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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天雅的话,罗媛没办法,只能张嘴咬了一大块苹果,心里感叹,有个这么好的儿媳妇,他们老刘家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客厅里的刘戍坐着看电视,见儿媳妇拿着其它三颗洗好的苹果出来,让出了位置。

“爸,你也吃苹果。”

刘戍却没接苹果,笑道,“你和你妈吃吧,你俩爱吃,多吃点。”

天雅顿时脸上扬起了笑,“谢谢爸。”

她坐在一旁,拿了颗苹果吃,一边吃,一边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觉得这车怎么样?”

“挺好看的。”

“我看着也是。”

两人说话的声音传到厨房里罗媛的耳边,她转过头去看,见两人都在沙发坐着,便道,“别看啦,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吃饭了,天雅,打个电话贸子,让他回来吃饭。”

客厅里传来天雅的应答声。

夜里,一家四口吃完饭,罗媛因为忙了一天,洗完澡很快就睡下了,刘贸接了电话又跑去了。

家里头格外安静。

法阵里,罗媛眉头紧拧,耳边传来晏清微冷的嗓音,“专注,不要分神。”

晏殊紧张的看着晏清,发现她神情有些疲惫,心里顿时急,先前也没有这么久啊,这样下去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法阵里,罗媛的记忆仍旧源源不断涌现……

次日清早,因为是周末,罗媛休息一天,正在楼下小区散会儿步的时间,就听见了邻居在议论。

“老刘家那个儿媳妇怕是在外头那个啥……”

“哪个啥啊?”

“……有人。”

“啥?你是说她们家那个媳妇天雅在外头有人?”

“不是吧……你瞧见了?”

“这事没个证据可不敢乱说啊。”

听见这话的罗媛脸色顿时难看,这几人就是小区里的长舌妇,儿媳妇要让她们这么造谣,往后出门那还怎么做人?

她刚要走过去呵斥,就听见那人又说,“怎么没证据了,那个女的天天戴着那条金项链,你没瞧见?”

“上回说话的时候我就仔细瞧了,那款式的金链子在那个袁大福店里头可要卖差不多两万啊。”

“你想想,那个刘贸就是个败家的,自己还欠着一屁股债呢,能有那么多钱给媳妇买金链子?”

“老刘家又没什么钱,都让这个儿子败光了,更别谈买什么金链子给这个儿媳妇了。”

“她自己一个在餐厅里端盘子的,能挣几个钱呐,肯定是在外头认识了什么有钱人,人家给买的……”

罗媛脸色有些难看,什么金链子,她怎么没看见儿媳妇平日里有戴什么金链子?

听着那几个长舌妇还在嚼舌根,罗媛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气,“你们再乱嚼舌根摆弄是非,赶明儿你们儿子女儿要结婚了,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家里头那点破事全给你们抖出来!”

“看你们那些个儿子女儿还怎么娶老婆嫁人!”

小区就这么大,平日里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这姓王的儿子,三天两头换个女朋友,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一家子上来讨个公道,闹得沸沸扬扬的。

那姓冯的女儿,在那种地方卖酒,攀上个有钱的老板,给人家当小三,结果被人家玩完,还被原配找上门来,又是抓头发又是拳打脚踢的,闹得整个小区全知道了。

这种破事多得是。

那几人听罗媛这么说,脸色都有些微妙,也不敢再说了。

人走后,罗媛这心里头却怎么都不是滋味,一直想着儿媳妇戴金链子的事。

儿媳每个月也就赚那么三千块,平日里还要买衣服什么的,哪里还有钱买什么金链子。

儿子最近才开始找工作,也没有钱买金链子。

她实在想不到那几人口中,儿媳妇的金链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一天下来,罗媛心里头就像是种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如果不弄清楚怎么回事,就一直硌得难受。

当天夜里,洗完澡后,趁着儿媳妇天雅洗澡的空隙,罗媛进了儿子和儿媳妇的房间里,在梳妆台上的包包里小心翻看,竟然真的在小格子里翻出来一条金链子!

罗媛手里拿着那条金链,内心顿时复杂,年轻那会儿她在金店干过店员,看这份量,没个一万八是买不下来。

难道真的是外头有人给她买的?

就在罗媛思绪纷飞的时候,她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因为翻找东西而心慌的罗媛下意识躲进了衣柜里头。

透过柜门缝隙,她看见,丈夫刘戍走了进来。

正在罗媛感到疑惑的时候,天雅也走了进来,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刚走进房间,就被房间里的刘戍抱了个满怀。

罗媛瞳孔骤然紧缩,看着眼前这一幕!

天雅挣扎了两下,将房间门关了反锁住,在男人的臂弯里转过身,嗔怪的捶两下刘戍的胸口,“门都不关,你也不怕被看见!”

她声音压得很低,刘戍凑上去亲她,“怕什么,她都睡着了,而且你以前不是说这样刺激?”

天雅痒得“咯咯”笑,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通红,被刘戍抱上了床。

衣柜里的罗媛脸色苍白,指尖紧紧的掐进了掌心的肉里,刺骨的疼却不如心里的疼,双重背叛……此刻,她想冲出去,拿把刀砍了这两人!

罗媛眼眶酸涩,泪水无声的从眼眶溢出,顺着脸颊滑落。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罗媛始终在衣柜里,身体僵麻,一直到房间里的两人去到了浴室里,她才推开了衣柜门,从里头走了出来,却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让她恶心作呕的味道,她用手撑着地面,从地上爬了起来,抹干脸上的泪水,跌跌撞撞离开,回到了自己房间。

夜里,刘戍上了床,很快便睡着了。

罗媛背对着刘戍,一直睁着眼,毫无困意,泪水无声滑落,沾湿了半边枕头……

她不明白,二十多年来,自己全心全意照顾的丈夫,竟然会这么对自己。

她更想不明白,平日里对自己孝顺至极的儿媳妇会做出这种枉为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