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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合的人头冲天而起,脸上犹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岀师未捷身先死,犬绒族的第一勇士,就此身死,犬绒族的野心,也就此胎死腹中。

塔合的死,让整个战局发生了天大的变化。帅旗一倒,犬绒士兵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再也无心恋战。

飞虎团抓住机会,拧成一股,左冲右突。几个来回,就将犬绒大军冲的七零八落。

军心大乱,犬绒大军开始拼命逃窜。

黄飞虎当然不肯就此罢休,率领仅剩一万多人的飞虎团全力追击。

就这样,上演了一幕奇景,一万多大商军队,追击着七万多人的犬绒败军。这一追击,就是六十里,斩杀了三万多人,逼近了犬绒族都城附近。黄飞虎才带队回转,重回云下关修整。

两日后,正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黄飞虎率领飞虎团,列队于云下关十里,等待着朝歌来人。

并没让他等太久,远远的已经看到有浩浩荡荡的厐大军队,疾速行军而来。为首的两人,骑马飞奔,正是白辰和闻仲。

两人尽管已经接到黄飞虎的消息,白云关无漾,却还是心急如焚,弃了马车,抛弃一切累赘,轻身而来。

等不及说什么客套话,白辰就从马上跃下,给黄飞虎来了个拥抱。

“黄将军,你受累了。”

短短的一句话,黄飞却感觉到了十分的真挚。自己做的一切,哪怕舍弃了这条命,也都值了。

“黄将军,云下关的安危,全是你的功劳。闻仲以前曾看轻你,请受闻仲一礼。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说完,闻仲直接弯腰行了一礼。

“太师,您言重了。做为后辈,飞虎只有敬重。”

黄飞虎赶紧还了一礼。

“好了,咱们进关吧。”

“请。”

三人进关,在议事大厅中落座。黄飞虎将战事情况,由开始到结束,叙述了一遍。

“黄将军神勇,若无您,云下关早就被占了。”

白辰赞道。

“飞虎不敢居功,若不是飞虎团舍生忘死,怎会有飞虎的机会。”

黄飞虎虎目含泪,为丧生的将士默默伤怀。

“飞虎团死去的每一个人,都是大商的英魂。我要上奏父王,建一座英列祠,所有阵亡将士,皆入英列祠,留名立碑。其家眷,皆优待,将士抚恤,双倍发放。”

白辰声音铿锵,许下承诺。

黄飞虎跪地行大礼,泣声道:“微臣代手下谢过三皇子。”

白辰亲自将黄飞虎扶起,道:“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但接下来,我们却该做一些什么了。大商的将士,不能白死,犬绒,必须付出沉重代价。”

“寿王,你想?”闻仲问道。

“十万大军,踏平犬绒。”

白辰语气平淡,却杀气冲天。

败军逃回,犬绒族举族震惊。

犬绒高层惶恐不安,只感觉商朝的屠刀,随时会落下。

“怎么办?怎么办?”犬绒族长盖亚慌了神。

“速速准备防御吧。”只有大长老塔里,也是塔合的爷爷,还算冷静,有条不紊的下达指令。

虽然如此,他也明白,败亡已经注定。犬绒族贫穷,根木建造不起高城大关。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高层如此,平民更是人心惶惶,急匆匆的收拾好东西,漫无目的逃离这是非之地。

白辰带着十万虎狼之师,赶到犬绒族最大的一处城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这也叫城。

只见那不高的城郭上,胡乱用石头磊起,城门还好一些,实木制成。

城上站着一排几十个犬绒士兵,也是松松垮垮,全无个守城的样子。

看着白辰迷惑的表情,黄飞虎解释道:“犬绒族基本上算是游牧民族,本就国力不强,经济也很糟糕。他们因气侯恶劣,常年狩猎,久而久之,都身的高大威猛。但因为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并不注重民生,多年来也只出了塔合一个像样的人才。现在,塔合已死,没有一带兵的人才,即便单兵能力再强,也已经是一盘散沙了。”

“即然如此,那就全军冲锋,踏平犬绒。”

白辰再无顾虑,直接下达了命令。

十万大军,甚至连预备队都没留,就以横扫的姿态,向前推近。

犬绒士兵是很勇猛,勇猛到哪怕面对十万大军,也没有畏惧,反而是大吼着冲了出来。

可惜,他们的勇猛,太渺小了,在十万大军面前,溅不起一点水花,就被辗压而过。

战争是残酷的,它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况且,这还是一支复仇之师,更是杀意冲天,冷血无情。

喊杀声,惨叫声,有平民的,有士兵的。火光,断壁,残檐,如一副破碎的画卷,就是如今的犬绒。

白辰强忍着不适,随着军队前行。现代人的灵魂,让他很难对这样的场景完全适应。毕竟,那逝去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其中,还有被误杀的老人,妇女,孩子。

不断前近,扫平了一个个村寨,族群。

最终,来到了一处修墡的相当不错的宫殿。也是,此行,最终的目的地,犬绒族长的所在。

也是在这里,大军总算遭遇了一点像样的抵抗。

一支千人卫队,和大军对战起来,拼死也不让进入宫殿。

虽如此,却还是徒劳的,哪怕他们悍不畏死,还是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虽然是愚忠,这些人却是真的勇者,他们奋战至死,没有一个求饶,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看着走进大殿的白辰,犬绒族长很平静的,对上了白辰的眼神,开口道:“寿王殿下,有礼了。”

“你倒是很有礼貌。”白辰轻声回道。

“犬绒尚武,您是真正勇士,值得被尊敬。犬绒的礼貌,只给强大的人,哪怕是敌人。”

“有趣,可惜,你今天要死了。不然,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做朋友,死又如何,我叫盖亚,三十二岁,犬绒人。”

“殷受,二十岁,大商人。”

“好朋友。”

“好朋友。”

生死看淡,两只手掌握在了一起。

大军退走了,空荡荡的宫殿里,只留下了两具尸体。白绫吊着,一摇一摇。

犬绒,至此,成了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