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万两!
但是,朱樉留下了两千多万两白银给他自己。
朱元璋心塞了。
要是有这些钱,那他又何必再为钱而烦恼呢?
这些都是朕的钱啊!
朱元璋感觉很痛心,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秦王,朕需要你一个理由,一个克扣赋税的理由!”
其实,岭南是朱樉的封地。
所以朱樉,是可以留下一部分赋税的。
这项权力,还是朱元璋赋予他的。
但朱元璋的本意,只是给自己的孩子们,一些活命的钱财而已。
像这样的事情,其实都不用明说,大家都心照不宣就行了。
哪有像朱樉这样,直接扣下大头给自己的?
太过分了!
朱元璋表示,不能忍。
“父皇,儿臣克扣下来的赋税,都是用来发展的!去年番禺府所有的赋税,加上儿臣自己的钱财,都用来投入到东莞县、新安县以及惠州府的建设之中了。”
朱樉表示:“其实,这就是一个鸡生蛋的道理!请父皇明鉴,若是没有去年儿臣留下的那些赋税,东莞县、新安县以及惠州府便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建设,那么今年就没有这么多的赋税收入了。实不相瞒,今年夏税,整个岭南,预计能入税八千万两左右!”
这些都是真的。
甚至可能还不止八千万两。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人人都知道,北宋是史上最富裕的朝代。
可是,北宋最高一年的税入总和,也才一亿六千万贯。
现在朱樉只是岭南之地,才发展起来两个州府,就能达到北宋鼎盛时期的一半了。
要知道,现在的大明朝,全国加起来的赋税,有没有八百万两都难说啊!
本来就是战后,百废待兴的时期。
再加上各种天灾……
当然了,还有朱元璋的花样印钱,导致坊市不流通,经济不繁荣等因素。
以至于,朝廷很难收税。
可是这样的情况,在朱樉治下的岭南,却完全不存在。
八千万两啊!
胡惟庸都忍不住说道:“若是这笔钱能交给朝廷,那我大明朝国库数年无忧矣!”
“左丞相,八千万是总税入的数字,交给朝廷的不可能有这么多。”
朱樉马上表示:“本王被发配到岭南,从穷山恶水发展到现在,当时朝廷没有给予本王任何支持,现在也不可能让本王把所有的赋税都交上去。更何况,本王将来还要发展整个岭南!”
“那,你能给多少?”朱元璋最担心的问题,问出来了。
“看心情。”朱樉就这么的任性。
要知道,他面对的可是朱元璋!
大明第一杀神啊!
可是朱樉不怕。
虎毒还不食子呢!
朱元璋不会对他动杀心。
更何况,朱樉还有依仗。
整个岭南就是他的依仗!
因为,那些高新科技,只有他能驾驭。
也只有他能继续发展。
这个道理,别人不明白,朱元璋最明白了。
百官无语。
而像李善长、汤和这样的老将们,都对视了一眼,然后默不作声。
不过,他们都在憋笑。
总算是明白,为何从去年开始,皇上就对秦王格外恩宠了。
甚至还允许秦王,在皇帝寿宴之时,带着有兵刃的护卫进宫……
原来这位秦王,已经和当年有了天壤之别。
秦王有钱啊!
那可是富可敌国的财富!
想想看,之前秦王还公布了一个万万两白银补贴计划,再加上他说的,发展地方投入了数千万的金银……你能想象到现在的秦王,究竟拥有多少财富吗?
“朕最少要一千万!”朱元璋开口了。
“父皇,儿臣说了,看心情。”
朱樉根本不接朱元璋这茬。
钱是他的,给是本分,但是给多少,那就要看情分了。
这时候,万民伞也被请了过来。
甚至罗家的老族长还亲自护送过来了,拜见了皇帝。
有万民伞为证,现在谁都服气了。
朱元璋对罗家的老族长说道:“朕很欣慰,你罗家出了人才,此人朕将来绝对会重要他的。”
罗家的老族长闻言,连忙下拜,感激涕零,然后告退。
“父皇,儿臣买卖官职这条罪名,是不是可以划掉了?”朱樉询问。
“哼哼。”
朱元璋冷声道:“看朕的心情!”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啊!
朱樉无语。
你又不是慕容复,装什么呢!
朱樉清楚,朱元璋不松口,就是等着要钱。
他也不着急,继续说道:“接下来,便是有伤风化这一条,本王有些不太明白,还请左丞相明确告知,本王哪儿伤风败俗了?”
“殿下让女子务工,不顾男女之别,难道不是伤风败俗吗?”胡惟庸反问。
“原来是这个……”
朱樉哈哈一笑,说道:“这件事情,当日在惠州府的辩论会上,已经有结果了。现在,左丞相又要争论,那本王也可以和左丞相辩一辩!请问左丞相,女子也是人,也可以建设地方和国家,这怎么能是伤风败俗呢?”
“男女有别,殿下将男女一起共事,便犯了忌讳。臣可是听说,岭南之地,多有和离者……古语有云,好女不嫁二夫!”胡惟庸还真的和朱樉争论了起来。
“夫妻和离,这可是大明律都允许的,难道只有岭南之地,才有夫妻和离吗?”
朱樉反问。
胡惟庸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朱樉说道:“首先第一点,在岭南也禁止夫妻不忠,在外胡乱勾搭,违者便是犯罪,但若是夫妻并无不忠之事,而要和离者,也予以支持,这是人之常情。然后第二点,男女固然有别,所以岭南的任何工厂之中,男女都是分开的,又何来伤风败俗一说?最后,本王要你们看结果,而这个结果便是,岭南之地,人人守法知礼,并且都过着富足的生活。在本王看来,这就够了!”
胡惟庸哑口无言。
没办法。
这本来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一场争论,而且朱樉显然不是那种守旧遵从古人之礼的人,他要和朱樉争论这个,那肯定是争论不清楚的。
于是胡惟庸只好转移火力,问道:“那么秦王能否解释一下,你奢靡无度之事呢?”
换罪名?
朱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