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九月,序属三秋。站在高处眺望,放眼望去,山下的事物好像可以徒手抓去。
许久没走这么远的路,有点受不住。
在走了一半的时候,瞧着长长的台阶,凌若黎一步也挪不动。
“歇会吧!”她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就差一点了!”梅子拉着人,“快了。”
她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凌若黎不停的擦着汗,两鬓的发丝都粘在脸颊,她说:“我不行了!你瞧他们也累了。”
“也成”跟来的人,也是够呛,梅子便答应了。
一众人找了处林子,那正好有几块大石头。凌若黎率先找了块地方休息,便坐下休息。
“呼”本想着几步路的事,他们觉得便走上山,体力有限。凌若黎接过递来的水,灌了几口,才舒坦。
瞧着梅子跟没事人似的,凌若黎都怀疑梅子是跟她一起上来。可梅子笑着告诉她,自己曾是猎户的时候,一口气翻了五六个山头,这座山不在话下。
“哈”凌若黎鼓着掌,很是佩服,“你这是算是日行千里了。”
“也没什么,休息的如何?”
“在坐一会”
“六月都一溜烟上去了”
“这丫头兴致高涨,像是脱了僵的野马,蹭的一下就窜上去。”凌若黎笑着说,“由她去吧!”
磨蹭了半个时辰,凌若黎才准备动身。
换没走几步,一个小身影快步跑下来,瞧着人委屈的哭。众人不明所以,凌若黎更是一头雾水。
“师父,你是不是不要六月了?”
“那的话”
“那你怎么丢下六月一人?”
面对这熊孩子的质控,凌若黎无语了。明明是六月这小丫头,没瞧着她这老身板快散架了。刚缓过劲,这五脏六腑被撞的,肇事者到委屈了。
“没有的事”凌若黎应付着说,“师父累了,想休息会,忘了时辰,别难过了。”
“那六月背你”
凌若黎立马摆手道:“不不,不用没多少路了”,过了许久才爬上山顶,刚好看了晚霞。
天边的晚霞犹如一匹七彩斑斓的布,炫丽多姿,只是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
“也没算白费工夫,回家。”
“噢噢”六月兴奋的搂着凌若黎的腰,“下山了”
对于一览众山小她没兴趣,眼前的距离让她望而生畏:“要不过夜吧!”
“阿飞,说什么胡话?”梅子看出她的心思,“一会这里很冷的,我们走慢点!”
下山的时候,天早已黑了。她们便坐着马车,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你们快些回去!”梅子走下车,嘱咐道。
凌若黎点头道:“嗯,你进去吧。”
瞧着人进去,鸣佩才放下帘子,随后瞄上一旁坐着的六月,冲她眨眨眼,然后又暗示她看了眼鸣佩。
“师父”
“嗯”
“我饿了”
“六月吃点心”鸣佩将糕点拿出来,递给鸣佩。
六月摇头,说道:“我要去南街那的醉蟹好吃,西街有家小店买的的琥珀糖可好吃了。”
见天色不早了,凌若黎不满她的无力,“太远了,改日。”
“不嘛”
在她要求下,凌若黎让鸣佩跟着去。她谎称自己在此等候,待马车离去。
凌若黎走进楼里,转眼溜达马厩,牵出一匹马,翻身而上。
她扬鞭离开的时候,惊动了一个人,那眼神中透漏着好奇,困惑。
“大晚上的,她去哪?”
直到跟着一段距离,察觉不对,廖晗躲了起来。
宫殿里,对于这位甩手掌柜,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参加阁主,阁主可是有急事!”
“啊,这个”凌若黎倒是在斟酌说辞,她该咋说呢。
“阁主想必要考虑一下”墨嵩转身吩咐说“去将那件东西抬上来!”
这边凌若黎想着如何说她的事,一个诺大的玩意出现在眼前。
筒子风筝,还是足有十几米的鲤鱼。她不理解,“这是何意?”
“前阁主答应送你的风筝”
“我随口说的”凌若黎心里有点激动,“原来师父记得,先留着吧。”
“不知阁主有何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是这样的!”她如今没什么顾虑,便直说,是想派个厉害的人去黎国,在一处宫殿的树下找一坛酒。
“属下派人即可去办!”
“不是,我也说不上来,具体位置,太过久远了!”凌若黎不太确定,“找不到就算了。”
墨嵩却轻笑着说:“那所在地应该是方乐公主,也就是你母亲所住的地方,属下可说得对!”
“你怎么?”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去过黎国,只有自己的母亲林月华了。
既然知道就好了,凌若黎反而轻松了许多,“那可是皇宫,进的去吗?”
“黎国与昌国两国在国力上的较量,阁主决定谁更胜一筹。”
“不是很清楚!”凌若黎摇头,她没了解这方面。
墨嵩告诉她,当年黎国战败,输给昌国,和亲过来的公主被赐给了凌相。
“谁做的?”
“当今的昌国天子,不过是借机羞辱黎国。”
“那天就该再捅他一刀!”凌若黎愤愤不平。
瞧着她懊悔的样子,墨嵩将一封信递给她,并告知她候冉杰在梨燕刚继位,册封凌若黎为梨燕的大公主,封号淑君,并赐封地等,最离谱的是还给她举办了婚礼,同二十几个美男成婚。
意图很明显,是让凌若黎去梨燕。
没想到这师父挺够意思,凌若黎收起信件,笑着说:“师父真了不起,在这土皇帝当腻了,出去做个皇帝耍耍,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阁主误会了,候阁主一直是梨燕的君主,只是登基前遭遇了些事情,如今回去名正言顺。”
“告知师父,我暂时去不了,不过师父好意若黎心领了。”顿了顿,“说不定那日,我来了兴致就去了。”
“属下一定传达你的意思。”
“对了,我今日听闻,师父和那流火,无双三国联手一起攻打昌国。可有此事!”
“自然,是真的!”墨嵩有问必答。
她想说什么,又放弃了,“就这样吧,先走了。”
“恭送阁主!”
她握着令牌,心里犯嘀咕了,这人真是古怪,别人伤害自己,自己受不了。
来个人猛地对自己好,她还的想着是不是那出问题。
那个墨嵩倒是诚恳,似乎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