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带着几个孩子,找到了日卖电视台的转播车,正好碰上了因为收到报警电话而赶来的目暮警部等人。
原本警部还在怀疑电视台负责人所说的“足球被□□”击中的说法,但柯南带来的子弹头成为了无可辩驳的证据。因为犯人威胁说一旦停止比赛或者疏散群众,就会朝着观众席胡乱扫射,于是警方只能在比赛正常进行的同时,在偌大的体育馆中找出犯人。
目暮警部立刻下令:“动员所有的便衣警察到观众席去!下次歹徒再打电话来,就把场内所有使用电话的可疑家伙都抓起来!”
众警察轰然应道:“是!”
这时,电视台的负责人看到戴着蓝色帽子的灰原哀,奇怪地说:“咦?戴帽子的是个女孩?”
“真没礼貌啊!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吧!”步美立刻站出来扶着灰原哀的肩膀说。虽然小孩子很多都长得雌雄莫辨,但灰原哀穿着小裙子,是男是女根本毋庸置疑。
“那就奇怪了。”负责人摸着下巴说:“打电话的那个男人明明说的是,五个小朋友当中最左边那个戴蓝色帽子的男孩。”
柯南顿时一怔。
之前他就判断出开枪的人应该在他们身旁不远的地方,但是……他们五个当时站在作为围栏的矮墙后面,只露出了上半身,所以如果那个打电话勒索的歹徒判断灰原哀是男孩的话,说明那人当时应该是在对面看到他们!也就是说……
“等等,目暮警部!”柯南沉声道:“要是随便把犯人逮捕的话,可能会不太好!”
“嗯?”目暮警部问:“为什么这么说?”
柯南:“因为歹徒至少应该有两个人以上!”
…………………………
“……歹徒有两人以上!看到可疑人物以后不准轻举妄动!必须等候指示!因为我们不知道其它歹徒会怎样援救他们的同伙!”
“听好,不要让对方看出我们是刑警!要倾尽全力揪出歹徒!”
“那个……”
日暮警部的指示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高木涉在对讲机里说:“警部桑……”
“怎么了,高木?”日暮警部问。
“这个……犯人好像……已经被抓住了……”
“什么?!”日暮警部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吗?”
“这……人不是被我们抓住的……”高木涉看着面前很眼熟的青年,用了一会儿才想起他的名字:“是一名热心观众,名字好像是叫……北原苍介……”
不过片刻,数名警察就涌了过来,抓住了那个全副武装的犯人,同时也将他身上的那把枪作为证物收了起来。
“不错嘛!”一个戴着毛线帽的美女警官走过来,毫不见外地拍拍北原苍介的肩膀:“不过这位先生,你怎么知道他是犯人?”
“你是……?”
“搜查一课警部补,佐藤美和子!”
“因为这个人刚才对着球场开枪的时候,我就在附近。”北原苍介简单解释了一下。
“哦~”高木涉恍然大悟,看着犯人说:“那他还真是倒霉哎!居然在开枪的时候正好被你看到了!”
“什么话!”佐藤美和子拍了他的脑袋:“犯人的倒霉,不就是我们和民众的幸运吗?”
“说的是啊,前辈。”高木涉摸着脑袋,傻乎乎的笑了。
“哟!这不是北原苍介嘛!”一个粗眉毛警察忽然挥了挥手说。
北原苍介眨了眨眼睛。
这家伙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来着?
“忘了吗?我们在长门家外面见过。”粗眉毛警察比划了一个抽烟的手势,然后伸出手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奈良沢治,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警部补。”
“哦……好久不见。”北原苍介也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像教导主任的警察,这一次再见时态度倒是意外的友好。
“你小子这次又帮了我们警察的大忙啊!”奈良沢治问道:“怎么样?将来有兴趣当警察吗?”
“算了,我大学还没有毕业呢!”北原苍介随便找了借口说。
“这样啊,那真是遗憾。”奈良沢治并没有放弃:“就算暂时当不了警察,先了解一下警察的工作也可以嘛!下次约个时间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我给你讲讲我们搜查一课破过的大案。”
“保密条例不用遵守吗?”北原苍介问道。
“哎,没什么的,都是报纸上就讲过的案件,不过有些细节外人可不知道哦!”
自从上次见到北原苍介在一眨眼之间就闯过花园从外墙爬到长门家的楼上,顺利救下了点火**的犯人,那种强大的行动力、决断力和运动能力都让奈良沢治心头火热不已,不顾自身危险果断救人的模样更让奈良沢治断定这个年轻人具有当警察的各种素质,因此一心想把他拉到警察队伍中来。
日本警察属于国家公务员,不包括奖金年薪都有几百万日元。虽然经常被侦探一类的人物比下去,但社会地位其实还是很高的。
北原苍介:“不去,我还没满20岁,不能喝酒。”
“不准再碰我的同伴!否则我就要射杀观众了!”
