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看着被月牙追得上蹿下跳的春水。
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任谁都拒绝不了自动追踪的能力，在这种能力面前，哪怕瞬步再快也总有被追上的一天。
而且还越追越强。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春水呼吸变得急促，没有之前的随意。
月牙周边的花火已经变成小拇指粗细，速度也在增加。
随着威力提升，空间恢复速度也变得迟缓。
难道就没有极限吗？
“不精独乐。”
春水在空中的身形快速闪现，连续变幻数个位置，每变幻一次位置就攻击一次。
依旧没有效果。
看着威力继续变大的月牙，春水呼吸也变得沉重，连续释放“不精独乐”对他消耗也不小。
照这样下去，迟早会消耗掉体内灵压，处境反而更危险。
“缚道之二十一，赤烟遁。”
空中突然生出大量红色烟雾，阻挡所有人视线，看不清真貌。
每次闪躲，春水都会释放一次赤烟盾。
不一会儿，整个双殛台就充斥浓浓的红色烟雾。
浮竹见状，瞬间想到春水的想法，面露期待。
李川依旧静静站在原地，不急不躁，不惊不喜。
突然，眼前出现满是胡渣的面孔，嘴角含着阴冷的微笑。
“给阁下送一份好礼。”
不等李川反应，又消失不见。
“嘿，有点想法。”
手臂一挥，充斥着天空的赤烟瞬间消失不见。
一道平平无奇，挟着空间裂痕的月牙映入眼帘。
身后传来春水的声音。
“你的攻击很强，追踪能力也几乎无解。”
“但它有个缺点，就是......”还未说完，眼睛就被震惊所替代，只见月牙贴近李川时，立马急转弯改变原有方向，带着一道道黑色的轨迹继续向自己攻击。
此时月牙的速度已经接近一开始的两倍，躲闪之间也没有之前的随意。
“你也太赖皮了吧！”
闻言。
李川讥笑，原着动漫里，柯雅泰·史塔克都遇到了些什么？
数个队长的车轮战，偷袭，到最后惨死。
哪怕他稍微了解春水的能力结局都会不一样。
但是蓝染压根就没告诉十刃这些队长的能力。
为什么？
虚就该死吗？
无论死神还是人类都视虚为罪，为邪，为不容。
你杀那些自己跑去现实制造混乱的虚我没话说，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虚圈大屠杀是什么意思？
那些拥有完整意识，安分守己呆在虚圈的大虚也该死？
就因为你们是死神？
想到这里，李川眼里首次露出杀气，寒声说道：“不要试图激怒我，不然我今天就把瀞灵庭变成守灵堂。”
无论春水还是其余队长顿觉全身发凉，感受如实质般的杀气，心底一沉。
不知为何对方突然暴怒，但能确定一点。
对方来尸魂界绝不是巧合。
“好大的口气，无知小辈竟敢大言不惭。”场内顿时响起一道苍老不失威严的声音。
转过身，不理会上蹿下跳的春水，看向这位死神界面的天花板。
额头右侧交叉型疤痕，垂腰银白胡须，光头，眯眯眼，不怒自威，身上死霸装无风自动，双手撑着拐杖站在虚空，仅仅看一眼就能感到一股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造型和动漫里如出一辙，护廷十三队与真央灵术院缔造者，千年前凭一己之力封印友哈巴赫。
山本元柳斎重国。
在李川眼里，山本总队长就是一座深不见底的火山，在火山底部，沉寂着无数冤魂以及足以毁灭世界的火热。
即使是前世蓝星上所有火山爆发的能量都不足以比拟他的二三。
动漫的呈现的效果还是低了。
“地下下水道的那些老鼠们，看来你都安顿好了。”李川率先开口。
之前和浮竹一起爆发的灵压，对地下水道波及有限，但也不可小觑，况且还有一名队长在那里养伤。
到现在还没传出什么信息，那就证明山本总队长亲自去解除危机。
山本慢悠悠睁开眯着的双眼，并未答话。
李川继续缓缓说道：
“老头，要不是我，你的那名弟子已经死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不是吗。”
“我自缚双手，给予你弟子活命的机会，你说我大言不惭？”
所有人都紧张得看着两人，即使是春水，在狼狈闪躲之间，也时刻关注这里情况。
总队长是护廷十三队的定海神针，一举一动都牵动所有死神的心神。
山本这才开口：“小鬼，撤掉你的攻击，老夫让你三招。”
从灵王宫回来路上，山本想过很多可能，曳舟桐生的话语历历在目，他不甘心让自己这千年来最得意的弟子送死，死得毫无价值。
李川嗤之以鼻，跳出一个束缚，却又心甘情愿跳进另一个束缚，这是山本总队长这半辈子的真实写照。
山本看着李川，浑然不知对方来尸魂界目的。
是来交朋友的？偏偏把所有人揍得半死不活，刚刚的杀气又不像是开玩笑。
是来找麻烦的，偏偏不痛下杀手，又帮敌人疗伤，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直到看到浮竹身上封印重新归于平静，才放心去下水道主持大局。
至于没挺过去的死神，只怪他们学艺不精，不得不承认，被李川这一折腾，中层的实力反而提升了几分。
李川的月牙太过于诡异，威力越发强大，空间的恢复能力已经赶不上切割速度，再这么下去，能对尸魂界产生难以恢复的伤痕。
即便如此，山本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同时也想给李川活命的机会。
“残火太刀”一经解放，能直接达到太阳的核心温度，即使一动不动，尸魂界的水分都将蒸发殆尽，所有灵魂都将会被埋葬，到那时三界秩序崩坏，世界崩塌。
这是山本总队长的自信，任何花里胡哨都是小丑。
李川看穿他心中的想法，冷冷一笑，撇过头去。
原着中蓝染能放过所有人，唯独没想过放过山本，所谓斩断历史只是借口，真实原因只怕是排除后顾之忧的恐惧。
对李川而言，历史仅仅是历史，代表不了未来，整个世界永远是实力至上，未来永远是在为强者私人订制，山本元柳斎重国的性命，可有可无罢了。
再说今天的尸魂界之行，目的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
春水额上冒出滴滴汗珠，身形也慢了几分。
山本总队长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月牙撕裂的痕迹又壮大了几分，相当于两个手指大小，空间恢复速度更加缓慢。
春水有些无奈，宁心静神，睁开双眼，看着来势汹汹的月牙，全力爆发身上仅有的灵压。
蓦地腾空而起，如飞鹤般张扬，双刀向上举呈“x”状，双脚弯曲，身体深蹲，蓄势待发。
“崭鬼。”
眼看双刀和月牙即将相撞，春水心中狂跳，一股前所未有濒临死亡的危机瞬间弥漫全身。
千钧一发之际，春水咬紧牙关，拼着反噬的危险全力施展瞬步躲过这一击。
“呼哧，呼哧。”
此时春水比之前更加疲惫，双刀垂在两旁，萎靡不堪。
但，危机并未消失，转过头去，在他惊骇的眼中，月牙快速放大，瞬间出现在面门。
“悉数流波化为吾盾，悉数雷光化为吾刃；双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