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皖城。
温暖的阳光穿透过窗户照射到床上。
蓝钰微微睁眼,用手遮挡。慢慢起身,头还有些疼。抬头看到桌子上的酒,他回想起了昨夜与蓝逸喝酒。他下床推门而出。看到玄夜守在门口。
“阿钰,你醒了?”玄夜看到蓝钰出来问他。
“玄夜,五皇兄呢?”
“五皇子昨夜在你睡了以后,他就离开了。他说凡事瞬息万变,不放心皇上与九皇子。”玄夜回答。
“你说他连夜赶回去了?”蓝钰问。
“是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暗卫在暗中一路保护,直至五皇子安全抵达京都。”玄夜怕蓝钰担心,赶紧告诉他这些安排。
“嗯。他临行之际可说了什么?”
“五皇子让我转达你,京都城暂时一切安好。让你专心治理疫病。还有就是九皇子在等你回去。”玄夜将蓝逸的话说给蓝钰听。
蓝钰点头。他何曾不想念蓝若。特别是蓝若喊自己“皇兄”时的样子是那么的可爱。总有人会是这个冷漠的蓝钰的软肋。蓝若就是其中之一。蓝钰收回思绪沉默了一下,然后问:“茗烟在何处?”
“她在和张太医研究药方。暗一跟着呢。”
蓝钰点头,然后说:“玄夜,我什么时候睡得这么沉了。”
“阿钰,这段时间你累了。五皇子是故意让你喝酒的,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玄夜看着蓝钰说道。
“嗯。我知道。走吧。通知黄大人到书房吧。”
玄夜点头。
南郡王府。
“九弦,看来事情并没有按照我们预想的发展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蓝宸温和的说。
“九弦不知。”九弦道。
“是什么原因让父皇没有处置了蓝钰呢,而是把他禁在皖城?”蓝宸不明原因的猜想着。
“九弦觉得,这样我们不容易动手。”
“说得对。想办法让他出皖城。”蓝宸阴恻恻的目光里满是狠戾之色。
“那就要从长计议了。”九弦道。
“京城那边如何?”
“暂时没有异动。景王现住在宫里伴驾。逸王在丞相府侍疾。”九弦道。
“那老东西要死了吗?”蓝宸问。
“据说病的很重。”
“哼。早该这样了。蓝景可有什么动作?”
“暂时没有。”蓝宸点头。
“密切关注蓝景。如果有什么异动,先下手为强。”蓝宸道。
“是。”九弦道。
蓝正硕在书房里整理最近递上来的关于各地疫病的奏报。
“王爷,城里今天又有人死去了。”王府总管李睿来禀报。
“严重吗?”蓝正硕问。
“有十几个人。”李睿道。
“已经死了多少人了?”
“初步统计百余人。”李睿不敢隐瞒。
“大夫怎么说?”
“医术精湛的大夫都被七皇子派去了皖城。现在的大夫水平有限啊。”
“皖城现在什么情况?”蓝正硕问。
“皖城城内,自从上次失火以后,七皇子从新做了严密部署,加强了巡逻。暂时疫病已经初步得到控制。”
“哦?疫病得到控制?何人所为?张太医?”
“据探子回报,是一个叫方茗的公子,初步确诊了疫病的根源。张太医正在全力配合研究药方。”
“方茗?”蓝正硕疑惑的出声。
“是。”
“严密监视,必要的时候,将人带过来。我倒要看看这方茗何许人也。竟然有本事控制疫病。”
“是。”李睿躬身行礼退下。
北越皇宫。
李贵人的宫殿。
李贵人正在宫里与八公主明兰聊天。
“贵人,刘妃宫里的人来传您过去一趟。”宫人回禀。
“好。”李贵人起身准备过去。
“母亲,不知道刘妃有什么事?咱们与她不甚来往啊?”明兰有些疑惑。
“兰儿,母亲过去看看。”李贵人随着宫人前往刘妃的宫殿。
“母亲,那你早去早回!”明兰送李贵人到宫殿门口处,还细心叮嘱。
行宫。
“大家注意点,这可是景王殿下心爱的东西,都小心着点。”萧炎一边监督一边吩咐宫人小心谨慎的搬东西。
蓝景站立在宫中,悠然的喝着茶,端着茶杯看着进进出出的宫人。他把目光锁定在萧炎身上。随即吩咐:“去将萧统领传过来。”
没一会儿功夫,萧炎就来到了蓝景面前:“臣,参见景王。”
蓝景晦暗不明的目光上下打量萧炎,然后道:“萧统领免礼。”
“谢景王。”萧炎规矩站好。
“萧统领,本王问你,你可否想过前程似锦?”
“臣现在的职责所在是保护皇上,守卫皇宫。臣的能力有限,臣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不知景王爷有何吩咐?”萧炎恭敬的回答。
“嗯。说得好啊。父皇的安危交给你,真是让本王宽心。”
“景王殿下没有其他吩咐的话,臣告退。”萧炎说完施礼准备离开。
蓝景看到萧炎要离开,他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萧统领,不急,外面天寒地冻的,还是喝杯茶再走吧!来人给萧统领上茶。”
宫人赶紧给萧炎递过来一杯茶。萧炎本是不打算多停留,既然景王赏赐,那必然不能不识抬举。萧炎赶紧接过来饮下。然后道:“多谢景王爷,臣告退!”说完再次施礼出了宫门。
蓝景看着萧炎的背影露出了势在必得的阴险笑容。
李贵人的宫殿。
灯火通明,一片安静之象。突然一声惊叫,扰乱了这份平静。
“啊~”明兰惊恐大声的喊叫,声音很是尖锐。
李贵人刚到宫门口,听到明兰的喊叫声,她赶紧进了明兰的寝殿。刚推门而入,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瘫软在地。她看到明兰与一位男子在床上衣衫不整。
就在此时。李贵人及宫人们听到一声通传:“景王爷到!”
“景王爷千岁!”
宫里跪了一地的人。
蓝景径直走进了明兰的宫殿。他冷眼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厉声厉色的怒斥:“你们竟敢惑乱宫闱?来人拖出去律法处置。”
后面那个宫人立刻上前,准备把床上的两个人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