另一边,一个凶狠的声音忽然从犯人身上传来,众人大吃一惊,立刻退开。
犯人冷笑着站起身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对讲机对着众人,里面传出同伙的声音:“果然有警察,真是小看人!”那人狞笑着问:“要不要我杀一个人表示一下呀?”
“喂!等一等!”所有人脸色大变,目暮警部惊慌失措地喊道。
………………………………
听到耳机里传出警察们慌张的声音,另一名歹徒心中十分得意,正要提出他的下一个要求——让日卖电视台再多付10亿日元,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要杀谁?”
歹徒顿时大吃一惊,他把手伸进怀里,微微侧过头来。
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比他要高出一个头来,带着墨镜,略微低头俯视着他。
虽然看不到这个男人的眼神,但这名歹徒——也就是日卖电视台的摄影师却感觉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路边的渣滓一样,十分不屑而冷酷,无言的压迫感让他心底开始颤抖。
——只有一个办法了!
摄影师一边把手缓慢从怀里掏出来,一边笑着说:“什么意思?你刚才听错了吧?我说的是……”
他飞快掏出一把枪对准身后,扣动扳机——
“嘭!”
白刃出鞘,寒光一闪!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摄影师手中的枪就只剩下了一半,跟随另一半飞出去的,还有他的食指。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摄影师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惊愕地看着手中的枪把,喃喃地道:“骗、骗人的吧?”
随后,下颚一疼,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撞倒摄像机的同时,几颗牙齿也随着鲜血一起喷出去。
“嘭!”
犯人落地,人已经晕了过去,摄像机也摔在地上,几块零件掉了下来。
“糟了!”松崎银次下意识地想去抢救,但已经晚了,他愣了一下,缓缓收回手。
——跟他们勒索的10亿日元比起来,一台摄像机……应该不算什么吧?
这样一想,忽然提起了的心也放了下去。松崎银次把掉在地上的枪踢远了一些,看到有几个球场安全员和警察朝他跑过来,下意识地想要转身离开,忽然又想到,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忌惮警察了。
这么一想,感觉还真是奇怪啊!
松崎银次将白鞘装进袋子里,心里忽然有种特别安定的感觉。
以前他只为老大挥刀。后来老大死了,他也放下了白鞘,心中认为自己再次拿起刀的时候,必然是为了守护大小姐雪绪。但现在……他是为了一些自己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挥刀。
改邪……归正吗?
………………………………
“喂喂!不要对无辜群众下手!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对讲机里忽然失去了声音,日暮警部担心犯人已经对着场中的观众开了枪,急忙大声喊道。
但对面却依然没有回应。
‘奇怪!’柯南心说。
不管是嘲讽、威胁、趁机提高勒索金或者最坏的可能——已经有观众遇害了,犯人也会炫耀然后逼迫警察释放自己的同伙,一直沉默是怎么回事?
这个样子……倒像是他并非不想回应,而是不能回应。
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久久得不到回应,戴着白口罩和墨镜的歹徒也开始不安了。他提着装了五千万的手提包,开始朝门外走去,几名警察下意识地拦在他前面。
“让开!”男人用粗哑的声音威胁说:“否则我的同伴会立刻对着场内开枪!”
警察们又气又怒,他们看着日暮警部请示,警部铁青着脸,下令属下让开。
如果不是场内五万多名观众都成了人质,抓住这个人简直轻而易举。就算他离开体育场又怎么样?守在外面的警察很快就会跟踪锁定他的位置和身份。
关键是场内那个身份不明的持枪歹徒……如果不能把他逮捕,肯定还会有人遇害!
“喂!”日暮警部对着对讲机大吼:“刚才有没有可疑人物在打电话?”
“事实上,警部,刚才球场内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有名年轻警察犹豫着说:“一个奇怪的男人把球场上的一个摄影师给打倒了,还说那个摄影师是歹徒。那个男人的名字您应该也听说过,就是协助警方把鹫峰组连根拔起的松崎银次……”
…………………………
北原苍介正在和奈良沢治聊天,突然奈良沢治收到命令,脸色大变地跑开了,北原苍介正想着是不是该去找找那几个孩子,就见穿着松崎银次同款灰色长风衣的男人从通道口走出来了。
北原苍介:“……?”
——怎么回事?东京的警察也太废了吧?送上门的犯人都能给他跑掉?
当那犯人正在东张西望地注意远处的警察,从大门旁边路过时,北原苍介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踹得飞出去撞在墙上。
与此同时,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也拷在了摄影师的手上。
【国立体育场拯救任务已完成,获得自由点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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