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三期、四期的宣传,那边的居民预见到公司可以与他们长期扯皮,打持久战,反倒比较好谈,进度很快,加上之前已经拆迁完的,很快就将地腾了出来。
“所以,戚总,接下来有个大的任务交给你。你抽个时间,拜访一下魏卓同那位老人家,告诉他,那块商业用地,看在他需要给卓同银城一个交代的份上,咱们给他一个面子,可以将那块地转卖给他。
“当然,我们不能吃亏不是,所以,价格要在原来的地价上上浮50%。请戚总慢慢和他谈,慢慢和他扯,逼他吞下自己酿造的苦果。他要就要,不要咱们也不急,就那样拖着,看谁能耗过谁。
“如果他要,不好意思,他现在煽动、怂恿的有多厉害,以后处理起来就会有多麻烦。鹤星机那边,张总会持续砸钱进去,让他一刻不停的煽动,我就是要看看,他魏卓同最后如何将事情平息下去。
“这还没完,戚总,告诉你,我们还准备了后手,什么后手?现在可以透露一点给你们,首先第一件事,就是那些配合度好的拆迁户,我们会根据他们签协议的进度、态度以及家里人口的多寡,每一户额外奖励6万到20万不等,接近一套新房的价值啊,戚总。
“这个事情,会请冯棠记者帮忙宣传,绝对要给魏卓同和那些扯皮的居民致命一击。我们自己的一期、二期已经稳了,贫道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他们玩,陪他们闹。对了,戚总,我们建设学校的资质,办的怎么样了?”
“魏郡已经审核完毕,准备颁发给我们民办学校的建校办学许可证,并对我们完全接收……”说到这里,戚修远腾的站了起来,一脸惊悚的看着清平子,“我明白了,列总,你好歹毒啊!”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资本家有资本家的生存之道,戚总请坐。”清平子看了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宫疏雨一眼,真正歹毒的是她,不是他,“所以,请戚总好好和魏卓同谈,如果售价能在我们购买价的基础上上浮30%左右,就可以考虑将那块商业用地转让给他。如果成功转让,我们会将新学校全部接收那所乡村学校老师的事情,做为一个非常正面的典型报道出去,对外大张旗鼓的宣传,这个事情,也要交给我们的正面记者冯棠小姐来做。”
“呵,列总,你这是要将魏卓同那位老人家往死里整啊!我和魏郡沟通中了解到,这片拆迁区域的那所学校,整体教学质量有些不行,所以,目前安排那所学校的老师是个大问题。
“那所学校的老师为什么安排起来困难?为什么教学质量不行?因为它是乡村学校,本身教师资源不行,在根本上就比其他城里的学校老师差了一截,城里的学校为什么要接收?
“但是,好不容易有转入城里的机会,学校的老师也不可能轻易放弃,再被转去其他乡村学校,这是很难调和的矛盾,魏郡头疼不已。
“我们的新学校愿意全部接收,算是解决了魏郡一个大难题,就连那位黑脸田卫廷都对我露出了笑脸,这对我们在魏郡的发展有相当大的好处。
“就是这么一所学校的老师,我们要全部接收,而我们新学校的地址,正是在紧邻卓同银城六号的旁边,并且魏郡已经将整个卓同银城的小学入学片区划给了我们的新学校,这是什么概念?
“卓同银城是魏卓同打造的典型高档小区,里面住着的人,绝对中产阶级往上,那些人家,能接受教学质量很差的乡村学校的老师来教他们的孩子吗?绝对不可能!
“而媒体一旦将此事炒作起来,不说我们是绝对的正面人物,就是田卫廷也绝对不会允许那些人来找我们闹事,我们站在了道德与魏郡支持的制高点。魏卓同不一样,他死定了!
“我了解过新建的卓同银城,一号到六号小区,整体销售率目前在63%左右,正在冲击65%,这是因为魏卓同的商业中心没有落实,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销售。
“学校的事要是宣传开,先不说会不会发生闹事退房的事件,就剩下的30%多该怎么销售,都要急死那位老人家。高价你卖不出去,这是中产往上群体对教育资源的需求决定的,低价你得吃哑巴亏。
“如果,魏卓同本身的资金不够充裕,而又与我们签了购买那块商业用地的合同,加上卓同银城闹事,他会死在列总手里。列总,我说你歹毒,不算诋毁你吧?而在学校方面,我们则完全不用担心,为什么?
“我们这边的一期、二期除了学校,是安置房,是经济适用房,是中低档小区,针对的群体本来就是低端的,他们没有资格闹。而且,安置房那些人家的孩子,现在也在魏郡二期的乡村学校上学,之后教他们孩子的还是那所学校的老师,他们能接受,不会闹事。”
魏卓同资金会充裕吗?除非陈家、解门等不向他伸手,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哈哈……”清平子鼓起掌来,“戚总,我得说,转眼就能想到这么多,你也不是一般人。不错,我们就是这么打算,算计的就是魏卓同。不是因为我们有仇,而是他运气不好,很不幸的成为了我们控价操作的一个实验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对这两块地志在必得的原因。也不知道他将来会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要是我们控价操作可以成功,他绝对将是一个可以写进教科书式的大人物,你我皆与有荣焉。”
“行,列总,我算是明白了,魏卓同交给我,最多试探两次,我就知道他的底线在那里,会尽快将那块地以高价转让给他,让他头疼去吧。”
又说了一些目前的进展与商量之后操作的细节,戚修远离开了,准备去接触魏卓同,初步以承受不住拆迁户吵闹的姿态去,让魏卓同先开心一下。
张延还留在会议室里,还有些事要和他商量及提前通气,让他准备。
张延是北宫垂的姐夫,清平子与他接触的时间比戚修远多,对他已经比较了解,可算是完全的自己人。而且他在处理外事及公关、折腾等方面很有天赋,姿态也拿捏的准,可以是孙子,可以装皇帝,但看对象,绝对是一个可进可退的黑心打手人才,坏事交给他整,绝对不会错。
他在北宫垂那边,也差不多是扮演这种角色,也不知道当年是如何泡到北宫喜的,看起来坏男人更有市场完全正确的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