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行!
其实楚天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只是现在还不好跟楚心悦解释就是了。
七天,一万块,楚天觉得只要自己操作没问题,还真有可能做到!
前世记忆中,楚天的一个牌友是蛋糕厂的采购科长,整天跟他唠叨,说缺糖。找不到糖。
但他也在后来打工期间从工友口中得知,在林城县张家村有一个白糖厂。
他曾经是工厂工人,那个小厂子就是因为没有销路,大量白糖积压,最后倒闭。
这才出来打工混日子。
而他只要把线一牵,来一把“空手套白狼”。
钱,不就来了?
但在这之前,他还需要需要把手里的两块钱至少能变成两百,甚至是两千才能作为周转金。
不然,即便他牵线了,也赚不到最大程度的利益。
所以,要先去搞点小钱出来!
找机会,在家不行。
楚天必须要出去找找看。
一来到街上,工厂里的广播播放着音乐,工厂的墙壁上喷涂着标语:“高高兴兴上班去,安安全全下班来。”
只不过,白色的油漆字已经变脏,地面上堆满了垃圾散发着恶臭。
从胡同里走出来,街上熟食店里肉香四溢,许多人都在买猪头肉,
按照本地的习俗,二月二,是要吃猪头肉的。
闻着肉香,楚天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只不过,他手中的钱可是不够买这些的。
才刚刚出神,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楚天回头,发现一个带着套袖,穿着深色制服外套,带着白色小圆帽的中年妇女走来。
她一过来就拉长着脸:“我说你是不是跟我家老张借了一块钱?!”
楚天一怔,回忆一下。
确实一个月前跟以前工厂的同事老张借过一块钱。
而这女人,就是老张的媳妇。
没想到,她竟然堵着自己来要钱了!
“原来是三婶儿……这钱的话,我明天给你,你看行不?”
三婶儿一听,立即不干了。她一把抓住楚天的手腕,大声吼道:“什么?明天,你这都几个明天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赶紧把我家钱还了,你什么德行,这胡同里谁家不知道?”
她这么一喊,周边的邻居,都听到了声音,他们探出头围观。
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娱乐,看热闹是全民最爱。
三婶儿这么一喊,弄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楚天也知道,这一块钱要是不给,他今天怕是走不了。
于是,楚天只能将仅剩的两块钱拿出一块来还债。
这也没有办法。
“行行行,三婶儿你别喊,我又没说不还钱。这样,这一块钱,我还给你。我还钱!”
说话间,楚天拿出一块钱拍到三婶儿的手中。
拿到一块钱,三婶儿才不再大嚷大叫。
“你就是个二流子,以后要是敢在跟我家老张借钱,我就堵你家门去!”
三婶儿不屑的啐了一口,接着转身离开。
其余的街坊邻居也都议论纷纷起来。
“这二流子,再这么混下去,我估计要饿死在街上喽!!”
“可不是么,你说他咋混的,怎么成这样呢?”
“我倒是觉得,他这就是暴露本性了,原本就是这种人!”
听到大家议论,楚天倒也不气,毕竟曾经的自己做得出来,还怕人说么?
让人说,是当年的自己不争气。
赌徒烂酒鬼,放在后世,自己都看不起。
楚天无奈的苦笑,摸了摸兜里剩下的那一把零钱,所剩的也就是一块钱了。
看来买饭是不可能了,要是拿来买饭,自己就彻底废了。
沿着街边继续走,楚天肚子咕噜噜的直响,可现在要是填饱肚子,那就真的变成空手套白狼了。
正饥肠辘辘的往前走,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
“天儿?你干嘛呢?”
楚天一怔,抬头看到一个推着二八自行车的老工人。
对方穿的朴素,车把上还挂着猪头肉,阵阵肉香往自己的鼻子里钻。
楚天咽了口口水,连忙打招呼:“是魏师傅啊!”
魏师傅,他本名魏德贵。
厂里人都叫他“大老魏”。是厂区保卫科的。
平日里,他跟魏师傅关系不错,出事的时候,魏师傅还不少劝他看开点。
而且,也只有他为楚天说过好话。
魏德贵看看楚天狼狈的样子,无奈叹气道:“是不是没吃饭,走,到我哪儿吃去,我家今天没有人,咱爷俩一起喝点!”
楚天很不好意思,他真心没脸跟魏德贵走。
昔日里,他虽然对魏德贵挺照顾,但是出事之后,他也没少跟人家借钱,到现在都欠快一百多了。
魏德贵也没张嘴管他要过钱。
“不了,我就不去了……”
楚天本来想拒绝,但魏德贵还是拉着他说道:“行了,你别跟我扭捏了,像个爷们儿,要是真不好意思,以后少干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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