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家荡产?就你,你那些东西在纪府面前算什么,不要的垃圾吗?”
徐静逸虽然眉头微蹙,但是面上却多了几分笑意,自己等了那么多天了,终于等到了自己期待的人。
徐静逸转身看向自己身后一米远站着冒冷气的陆君屹,以及站在他身边一脸不解的苏煦阳。
自从上次和陆君屹没有达成合作之后,陆君屹就开始了拥有各种完美借口的和自己避开,反倒是瑞王那个蠢家伙一直往自己身边凑过来。
徐静逸挑眉看向陆君屹,还没有等到陆君屹开口,就听到一旁的苏煦阳愣怔的开口问道:“徐静逸?你也喜欢师妹?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这件事情?”
徐静逸见苏煦阳面上充满了认真,一向维持完美的面色也有几分崩裂开来。
偏偏始作俑者苏煦阳根本没有意识到,反倒是细细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耐心的劝道:“先不说师妹和太子殿下两情相悦的事情,就你的身份还有……还有你的性子,师妹和你在一起都不合适。与其让师妹拒绝你,你还不如自己整理整理思绪,回到正道才是。”
徐静逸面上的完美微笑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看向苏煦阳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忿忿之色,什么叫做他的性子,他的性子怎么了?
陆君屹挑了挑眉,看徐静逸吃亏也算得上今日难得开心的事情。
纪言柒见陆君屹这个时候过来,缓缓开口道:“卫大人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陆君屹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开口。纪言柒眉头微蹙,陆君屹这副模样像是……就像是刑部又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案子的模样,但是碍于徐静逸站在旁边的原因不能开口。
纪言柒看向陆君屹,见陆君屹点了点头,这才缓缓站起来,拉着苏煦阳的袖子往外面的小院子走去,“师兄,前段时间我得到了一株可好看的花,但是我实在是认不出来,师兄陪我去看看呗。”
虽然说苏煦阳并不精于此道,但是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的经验让他对花卉一类也有所了解,眼下听纪言柒的话语,便没有什么怀疑跟着纪言柒走了出去。
只是走之前,苏煦阳还是看向徐静逸郑重的摇了摇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了。
倒是让徐静逸看着苏煦阳那个飘飘然的背影,恨不得上去狠狠踹几脚。
陆君屹径直走到刚才纪言柒的位置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凉茶轻轻抿了一口,“坐下吧。”
徐静逸见陆君屹喝了一口刚才纪言柒剩下的茶水,心中震惊,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时候陆君屹和纪言柒的关系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了?
陆君屹一双眸子淡淡的看向徐静逸,“你这几日非要守在纪府到底要做什么?”
徐静逸面上再次带上了那一幅完美无瑕的表情,然后笑嘻嘻说道:“还能是为了什么,那当然是为了能够有机会可以和太子殿下说上那么一两句话。毕竟那个交易,我还是更看好太子殿下的……”
陆君屹食指敲了敲桌子,状似无意的开口道:“这段时间大齐境内的事情是你搞得?”
徐静逸愣了愣,就像是听不懂陆君屹的话语,“你在说什么?”
“这几年大齐境内,尤其是京城地界里面十分不太平,不管是寻常人家还是皇室宗族总是会闹出各种各样的事情,甚至每一件都是需要递交到刑部的事情。你说巧不巧,偏偏是你在大商逐渐掌握权力之后发生的事情。”
徐静逸摆了摆手,“巧合罢了,那么大的手笔,我怎么做得出来。”
陆君屹伸出食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缓缓画出来一个符号,“这不是你留给孤的吗?怎么留下来的时候本意并不是想让孤发现?”
徐静逸看到那个符号的时候愣了愣,淡然的收回自己的视线,“所以呢?”
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虽然每一件事情都有凶手,也都有合理的作案理由和方式,但是冥冥之中都像是有一只大手推动了一下,或催促或引诱,作用小但是却恰倒时机。
陆君屹看向徐静逸,看向这个也算得上是同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是看不懂这个人,“你推动这些有意义吗?你要知道这不过是除掉大齐的害虫而已,对你、对大商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究竟是为什么呢?”
徐静逸轻笑出声,“作用?需要有什么作用?我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大齐来当质子了,我也算得上是半个大齐人,堂堂大商二皇子就这样被丢在了大齐,说出去谁敢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大齐有多少蛀虫,这样一个从根里面就坏了的地方,我这不是看你是我朋友的情分上,帮你清清蛀虫吗?”
陆君屹摇了摇头,“你不是这样善心的人。”
徐静逸嘴角微扬,端上刚才纪言柒给自己到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随你怎么想吧。大齐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与其让我时时刻刻记着那些让我痛苦的回忆,还不如由我来亲手报复回去。我只要一想到他们那群高高在上的人在死亡面前也会屁滚尿流,也会吓得哭爹喊娘,我就兴奋。”
徐静逸捧着茶水,似乎是脑海之中浮现了那些画面的模样,没有忍住大笑出声,眼中也有几分癫狂之意。
陆君屹皱了皱眉,想到今早在京城外城郊的那一起案子,皱了皱眉头,“今早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
徐静逸愣了愣,这次倒是显得有几分真诚了,“什么事情?”
“京城天王庙。”陆君屹缓缓开口道,面色有几分沉重,如果,这件案子确实有徐静逸的手笔的话,想必他对徐静逸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有了几分猜测。
等到纪言柒送走了苏煦阳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才发现徐静逸走了,但是陆君屹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纪言柒有些担心上前几步,见陆君屹手中握着的茶杯是刚才自己的那一杯,边缘上还有一些口脂的痕迹,杯中的茶水早已饮尽。
纪言柒江陆君屹手中的茶杯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才发现陆君屹的双手竟然有一些冰凉。
“徐静逸走了多久了?你怎么不找人将我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