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乾说:“我这一辈子没受过挫败,唯独你这个女人,明明普通寡淡,却还莫名其妙的想离开我,你是我人生中的耻辱。”
舒曼滑蹲在墙边,一动不动。
“我不喜欢输,不喜欢失控的东西,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当年的那些弯弯绕绕,不然我绝对不放过你。”
想到六年前的那一个月,舒曼不由得打了冷颤。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于是,她顺从的点头。
“那好,你说!”
封乾一屁股坐到了儿童床上,他翘着二郎腿俯视着舒曼,脸上重新一派冷静。
可,舒曼居然静悄悄的?
“说!!”
封乾的这声低吼吓得舒曼一个激灵,她抬起头来看他:
“你想知道什么?”
“还能是什么?”封乾眉头紧皱。
那就是……
问她为什么跑?
舒曼声音很低:“因为我害怕,怕你会那样囚禁我一辈子,我都已经顺从的接受你了,也服软了,可不管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放我出房间,我对那一切都害怕。”
闻言,封乾的眼神也随之闪烁着不安!
六年前,他珍视并贪恋着舒曼,可偏偏已经谈婚论嫁了,舒曼却还是向他提出了分手。
于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年轻气盛之下,他想到了一个非常极端的办法;
舒曼和他交往数年,按现在年轻人的思想来说,两人应该早有肌肤之亲了,封乾也试图用无数个浪漫的手段来个顺理成章,但舒曼始终不肯。
舒曼希望这种事情能留到婚后,更有意义!
直到双方父母见面,两人谈婚论嫁,封乾一直都乐于接受舒曼的守旧观念。
可就在两人要试婚纱的前两天——舒曼提了分手。
并且,非常的坚决!
当时封乾正随着父亲在外地熟悉业务,听到消息后的他立马赶回南市想要找舒曼,他以为是婚前焦虑之类的,想着哄哄应该就没事了吧。
然而,舒曼却关了机,面都不肯和他见!
找到陈家时,舒曼的父母更是压根都不知道这回事,还以为女儿出去的这几天是和封乾在一起的。
毕竟,两个人都快结婚了,光明正大的住一起也没什么好说的。
找了两天,封乾心里的不安到达了顶峰,逐渐的,他变得愤怒;再然后,又变成了恐惧。
到了试婚纱的那天,他甚至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在婚纱店里独自等了她一天……
可想而知,舒曼是没有来的!
他在这极端的负面情绪之下开始思考,为什么一个女人能这么爽快的就离开一个男人呢?
他又想到,陈舒曼始终不肯把自己彻底交付给他,是不是她在给自己留退路?
封乾的好胜心是与生俱来的,他爱舒曼,更不甘就这么被抛弃!
他要挽回,也更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舒曼是个人际关系异常简单的人,和封乾在一起之后,她就剩下了个同寝的闺蜜傅培琴了。
舒曼刚失踪的时候封乾就找了傅培琴,但得到的答案都是:
“我哪知道,她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语气不仅不惊讶,反倒是有那么点烦躁和不耐。
封乾敢肯定,就算傅培琴没有藏匿舒曼,那她也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于是乎,封乾一边每天不厌其烦的给傅培琴打电话,一边悄悄的蹲守在了傅培琴家的附近。
终于,在舒曼失踪的第五天,封乾成功的透过望远镜看到了在傅培琴家窗边一闪而过的,属于舒曼的一个身影。
封乾跟着外卖员进了单元门,敲开了傅培琴家的门。
傅培琴依然装傻说人不在,可封乾哪肯放弃,他大声的冲着屋里说道:
“都到这个地步了,就算是分手也该和长辈们打个招呼,谁都不是非谁不可,但至少有始有终。”
就是因为这话,舒曼从门后走出来……
她精神恹恹的跟着封乾走,满心以为他们之间就此画上休止符,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一路。
舒曼痛苦的神情让封乾的怒气消了大半,这一刻他不想再追究为什么了,他只想挽留!
可是。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想和你结婚!”舒曼哭着,语气坚决:“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什么叫合适,什么叫不合适?”封乾抽空给她递纸巾。
舒曼连他的纸巾都避开不要:“我不知道什么叫合适,反正我一想到嫁给你之后我要面对的东西……我不行!。”
“不行?”封乾生气了:“不行还跟我谈这么久?”
舒曼沉默了。
封乾底下语气问:“陈舒曼,你是不是根本没爱过我。”
“呵呵!”舒曼苦笑两声:“阿乾,爱消灭不了一切的问题,我爱你,但那又怎么样呢,我们不合适,我一定要和你分手的。”
封乾却眉目沉沉,他微微笑着低声呢喃:“爱就好。”
这一路,两人再没有语言交流,直到舒服发现封乾把车开到了傍山别墅……
“下车吧!”
舒曼垂着眼,不肯动。
封乾解释:“散伙饭,你就当做是给我的补偿!”
闻言,舒曼眼睫轻颤,随即跟着封乾下车。
别墅里。
偌大的餐厅中早就替两人备好了丰盛的午餐,且贴心的屏退了所有的外人。
封乾举起酒杯:“陈舒曼,祝你幸福!”
舒曼的眼泪簌簌的掉着,犹豫半晌,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把眼泪抹掉又扯出笑容来。
举起酒杯,舒曼颤声说道:“也祝你,大展宏图,早日登上集团总裁的宝座。”
语毕,舒曼率先一饮而尽。
还是太年轻了……
十分钟后,头脑微有些晕的舒曼被封乾扛上了他的卧室,这时舒曼才意识到什么。
她激烈的叫:“封乾,你不是个龌龊的人,你是品学兼优的栋梁之材,不要一时冲动毁了你自己。”
“我的舒曼,我就想知道,如果我得到全身心的你,你还会不会想着离开我。”
“不要!!”
……
封乾终于是得到了全部的舒曼,比料想中还要顺利,舒曼只生了两天的气就已经主动的和他亲昵起来了。
只是,每次她都要求他。
求他放她出去,求他给她一点点的自由,求他至少给她一点蔽体的衣物!
但封乾不敢,他有一种感觉,舒曼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顺从,他自知得到她的手段太龌龊,怕是一放手就会永远失去了!
果不其然。
甫姨的一次心软和疏忽,陈舒曼就这么彻底的离开了他的世界!
可是为什么呢?
“在那之前,我们明明好好地,为什么突然提分手?”
封乾的声音轻柔低缓,仿佛害怕惊醒谁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