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翻身坐了起来,外面仍是黑沉沉的,摸到手机看了看,半夜两点,这是怎么了?心里好像有些不舒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另一间房里的宫疏雨睡的好好的,清平子躺了回去,突然又坐了起来:不对,心里仍是闷的慌,肯定不正常,多少年没有过这般反应,记得上次……上次……
清平子起身将衣服穿好,伸手取出磁石,开门走到客厅,看了一眼宫疏雨的房间,口诀一起,将磁石抛了出去,道法不断加持。
做完这些,清平子叹了口气,走回房间,刚关上门,外面突然亮起一道闪电,雷声紧跟而至。清平子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望着外面:瑞雪兆丰年,春雨贵如油!天变了,真的要下雨了吗?那贫道是算准了?
就在此时,清平子扭头望向房间的一面墙壁,眼中寒芒闪过,隔壁是小情侣的屋子。一声轰隆巨响,伴随着的是女子的尖叫声,清平子悬浮在床上,一掌挡住来人。
黑夜中看不大清,来人黑袍蒙面,看了一眼清平子撞穿墙壁冲过来的大洞,身子一晃,从大洞钻了过去。
清平子冷笑一声,并不管他,旋身落地,道:“开灯吧!”刚从大洞钻回了自己房间,只听一声痛哼,来人翻身从清平子房间的窗户钻了出去,急急奔走。
“孽障,走得了吗?”清平子望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宫疏雨房间,转身追了出去。以他的身法,天下谁逃得了?何况一个假借境!
清平子隔壁的灯开了,西宫豹搂着身子颤抖的沙莎,仍不大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好像有人在自己屋子里争斗?西宫豹这时才发现屋子墙壁破开的大洞,伸手轻轻拍了拍沙莎,起身来看。
西宫豹刚将脑袋凑到那洞口,隔壁外面突然嘭的一声大响,似是什么撞击的声音,随后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吓得连忙后退。
“是不是有人要杀我们?”沙莎双眼闪动着惧怕的目光,扭头对西宫豹问道。
这还用说,以西宫豹的见识,刚才肯定有人来杀他们,只是被隔壁的人阻止了下来,应该是那位叫做清平子、自称贫道之人。
“你放心,不是来杀我们的,争斗都在隔壁,我们不过鱼池之殃!”西宫豹走回到床边坐下,轻声安慰着沙莎。
追出去的清平子与那人过了几招,难分轩轾,一道剑气再攻来人,随着那人一挡剑气再往远处奔去,清平子脚步再起,转眼拉近距离:“贫道今夜倒要瞧瞧,你个贼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到我的地头撒野!”
眼看着清平子一个旋身,转眼就要赶到那人前头拦下人来,侧面突然爆发一道刚猛剑气,瞬间切在清平子与那人之间,旋身一到,扬手持剑再杀向清平子。
清平子大吃一惊,旋掌运功一接,瞬间被震远,只感气血翻涌,差点吐出血来:高手!
强大的压迫感自对方身上传来,这人的修为比修真场所遇修仙者高出不少,难啊!
清平子缓缓停下身形,望着来人,是一位五十多岁之人,双目平静无波,似平静又似富有深义的打量着自己。自己修为虽有恢复一些,但现在绝不是他的对手。
高手手持长剑背负,缓缓停在清平子前方约三十余米处,道:“黑夜行凶,你胆子不小!”随着他的现身,周围突然涌出大量捕快,拔枪指着清平子,清平子瞬间陷入重围。
数息变故,清平子所追之人已失了踪迹。四周高矮不一的房子鳞次栉比,周围巷子深多,要想逃或许不一定容易,一个身有修为之人若是要躲,则很容易,除非工捕出动,挨家挨户搜查。
孤身面对高手与众多捕快的清平子静静看着前方那高手,出现的捕快有人唤他“南刺史”,若没有错,他应该就是冀州刺史南部,在冀州掀起“霸王行动”的那位所谓的“南天王”。
今夜的事情太过奇怪,先是有人潜入西宫豹家要杀人,如今又是大批捕快暗布在四周,之前回家休息之时,四周并没有什么布置,这太过突然,到底是为了什么?
清平子看着那又举步缓缓走向自己的南刺史,脚步轻轻一退。
若今夜之事是故意针对自己的布置,他们为何要将西宫豹那对小情侣牵扯进来,不应该是直接对自己或宫疏雨出手才正常吗?有南刺史这等高手,也不必惧怕自己。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贫道追寻那蒙面凶徒而来,你无端出手阻住贫道去路,现在又诬陷我为凶徒,你们工捕就是这般做事的吗?”
“蒙面就是凶徒吗?老夫只见了你暗夜行凶,并未见那蒙面之人有任何犯律之处,休要在老夫面前狡辩,随我们走一趟吧!”南刺史听了清平子之语,仍是脚步不停的逼近他,出口道。
“蒙面之人是否行凶,自有冤家苦主为证,你们工捕问也不问、查也不查就要随意拿人问罪,贫道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是一伙的?”
“放肆!”随着语出,又是一道真力撞向清平子,清平子急忙旋身而起,擦着劲力纵天避过。
南刺史功力太过浑厚,清平子纵是并未正面相接,亦被震得有几分不稳,远处又是数枪破甲弹袭击而来,清平子忙剑气散出击破子弹,缓缓落地。
“南刺史,我可以证明他没有说谎!”眼看着南刺史渐渐靠近清平子,大战一触即发,一道身影自围着清平子的工捕群里走向中心的南刺史与清平子二人,正是韩箐,“这位道长的隔壁邻居家方才遇袭,自有一场争斗,南刺史现在可以派人去查看,也可以问那苦主。这位道长正如他所说,不过追凶而来,还请刺史大人明察!”
“若是邻居遇袭,出手相助,随后又是追凶而来,四更之天,他这身穿着打扮却有问题,以老夫多年办事的经验,似是早有准备。你身为工捕,却为一嫌犯开脱,是何居心?我看你也有问题,少不得,也要拿你一同问话!来人,拿下她!”
韩箐对清平子翻了个白眼,真想咬死这混蛋。你深更半夜穿戴整齐,是个人都不会相信你是半夜睡醒后见义勇为杀向凶徒。
“等一下,我们可以证明这位工捕所言句句属实!”就在有工捕受命走向韩箐准备拿她时,远处一道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