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清平子与徐知训二人已经上台去了。
师父有云:“无事现殷勤,非奸即盗!”刚才看自己的目光是不是他?咦,好吓人!这老家伙肯定还想抢我的银子,不是,是抢我师父的银子。
星子鱼看着走过来问话的东宫朝宗,赶紧远离了去。
东宫朝宗含笑摇了摇头,并不跟去,目光也望向了比武台上。北宫煌的寿宴就要开始,希望能快点分出胜负吧。
清平子静静的站着,看着长剑斜指地面的徐知训,道:“徐公子,请!”
徐知训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徐某也不客气,道长,留意来!”
话一完,长剑半转,一道剑气疾旋而至,到了清平子面前,旋如伞状,瞬间罩来。
清平子功力运起,双掌圆转,只使出了绵绵不断之力,抬脚一退三步,抬掌击向剑气中心,一掌震散剑气,随之身子一避,左掌将来剑往侧面一引,迅疾回转一抚剑身,旋身一退,已与徐知训互换了比武台上的位置。
清平子压下一动内息,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与徐知训有不小的差距,不能硬碰,看来这小子的修为确实不在南部他们之下,是个劲敌。
初一交手,功力自明,若这清平子不是有所保留的话,自己胜他绰绰有余。徐知训心里大定,只不知之前南长老他们是如何栽在这小子手里,说的不清不楚,真正是奇怪。
徐知训沉思之际,清平子道:“徐公子,小心了!”身法一起,快若闪电,一掌拍向他,正是玉清掌法的第一式“不寒而栗”。
剑入掌力,长剑飘飘荡荡,似入空虚,又似入泥沼,徐知训只感全无着力之处,心惊刚起,掌力一变,竟沿着长剑一线,迅疾向剑柄握剑之手而来。
徐知训急忙侧身一退,长剑脱手,只以气御剑,震散掌力,随后提剑在手,旋剑两式连攻清平子。
清平子哈哈一笑,抬掌一按剑风,随着右掌一条血线出现,借力往半空纵去,腾身往下一掌,又是不寒而栗。
徐知训见竟是同一招式,当先放手,御剑一起,想克敌机先,杀清平子一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这一招虽是同式,劲力却完全不同,掌力突聚一点,正中剑心,将放手后力道不及的脱手长剑瞬间反震回比武台,只闻叮的一声,剑首斜撞地面的长剑往一边飞去。
反应过来的徐知训欲抢剑时,清平子连掌快攻,瞬间与徐知训徒手过了三招,旋身一退。
清平子将一口血吞了回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功力相差不小,就算没有长剑在手,自己也碰不得。
徐知训运功瞬间驱散双臂寒力,看了两眼化为雪水浸湿衣服的雪花,看来这小子的掌法属于阴寒一道,可惜他功力不足,想影响自己的内劲,不过痴心妄想。
徐知训抬掌引了不远处的长剑入手,紧握长剑,缓缓往清平子走去。
刚才虽是败退清平子,但长剑被清平子一击飞脱,对他来说,确实有些丢人,就算胜了清平子,也不完美。
清平子不待徐知训招式圆满,凭借身法优势,转眼又是不寒而栗不住自四方攻向徐知训,看得人眼花缭乱。
徐知训已经看到了清平子与自己的差距,只站立不动,听风辩位,长剑连挡清平子掌式,使那清平子无法触碰到自己半分。
台下的星子鱼目不转睛的看着清平子使出的不寒而栗之招,不断数着清平子已经变化了不知几番的一招,以及在处于劣势对敌时,如何根据对手的反应不断变招应敌,寻求克敌制胜之机。
比武台上二人过招之处,此时已是雪花漫天,扬扬洒洒,身影也有些迷幻起来,可见清平子已将可以运使的功力推向了极致,致有类似天象之变。
徐知训仍是守的密不透风,不时反击一招,清平子已被几番震出血来。若非他本身内蕴功力浑厚,不致出现内创,身法又快,让徐知训没有破解之法,这时说不定已经败了。
雪花再浓,清平子掌式一变,终于一式“寒灰更然”,劲力有二,自徐知训身前身后同时攻向徐知训。徐知训旋剑一破后,抓住一线之机,一剑正面击破幻影漫天的清平子。
清平子脚步蹬蹬后退,终于当众吐出血来,再也没有机会吞咽回去。
“结束了!”看着嘴角带血连退的清平子,徐知训终于持剑再进,瞬间逼近清平子。
“结束了!”清平子含笑立身,看着持剑攻至眼前的徐知训,毫无惧色。
就在此时,四道尖细刚劲同时爆发,击中徐知训右臂阳池、肘尖、少海、神门四穴,徐知训只感手臂失去知觉,一惊之下,刺向清平子的长剑脱手,被含笑的清平子接了入手。
徐知训正想抬步一退,左臂一掌扫向内力远不及他的清平子,没想到左臂与双脚皆不听使唤起来。
随着全身一麻往地上倒去,清平子一剑横在徐知训脖子上,道:“徐公子,承让!”
面色难看的徐知训此时仍不知他为何全身麻痹,为何会失败。
别说他,台下的那许多老人家现在也没有一人看出来,皆大惑不解,不知道完好无损的徐知训怎会突然倒地,任人宰割!
其实很简单,刚才飘散到徐知训身上的雪花里,有一些暗带凝实真力,因被清平子使出的绵绵道意包裹,徐知训只以为是雪化,竟没有察觉。
那些劲力随雪水化入衣服,浸到肌肤,胜负将分之际,清平子心念一动,覆盖暗劲陡然爆发,连中穴道,完全没有防备的徐知训大意之下,颓然倒地,也在意料之中。
所以,清平子才说:“结束了!”
“你……你使诈!”看着清平子扶起徐知训后,朱宣第一个跳上了比武台。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何来诈不诈之说?”清平子并不理会朱宣,只笑看着徐知训。
徐知训点了点头,接过长剑,抱拳道:“败了就是败了,日后若有机会,定向清平子道长好好讨教!”
“随时恭候!”清平子应道,随后转身往台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