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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道友

何雨柱忍笑——自有酒喝?那白天时为那“不值得讨”的酒差些把他手都勒断了的家伙是谁?

再瞧瞧许大茂那模样,衣袂飘飘,长发半散,手上拿着酒轻轻啜着,身子半倚着后边的太湖石。若不开口,还当真是个与世无争仙气飘然的世外高人。

——只是一说话,便将他那孩子性子暴露无遗。

何雨柱听师父说他年少时便见过一个修行与现今许大茂相差无几的妖修,原形不过是只蚂蚱,化了形竟有瓦罐大小。

听师父提起,妖修若不是疲惫至极,化了原形总要比普通的要大些。惟独许大茂这条鱼,化形时反倒比一般的更小,平白叫人觉着这小家伙嫩生生的好欺负得很。

何雨柱暗笑,一边笑这条长不大的鱼,一边笑自己在这家伙身边居然会觉着格外轻松。

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何雨柱瞧着许大茂两颊泛起薄薄一层红晕,又瞅瞅似乎还剩许多的笑春风,觉着要任由许大茂这么喝下去,小鱼定会变成醉鱼,到时候就麻烦了。

“瞧你一整天也闷坏了,水果湖美景醉人,不如我们一同走走?”

何雨柱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许大茂有点儿不情愿地瞧瞧还剩这大半杯的笑春风,往往远处已有一半没入湖水中的太阳,湖上几叶小舟,瞧着着实悠闲,纠结了会儿,恋恋不舍地把手一握,那琼觞连同觞中酒液便凭空不见。

何雨柱好奇地瞧着许大茂这一手,“你把酒藏哪儿了?”

许大茂收了手,望着他,眼中似乎还有些哀怨,幽幽道:“等你到元婴的时候便知道了。”

何雨柱被哽了一下,没说话。

二人慢慢儿地沿着湖边走,天色渐暗,这没什么影响,晚风把心吹得有点儿空,记不得白天的时候都在心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日后何雨柱想起那时,只觉着他是天生命贱,老天都不许他安静一会儿,非得弄出点儿事儿来给他折腾。

何雨柱一台眼睛,便瞧见一个小黑点在朝他这边过来,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拽了拽许大茂。许大茂显然也看见了,还要看得更清楚些,挑眉一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没一会儿,那黑点进了,何雨柱定睛一瞧,一个中年汉子,穿得破破烂烂,身上不少细细密密的伤,有些居然深可见骨。那人跑的一瘸一拐,时不时地回头。他身后还缀着两个人。

那汉子渐渐体力不支,摔在地上,后边那二人见此,一喜,加速跟上,一左一右围在那人两边。何雨柱一皱眉,认出那二人是棒梗同甘洁。

还未及等他做出反应,许大茂已先一步过去。棒梗夫妇二人还不曾见过许大茂,一时间全瞪住了他,剑拔弩张。

何雨柱叹气,快步走过去,赔笑道:“这又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又换了张老好人的脸,装作没瞧见许大茂瞬间变臭的脸色。

甘洁冷哼不语,棒梗挺身,道:“云兄误会了,我们不曾为难他,见他躺在湖边,才去问问。不想这位兄弟见了我们便跑,我们也好不容易才追上他。”

“他这样定是心里有鬼!”甘洁柳眉倒竖,“水果一大爷的功夫刚刚被盗,与这家伙想必脱不了干系。”

棒梗一皱眉,微微侧身,似乎想对甘洁说点儿什么。

不想就是这一会儿,地上那汉子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手上窜着把匕首,奋力向棒梗刺去,棒梗闻得风声,侧身一躲,捉住那人手腕,眼中闪现冷光。

何雨柱瞧见,有一瞬间,棒梗的眸色又一次变作金色,转瞬再瞧,却还是先前的模样,叫人不得不怀疑是自己眼花。

那汉子被棒梗制住,早没了希望,破口大骂:“你这妖孽!杀了我兄弟不说,全村的人就这么没了!不就是一本功法吗!”

何雨柱本打算一掌劈晕那家伙清净的手一下子顿住,不觉地侧耳听那人还要怎么说。

棒梗皱眉,“请这位兄弟不要血口喷……”

还不及说完,那汉子便“呸”了一口,继续骂:“我一个人死了干净!功法不在我手里,你们一辈子也别想得到!哈!别想!”

棒梗笑得温和:“这位兄弟定是认错人了,在下白天时一直都在水果一大爷的品酒会上,不曾离开。”

何雨柱皱眉——不错,棒梗说的是真的。

那汉子目眦欲裂。

棒梗朝何雨柱一拱手,“我看这位兄弟定然知道些什么,可他这……我想,能否请云兄代为照顾?之后也好了解情况。”

“那是自然。”何雨柱强压疑惑。

何雨柱将那汉子带回水果一大爷的庄子中。

这么大个人,衣衫褴褛,受了不轻的伤,一路骂骂咧咧,自然引起了一干人围观。

几个不愿惹上是非又好奇的,便远远观望着,有几个上前询问情况,何雨柱只道是自己也不甚清楚,一脸无可奈何地将人大发了回去。

不多时,竟将一大爷也惊动了。何雨柱思忖,定时先前那些人中有几个好事的,听得了“功法”“杀人”等字眼,便急不可耐地告知了他老人家。

一大爷毕竟是老江湖,前来询问也不显急迫,瞧了那汉子一眼,一皱眉,似乎面露不忍,道:“这位道友莫急,这是……”

摆出一副对他的功法毫不关心,只担忧这汉子这惨状的模样。

那汉子见了一大爷,浑身一震,双眼瞪得更大了些,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一大爷也不顾身份贵贱,将那汉子搀着,甚至暗暗地灌了几丝内力,调理着那汉子经脉。

半晌,那汉子方缓过来喘着气,哭道:“一大爷前辈!”

“道友莫急……”一大爷眉头皱得好似橘皮,好似他与这汉子并非萍水相逢,而是相好了八辈子的兄弟一般,“出了什么事?”

那汉子一听这话便来了劲,猛地坐起,怒目圆睁,直指着棒梗,“是他!他杀了我兄弟,杀了全村的人!”

棒梗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直指着,饶是天生一副好脾性也不由地将脸色沉了沉,“这位道友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证据?”那汉子仿佛听到了什么既可笑的事儿,“还要什么证据!我亲眼见你,杀了那么多人,全村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一个都没有哇!”

说着好似被触动了什么伤心事,竟嚎啕大哭起来。

“可在下同道友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人?”棒梗渐渐淡然,一挥袖子,微侧过身,明明白白地摆出“我清者自清不屑与你这血口喷人的小人同流合污”的姿态。

汉子满脸眼泪还不曾抹去,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你这种人杀人要什么理由!”

棒梗一听这话,更加无辜了,“可我今日整日都在一大爷前辈的品酒会上,傍晚时分才出去,便遇见了道友。在座的兄弟都可作证。”

“谁知你施了什么妖法!妖孽!”汉子再次破口大骂,“你不就是为了……为了……”

之后的,却接不上了。

一大爷一皱眉,“为了什么。”

汉子结结巴巴答不上来,在场的原本全看着棒梗,如今却都瞧着这汉子,一个个眼光火辣辣的好似要将他整个人都砸个千疮百孔。

那汉子忽的双膝一软,跪倒在水果一大爷跟前,不停磕头,将前额砸出了好大一块淤青。

“道友这是……”一大爷慌忙阻止,却面色阴沉,显然心中已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