澜惊呆了,道:“这都是今日的鸽信吗?”
“是啊。这么多鸽信,我们也惊呆了!”小伙计笑道。
苏澜眉开眼笑,喜不自禁。一一展开,居然讲了十几件事情:
首先就是,四月二日,将军在大殿与四皇子、贤妃、侯爷对质,他们虽百般狡辩,但将军出具鸽信后,四皇子惊曰:“不可能,这些信件都被我烧掉了!”等于是变相招认了。皇上震怒。四皇子禁足一年,贤妃降谨嫔,即训诫其谨守规矩之意;永昌侯府降为永昌伯府,同时,将其欲给高丽人的十万两,作为罚款补偿给将军苏瑞尚!
苏澜看了,不由乐得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