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茹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自信的尝了两口,转身跑去洗漱间刷牙。
那食物怎么说呢,苦中带涩,焦中杂糊,腥中有臭,肉中见血……她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面色很不好,和食物中毒了没什么区别。
清平子瞟了她一眼,忍着笑:“如何,知道自己的厨艺了吧?你就不能做做正事,大家都是大厨,别人不失业,给别人留一条活路行不行?你做好你的大小姐就行,如果实在无聊,可以学做女红嘛,做什么饭,真是的。”
“你厉害、你厉害,呕……”袁茹钰差点呕吐,赶紧顺了顺胸口,稳定一下情绪,“那你做一个给姑奶奶尝尝。”你喵的,简直羞死人了,做菜看起来挺简单啊,网上一翻一大把,都不知道选那一套更加美味可口,怎么会这样捏。
“贫道堂堂三清殿主,中原剑神,你叫我做饭?真是岂有此理,我不要脸的吗?”
袁茹钰软倒在椅子上,又饿又恶心着不想吃饭,你猜猜是什么滋味:“道长、道爷,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是泡不到妞的,永远泡不到,没有姑娘会喜欢你。”
“泡妞?你说贫道泡妞?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废那事干嘛,轻轻一指点过去,温柔的制住她的穴道,不是想怎样就怎样,为所欲为,我需要泡,笑话。”见她的脸色又有些不好,清平子搓着手,“那个……袁姑娘啊,你说说看,要怎样才能泡到妞呢?我好好学学。”
“当然是做个千依百顺的舔狗,最重要是要舍得花钱,随便花,还有……”
停停停,安慰了你,贫道又不开心了:“笑话!千依百顺,还做舔狗,你这是侮辱贫道的人格,不是,你这是侮辱贫道的道骨,真是岂有此理,你真是……”
“惹动贫道的杀机了是吧?不是你叫我教你,不听就算了。”说完,袁茹钰转身坐到沙发上,抱着抱枕躺了下去。
过了片刻,气氛相当尴尬,清平子挪着椅子坐在沙发前:“别这样嘛,圣人不是有云:“春雨贵如油,美眉宝似狗!”对不对?不就是舔狗嘛,不就是花钱嘛,这些渣渣算个屁,贫道有的是跪舔的资质,有的是银子。来,你再说说看,还需要做什么?”
“还有就是……嗯……还有……哪……还有……”袁茹钰接连换了几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说了一大堆。
清平子捂着嘴没有笑出来,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我去,太伤人了,说了半天就这?袁茹钰翻身起来,抬脚踢向他:“滚!”自己也没有忍住,大笑起来。
“唉,这西红柿……八骑入关虽然极其难吃,但这份心意我收到了。不过,贫道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只叹造化弄人,相见恨晚,只好辜负了袁二小姐的一片情意。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爱你的人,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幸福一生,若有来世,三生石上,定与姑娘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袁茹钰咬着牙跳起来,学着他的样子,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不是……”清平子拿开她的小手,有点懵,“你什么意思?我误会啦?”
“可不,咋滴!”袁茹钰轻嗤一声,不屑道。
“这……这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完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当贫道和那些钢铁傻瓜一样不懂吗?你说你一个从来没有下过厨的千金大小姐,费尽心思为我做出了这么一桌子难以下咽的美食,你……你……你现在告诉我,你对我一点想法也没有,谁信啊?你当贫道傻吗?”
“爱信不信,没有就是没有。”
清平子去抓她的小手:“不是,来,你牵牵贫道的小手试一试,看看有没有心动的感觉,万一动心了呢,也不辜负了这一桌难以下咽的美食,是吧?”
“滚!”袁茹钰又退到沙发上坐下,背对清平子。
“别客气,试一试嘛,又不会少块肉。”他笑嘻嘻走过去,看着她。
“男女授受不亲,坐不连席,食……不知道吗?谁知道你是什么居心。”
“贫道连清白也不要了,就为了让你试一试是否有心动的感觉,你竟然怀疑我的居心,你——真是——孺子不可亲也。”说完,他回到桌旁,盛了一碗饭,加点盐泡着开水吃。
本来想去拿点水果先垫垫肚子,再点个外卖,喝点小酒,简直完美,袁茹钰走回来,也学着整了一碗:“清平子,和你说正事,我看你应该差不多忙完了吧,有空去公司走一走,露个脸,表示你没有失踪,行不行?我这个助理夹在中间,现在很难开展工作,你明白吗?”
实在难以下咽,这不是在阴川,没有办法,清平子放下碗,这是造了什么孽,试探着尝了一下鸭舌,诶,还可以,忙将盘子挪到面前,道:“鸭舌是外面买的吧?”
“你怎么知道?”见清平子似乎吃的挺香,袁茹钰也试着夹了来尝,和刚才吃的相比,简直盖世美味。
“还我怎么知道?不就是这道菜还算是个菜。”消灭了一根鸭舌,清平子倒了一碗酒灌了下去,终于不大觉得饿了,“过两天吧。我待会要去见一下秦大夫,和他聊些事情,明儿一早还要赶去洛郡。明天会召开六大门派精英会议,这是第一次摆脱了三大世家的精英会议,或许会商量很重要的事情,会议后,景门也要开会,我当然不能缺席。接下来就是一年一度的修仙者、修真者名额分配、发放,大家分肉吃。”
“能帮咱们袁家搞两个名额吗?到天泰几十年,修仙者名额从来没有分到过。”
“现在的局面,稍微有些排面的家族,多少会分一两个,袁家肯定不会少。如果没有,贫道的名额送一个给你们袁家。”
“对了,你找秦大夫聊什么?安排工作?”
“秦大夫需要安排工作?笑话!贫道想和他谈谈,看看能不能请他到天齐做事。”
“啧啧啧,你真是什么人才都往天齐拉,这样下去,天齐迟早变成天泰的附庸国。”
“还没说你呢,我不在公司的时候,你也别去触你家下妖的霉头,跑去镐京陪窦太后玩玩吧。那位老人家这段时间又在发羊癫疯,需要一点缓和剂。”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你是我袁家的供奉,还是本姑娘是你列家的供奉,咋感觉颠倒了呢!”
离开别墅的时候,清平子叹了口气,今日算是完全说开,至于袁茹钰会不会流泪,他就不想知道了,希望以后大家都能放下,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