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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拔河(三更求订阅 月票)

此后几日。

每天怜星都会至少来一次,为李云歌送上收入。

因为李云歌的故意缱绻,她每次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有次甚至缠绵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她露出哀求的目光,苦苦乞求,李云歌才放她离去。

但怜星似乎忘了,在她的眼中,李云歌也只是个稍懂武学的常人,她根本不用和他讲条件,若要离去,谁能拦她?

但对于被常年压迫的怜星而言,这种让人心如蜜罐的滋味,是她从来不曾体味过的。

溺水的人,会疯狂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满目灰白的人,亦会紧紧锁定每一抹鲜艳色彩。

而李云歌,就是她的那抹色彩。

并且因为李云歌的心理塑造,色彩的光泽,也越发清晰明亮起来。

以至于怜星已经敢“铤而走险”,主动与李云歌产生一些肢体接触了。

至于对邀月的保证,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毕竟始于恐惧的约束,是抵不过真彻情意的。

那不过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生存技巧”而已。

当恐惧被战胜的那天,或许报复也会如期而至。

除去怜星,李云歌这几日也和那位名叫“南宫蕊”的侍女,交流颇多。

不过对方还是畏惧于邀月的淫威,小声说话也不敢。

以至于李云歌到如今,都没有听见过她的声音。

只是每次进来,都会和李云歌眉眼对视,表情愈发熟稔,并在地上留下好几行文字。

这也算是李云歌这只金丝雀,少有的乐趣了吧。

每每都会打翻好几次果盘,才能轮到南宫蕊进来收拾。

他反正是随意胡作非为,但却让那些侍女,非常的无奈。

因为只要瓜果落地,就不可能再重新洗了,给他放回去了。

只得重新奉上新鲜的水果,给他送到床边。

长此以往,索性那些侍女,也不去后厨捯饬了。

总是在每天清晨,便洗净了大量的瓜果,备在屋外,随意李云歌闹腾。

就在李云歌体验了几次这种日子,怜星给自己提供反派值的速度,也有些下降,让他觉得兴致匮乏时。

他要等的人,终于是来了。

邀月隐藏着自己的气机,走路也没有声音。

但落在李云歌的灵觉里,却清晰万分。

所以当屋外响起诚惶诚恐的恭迎声时,李云歌也在屋内,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她主动入瓮!

邀月脚踩莲步而来。

一身宫装,雍容大方,眉间点有三瓣粉色梅花状的装饰,美艳不可方物。

只是一进屋时,她却莫名怔在了那里。

因为李云歌正表情寡淡,似笑非笑的靠在床头,慵懒而别有意味的看着她。

这一幕。

无形当中。

让邀月产生了强烈的既视感。

当初江枫,不也是在这个房间的同一位置,如此斜靠着的吗。

曾经自己悉心服侍,倾心竭力的一幕幕,又仿佛回到了邀月眼前。

并且因为李云歌心魔策早已布置完成,不计消耗展开的原因。

那种深藏在邀月内心的缅怀与叹惋,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无限滋长。

当邀月回过神来,缓步走向李云歌时,心中强烈万分的既视感,也逐渐的,让昔日的场景与情意,恍若得到了重叠。

李云歌形象,开始汹涌侵染与替换着,昔日江枫的形貌。

一时无语。

“来了?”

李云歌挑挑眉。

“来了。”

邀月的语气,比之前几天,柔和了不少。

不止柔和,她还轻缓的坐到了床边,眼神复杂而叹惋的注视着李云歌。

想要伸手去轻抚他的发丝,回味曾经那让自己,甘之如饴的记忆。

可心中的那抹理智,还是让邀月,只坐到了床边,便停止了后续的冲动。

因为自己前来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这只笼中雀,是否已经逐渐识趣了的。

哪怕心中强势而扭曲的言语,早在进门的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但若是丢了仪态,岂不反而被这个嘴碎的混蛋,笑话自己的丢份吗。

“这几日怎么样?”

