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我行眼中,李云歌的人设,已然成为了个,稍微有些能耐,但能耐不多的感情骗子。
不然盈盈怎么会,做出这样离谱的判断!
你不信爹爹我就算了。
总也要信传闻中的大地游仙吧?
人家留下的破碎虚空奥妙,即便是完整的,世上也没几个人,能够参破!
更莫说那副自画像,已经残损的不像样了!
恐怕让同为大地游仙的其他神圣前来参悟,都难以逆推、还原出其完整奥妙!
眼前这小子,难道还能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宗师还厉害?
别开玩笑了!
只能说,这是任我行,判断李云歌最准的一次。
不过还是偏的离谱。
无法靠近真相。
可任我行这时,却突然转念想到了什么,面上不表,只是静静说道:
“那副画像,已是多年前的记忆,盈盈要是不提,我都差些忘了。
既然刚才也提到了论功行赏,那么就在诛杀东方狗贼,重夺教统之后,将之奖励给他吧。”
话虽如此说。
可任我行却在心中盘算,要将李云歌利用到底。
你应该有点儿能耐,那么就助我,斩杀了东方狗贼先吧。
不过如果在乱战当中,你被东方狗贼所杀,盈盈也怪不得我。
这样既能不破坏我们父女感情,也能试试你的成分。
若你侥幸活了下来,那么将画像找出来,给你又何妨?
反正你肯定无法,破解其中奥妙的。
任我行故意隐去了,自己当初长时间观看画像,想要强学其中武功,而差点儿走火入魔,当场发狂崩殂的内情。
在他眼中,就算李云歌活过了东方狗贼那一劫,也多半会因为想要破解画像奥妙,而陷入狂乱,甚至暴毙当场!
那样的话。
盈盈就更不能怪我了吧?
你以后,就多听爹爹的。
不要再被随便哪个外人,给哄骗了去!
“爹爹不能先将画像,给云大哥吗?”
任盈盈希冀道。
“不是不愿,说了论功行赏,自然论功行赏!”
任我行霸气道:“只是画像本就藏在黑木崖上,不夺回教统,我也取不出来!”
“这样吗……”
任盈盈呢喃一声,又转头观察李云歌的表情。
却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只是淡然异常。
“云大哥,你意下如何呢?可愿随我们,去黑木崖上走一趟?”
“自然如此。”
李云歌心知任我行,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所以故意在他面前,与任盈盈你侬我侬。
他轻抚任盈盈的发丝,又将之紧紧锁在怀中,道:
“画像倒是其次,我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盈盈以身犯险啊,你若去,我必然跟随。”
“谢谢你云大哥,对不起,是盈盈的不是……”
任盈盈一听这话。
自然心都快化了。
她埋首在李云歌怀中。
心里全是柔情与愧疚。
因为,她再一次利用了,云大哥对自己的疼爱。
自己明知道,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去以身犯险的。
还故意问“你跟我们去吗”。
这不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又是什么呢?
如果他不去,他就不是自己的云大哥了!
而自己,却出于爹爹的原因,再次裹挟、强迫了他!
任盈盈歉意盎然。
螓首在李云歌怀中,久久不愿抬起。
‘+300。’
当这个提示音响起,李云歌就又成了最大赢家。
“钱”到账了。
任盈盈归心了。
还气到了任我行。
堪称一举三得。
“好了!”
任我行果然看不下去此情此景,对李云歌的偏见,又加重三分。
他不耐烦道:“大事当前,还卿卿我我的干什么,起身,现在便启程,去找向问天!”
李云歌没有说话。
而任盈盈也是在他怀里,缱绻了好几息。
直到任我行又该发飙的时候,才逐渐起身,道:
“那便出发吧,云大哥你怎么说?”
“我都听盈盈的。”
“嗯……”
这番郎情妾意,又是气的任我行不轻。
要不是自己都是李云歌救出来的,让他稍微有点儿心理顾忌。
放在平时,不管他与盈盈,到底如何伉俪情深,又对自己多么有帮助。
老任都不会放过这小子的。
棒打鸳鸯,霸道拆分的事情,是做定了!
……
此行又是数日。
路上任我行,总能看到看到任盈盈,和这家伙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的情意缱绻。
甚至李云歌还有两次,有意无意的,环抱着任盈盈,冲任我行投去了,似玩味,似挑衅,又似无意间对视到一起的眼神。
这给老任气的啊。
看他那纠结的表情。
再联想到,原着当中,他是因为年老体衰,眩晕而亡的。
李云歌都怕他一个心气不顺,立马躺尸过去。
那就……
那就……
那就太让人感到痛心惋惜(偷笑)了啊。
不过好在。
任我行至少现在,身体还是硬朗的。
李云歌才将他从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救出来,重获自由。
满心愤懑化为的宏图霸业构想,还没有完成呢,岂能轻易嗝屁了。
光是这口心气,都足以吊他好久的命。
路上他也呵斥了几次。
但无奈的是,任盈盈哪怕羞意满满,但却并没有好转多少。
一个回头不留神,她又主动钻那小子怀里去了。
最终任我行也只能不断感叹,女大不中留,女大不由爹啊!
狠狠剜了李云歌几眼,并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将这便宜女婿给坑死之后,任我行便只能不去看两人恩爱,选择眼不见心不烦了。
就算没坑死你,等老夫重夺教统后,也要砍了你小子!
这天晌午。
任我行终于在郁郁烦闷之下,赶到了向问天所在的住所。
一个隐蔽的郊外小院。
小院外。
还有两个佯装砍柴,实则守卫内部的日月神教门徒。
其中一个,李云歌还认识。
不就是跑腿侠吗。
看来动作很快嘛。
吹嘘的轻功不是作假,半个月时间,就完成了天山的来回。
“李公子,圣姑!”
跑腿侠也很快,认出了来者,连忙跑过来跪拜。
这又让任我行怨念满满。
果然。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老子这么大个前教主在这,你不跪,跑去跪那个小子?
李云歌却跟没体会到任我行的怨气一样,笑着让跑腿侠起身,问道:
“任务完成了吧?乌乌可好?她们没有亏待你吧。”
“幸不辱命!”
跑腿侠自豪道:“她们以贵客待我!而且能看得出来,乌乌姑娘很……很想公子您!表现的很激动!”
嗯,她的好姐妹也是。
到现在。
跑腿侠还是拎不清,当时到底是啥状况呢。
更拎不清,圣姑这里,又是啥状况。
咋地听到乌乌姑娘的事情,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李公子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