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回京途中。
蓝宸说完看着玉砚靠近。
玉砚走过来在蓝宸轮椅前站定,低头恶狠狠的看着蓝宸说:“蓝宸,我知道你一直要对付的人是蓝钰。如果你参与到暗杀蓝钰的事中,本公主拼了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蓝宸抬头对上玉砚凶狠的眼神,却不以为然。他默默的看着玉砚停顿了一下说:“玉砚,你可知道你的命在本王这里一文不值。”
玉砚一愣,她明白蓝宸的意思,无非就是她现在还脱离不了蓝宸的掌控。不过玉砚深深感受到了蓝宸对自己的鄙夷不屑,更多的是厌恶与嫌弃。这让玉砚本就激动的情绪更加不稳定。
蓝宸淡漠的与玉砚对视,然后对玉砚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本王就是参与了暗杀他的行动,并且就是要他死掉,你又能将本王如何。”
“你畜牲,他是你的亲兄弟。”玉砚怒斥。
“帝王之家哪里来的亲兄弟。”蓝宸冷冷淡淡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他无需在玉砚面前隐藏的原因无非就是玉砚不能将他如何。难道去蓝正天那里揭发吗?明显不会被人相信,从来不曾离开都城甚至出宫次数都屈指可数的蓝宸会有势力,怎会暗杀蓝钰。
玉砚僵在原地不动,她眼睛里溢满了绝望的泪水。蓝钰死了,她活着离开北越的愿望又渺茫了几分。此时的玉砚是悲伤绝望的。
“公主。”天雷过来扶着玉砚。
“天雷,给父皇的密信可送出去了?”玉砚问。
“早已经送出。估计也该到了。”天雷回答。
玉砚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一些。但是她却不知道,她给天盛国王的信,早就被蓝宸截获了。天盛国王如何能得知她此时的处境。
东方茗烟坐在马车里,推开了车窗。看着景色在逐渐后退。她恨不得立刻回到都城。
“暗一。前日我让你给五皇子传信。可是正常送出了吗?”东方茗烟低声问。
“回王妃,已经送走了。”暗一回答。
“我想快些回到都城。面见皇上。”东方茗烟说完之后,目光所及之处一片寒凉,她要向皇上禀明事实。
“暗一。以后宸王殿下过来,一概不见。”东方茗烟说完关上车门,闭上眼睛。心里五味杂陈,难过,悲伤,痛苦,难受,快要将她吞没。失去蓝钰的痛苦,让她寝食难安。她记得蓝钰曾经与她说过,小心蓝宸。此时东方茗烟认为,蓝宸绝对参与了暗杀蓝钰的行动。不然同样身为皇子,蓝钰遇害,蓝宸却能安然无事,断然没有如此道理。这让东方茗烟心里对蓝宸产生了怀疑。
都城。
蓝逸已经在城门口等待很久,今日是蓝景回都城的日子。蓝逸奉蓝正天的旨意带领彭怀以及兵部尚书萧阳来城门口迎接。
萧阳此时焦急等待着,也时不时向远处张望,他看到有车队缓缓朝城门驶过来,他对蓝逸说:“逸王殿下,是京畿营的车队。”
蓝逸点头,并不说话,看到马车驶到眼前,他走向车前说了一句:“三皇兄,皇弟来接你。”
“臣等参见景王殿下!”萧阳等人赶紧行礼。
蓝景从内而外“啪”的一声就推开了车门,用意味不明的不甘眼神看着蓝逸说:“都起来吧。本王自然比不得五皇弟稳居京都城来的安稳自在。”语气不善,言辞偏激。
蓝逸则温和有礼:“三皇兄,为国为民造福边域百姓。皇弟自愧不如。父皇传旨太医院入三皇兄府邸为你诊治伤病。三皇兄可安心回府。”说完上了蓝景的马车。
“你上来做什么?”蓝景显然很不满蓝逸没经过同意就上马车。
“父皇派皇弟来接三皇兄,送你回府接受治疗。”蓝逸不急不缓的说话。
“五皇弟代为转告父皇,儿臣谢恩!等伤病好转,即刻进宫面见父皇!”蓝景说。
“皇弟定会代为转达。”蓝逸说完看看蓝景。
蓝景此时也看向蓝逸。
“三皇兄受伤如此严重,旅途奔波劳碌,辛苦了!需要皇弟为你做什么吗?”蓝逸看到此时蓝景的腿被牢牢固定在两块木板上,迫使他不能弯曲,只能直挺挺的伸直,姿势别扭的靠在马车上,而且左手以及胳膊也被宽大的绷带束缚着,蓝景端着胳膊不能乱动。所以蓝逸才如此说。
“五皇弟,你看到本王如此,感受如何啊?怎么看本王受伤,嘲笑于本王?你应该庆幸不是你去边域赈灾。哼。”蓝景语气尽显不悦。
“三皇兄哪里话?皇弟敬佩你都来不及!皇弟万不敢对三皇兄品头论足。皇弟特意来城门口迎接三皇兄的!”蓝逸看着蓝景并不生气。而是缓缓而谈。
蓝景恼火的情绪在蓝逸面前,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他更不能舒心。蓝景觉得短短分别数日,蓝逸更加不卑不亢,表现出来的气场,更加稳重成熟。他心里暗想:“除掉蓝钰,又来一个蓝逸吗?哼。”
蓝逸也打量起蓝景,按常理来说,受这么重的伤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肯定会神情略显憔悴,或是精神状态不好,而且长途跋涉千里回到都城,总会有疲惫不堪的模样呈现,但是蓝景却没有半分异样。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正常不过。面色红润有光泽,就连精神状态上也是很好。
蓝逸看着蓝景,此时心里不免猜测:“以他的心思,怎么会致自己于危险境地。这其中恐怕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蓝逸心思缜密,做事认真。他看待事情是从多方面因素考虑。他已经看出蓝景受伤的不正常。但是他并不表露出来。
“五皇弟,近日来都城与父皇可安好?”蓝景打断了蓝逸的沉思默想。
蓝逸神情突然严肃也难过起来,他对蓝景说:“七皇弟陨落风陵渡。至今尸骨无存。父皇病了,一连几日都没有上朝。”
“什么?”蓝景表现的十分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