邀月问道。

语气就如和一个熟识的相好,在轻缓闲谈。

若是对方识相,这个时候,就该配合自己演出,不要去闹任何幺蛾子。

因为她是邀月,不容丝毫置喙。

哪怕对你报以柔和,也只是想要你,必须还以她想要的态度。

可李云歌自然不会让她如愿。

毕竟自己只是来赚外快,外加“体验生活”的。

又不真是一只须得和你虚与委蛇的金丝雀。

而且邀月在情感上强势无比,李云歌又何尝不是呢。

他嘴角略带玩味与挑衅,道:

“还能怎么样,被绑住了翅膀的鸟,还能有翱翔蓝天的畅意吗。

倒是伱,语气怎地如此柔和,真让我不适应啊。

怎么,变性了?

还是觉得,这样我就能对你假以辞色了?”

他看见邀月进门时的表情与态度,便知道自己的布置起效了。

而且效果很大。

听说这里就是当初江枫所躺的位置。

你也是在这里,对他情愫暗生的。

如今形象逐渐重叠,你还能将我,完全当成个玩具,肆意摆弄吗?

快继续露出你的心里破绽,让我好生看看,你到底有多么宁折不弯吧。

果然。

听见李云歌并未如同自己想要的那样,表现出稍微折服的态度。

邀月眼中柔和的表情,开始重燃冷意。

“你真想永生永世,被关在这五丈牢笼?不若安心当个我想要的玩物,那样或许还能出去亲眼看看,你口中所谓的蓝天。”

“我还想反倒问问你呢。”

李云歌猛攻其破绽,助涨她心中的那抹不甘与渴求,道:

“你真就那么渴望,让我对你假以辞色吗?

那又何须假模假样的角色扮演呢?始于恐惧的顺服,最终只会破灭于真情,又或是更大的恐惧。

更莫说,你连让我畏惧你,都做不到了。

思来想去,你似乎也只有一条路……

不若跪下求我试试?那样我或许,还真能配合你演出,也说不定呢?”

李云歌语音蛊惑又玩味。

说话间,还单手撑起身体,似笑非笑,耍弄其垂落的鬓发。

邀月失神一阵。

因为对于已经魔怔了的她而言。

此生最大,也是唯一的执念,便是当初江枫的“背弃”。

她内心渴求的东西,也是仅那一件。

那便是获得江枫的柔情。

只是江枫已死。

再也不可能了。

不过李云歌这个作为替代品的“玩具”,却又突然出现在眼前,点燃了其内心,那股早已破败,并让其如癫如狂的愿景。

这也是她不由分说,本能便要扛着李云歌,将他抓回来,关起来,不准他离开,也不准他正眼看任何一个人的原因。

不过失神只是一瞬。

内心强烈的冲动,被邀月以强势而扭曲的性格压了下来。

她不自禁咽了口唾沫,掩饰自己心中的病态愿景,森然道:

“看来你还没有真正认清自己的位置啊,是我移花宫,将你供给的太好了吗?

那便饿你三天,再看如何。

若还不够,那便剁你一指,又看如何。

若仍不够,那便……”

“疯婆子。”

李云歌卷曲着她鬓发的手指,稍微用力一拉扯,顿时打断了她的话。

邀月露出蹙眉而稍显吃疼的表情。

可还不等她再次发怒,李云歌又开始唤起她心中,那对自己这副面孔,最美好的回忆,道:

“除了威胁,你还有什么本事?

情谊不是你移花宫的婢女,任你取夺。

可怜又无能如你,此生是不配品尝那等甘味的。

用这种眼神看我作甚,扭曲,病态,癫狂,如果真的面由心生,你一定是只丑到尘土里的虫豸!”

李云歌话很重。

但是邀月却颤抖着,根本没有后续的言语和动作。

换成其他人,不管是谁,她也肯定是一掌上去,送其归西的。

但李云歌却唤醒了,她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她一定不愿意,去亲手葬覆的回忆!

但区区被禁足的玩具,却敢如此辱没于她,又让她那么怒急攻心,恨不得凶狠杀虐于他!

两种完全相悖的矛盾心绪,让邀月短时间内,就如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般,脑海中开始拔河。

但将铁索系在墙上,任正常人怎么拉扯,也肯定不能撼动其分毫的!

所以她的眼神也因此明灭不定,表情时而狰狞怒极,时而迷蒙不忍。

如此往复。

递归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