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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不知为何哽咽了一下,许大茂抬头看去,何雨柱连忙强装镇静,继续翻页读了下去:

“精灵们最终还是放弃了迫害。”

插画上,一个有着棕色毛发的精灵散发出一圈圈不祥的光芒,能量从他的身体里流出,周围有四个和他相似的精灵逐渐诞生。

“他们押着他带到一座荒凉的山巅,把他绑在一根柱子上,想让他接受孤独的惩罚。根据记载,始源之树也在那之后不久就出现了枯萎的迹象:黄叶如大雪,下了整整两个月,直到最后一片树叶从枝头飘零,像是连神都在因为人们的暴行而哭泣。也许是终于无法忍受变质的人心,不知多少年岁的风霜摧残后,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山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落在曾经被称为神之化身的他的身上,从他的体内导出了四个和他相仿的精灵。他告诉这四个精灵,他们是他体内四种元素的化身,他们要肩负着毁灭这个世界的责任。他告诉他们,去到世界的四个方位,镇守这世界的四个边疆,和那里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就可以拥有和他一样的【元素化】的能力。当这个世界的人心再一次变质的时候,就要让他们四个人带领各自的族人,用他们那特殊的能力将这个溃烂的世界……破坏殆尽。当他交付完自己的嘱托之后,就从此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而四只精灵也谨遵了他的要求,前往四个边疆之地,他们很快就适应了极端的天气环境,进而掌握了他所说了【元素化】能力,这便是【四大家族】的起源。”

许大茂听得入了神,在何雨柱合上书的时候,他还有些发怔:“故事讲完了?”

“是的。关于上古时代的故事,目前只能到这里了,以后如果能发现更多的历史文本,也许还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后续。只是现在的人们,依旧对【权界超越者】怀有误解,作为一个考古学者,知前事就要承担起阻止重蹈覆辙的使命,所以我还会继续研究下去。”

“但是,【权界超越者】究竟是什么呢?我还是不太明白。”

“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虽然这也只是我的推测。”

何雨柱轻啜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一下子说太多的话让她感到有点口干。

“还记得我说的【分化】吗?你想一下,我们日常生活中也经常使用技能,可是使用之后我们最多只会感到疲惫,这是因为技能使用消耗的是我们的体力而已。我的推测是,【技能】的进化最终形态就是我们现在的模样,以体力作为消耗;那么相对应的,一部分【分化】不完全的技能,技能内容的变化与技能消耗对象一同产生了变化。简单来说,【超越者】的能力是一种【分化】不完全的表现:消耗的是生命力,换来的是非常规的技能形态。”

“也就是说……我们这些正常人才是进化得最正常的了?”

许大茂睁大了眼睛,手上的灯泡也开始不规律地闪烁。

“如果我的推测不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样。所以我们的称呼并不一定正确:人们因为敬畏这些特殊的能力,而将他们称为【超越者】,实际上应该是【退化者】才对。”

“那现在的【权界超越者】们也是这样诞生的吗?”

“并不完全如此。”

何雨柱摇摇头,“虽然这个能力确实也有遗传的可能,但是除了【四大家族】可以百分之百遗传他们拥有的能力之外,其余的【超越者】能力并非一定可以遗传给后代。而且根据研究的深入,我也发现有一部分精灵,原本可能不是【超越者】,但是在特殊的环境下——尽管这个概率非常低:他们为了适应极其特殊的环境而可能产生突发的【分化】,让他们变成了【超越者】。”

“诶,还有这种概率?”

“我说过的吧,世界的未解之谜还有很多呐。比如还有学者在试图推敲,诸如阿尔宙斯之类的神和始源之树有什么关联这些问题。还有很多都需要我们用实践去回答。”

何雨柱露出微笑,眼神望向窗外,日影在谈话间移到了屋檐上,虽然只是短短的半个多小时,可是她却有一种仿佛经历了时间旅行的时差感和劳累感。

是啊,世界上的未解之谜,无论想多少次都觉得数不胜数。她在心里暗暗感慨道。始源之树之后的下落。

被称作始源之树化身的他又去了哪里,我们又该怎么去面对【权界超越者】和他们的能力?

她不知道答案,现在也想不出任何的回答,那些东西就像是漩涡里的扁舟,沉沉浮浮,想要去伸手抓住,却要冒着连自己一同被吸入未知领域的风险。

但就是这样的神秘感,最能让她心醉神迷地去研究,每一个新的发现都能让她觉得心中的一块石头稳稳落地。

但是,念头忽然一转,她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令她悲切的东西:我们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曾经以为只要揭露了世界的一切秘密,我们就不会再悲伤,为此我不相信命数,我不相信神明,我不相信那些在我们垂死之际就会烟消云散的东西。

我相信的,只有真实而已,为此我不惜去到地平线上的那一端,追寻无边无际的知识,我曾经一度相信它可以再现过去的那个世界,就像壁画上描绘的,先人们还没有吃下果子的那段日子。

以一个普普通通的生命活下去,置身山水之间,无需因为战争和未来而流血落泪。可是是我站的太高了吗?为什么,我总是能感到无边无际的寒冷。

是我太沉浸在幻想中了吗?描绘的那幅画卷被远远挂在天边,我的臂膀如何触及。

是我在挣扎吗?尤其是第一次读到“他”的故事时,也许是因为那种童话般的故事,或者是出于感同身受的同情,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在想。

不老不死的你,究竟在这个世界的哪里,做着什么,你又会不会正在策划着毁灭世界的行动呢?

相信了书中的他说要毁灭世界,自己却因为心中挂念的人而迟疑不决。我们活着,到底是在守护这个世界,还是……

真的如那句谶言所说,毁灭世界才能拯救世界?看不透过去的我们,还有未来可言吗?

阳光不知不觉黯淡了下来。

何雨柱向外远眺,朝暮城北边一排又高又厚的云像战车一样滚滚而来。

―――莫寒市―――

幽幽飞雪,凛凛百川;冰如花草,霜也莫寒。

这座北方边陲最大的城市,在天川山脉的映照下,就像是仙人布下的棋盘,宽广的大路横纵交错。

白色是这里的主调,黑色与银色则是枝叶,钢筋铁骨造就了数不胜数的高楼,楼顶一抹鲜艳的白又似乎赋予了这些沉默的巨人们一点难以言尽的沧桑感。

这座依靠着繁荣的工业兴起的城市,又正巧是初夏的时节,正是游人如织的时光。

街道上,成双成对的青年们最多,他们大都在把玩着工艺品店里甄选出来的小饰品,或者肩并着肩欣赏着松树上结的凝霜。

年长一些的老者则是在温暖的屋内,沏上一杯温度刚好的茶,不紧不慢地欣赏着在城中游玩的年轻人们。

一群孩童则是无拘无束地在公园里乱跑,脚丫踩在半化半凝的雪层上,发出类似于粉末咯吱咯吱的声响,身后就留下了一串串杂乱无章的脚印,又很快被另一串给覆盖了。

这座城市的节奏一直都是如此的慢,慢到所有人们都有闲心去欣赏雪国的风光,好像这座偌大的城市。

本身也是一件精巧无比的艺术品,和谐的音符宁静而悠扬。

不知不觉间,日落西山,气温突然开始骤降,人们收起了玩乐的心情,回到屋内早早歇息,原本就寥廓的街道仿佛又被拉长了几分,鹅毛黄的灯光支起小片光明,宛如汪洋大海中的一座座孤岛。

如果说这座安详的城市有什么不协调的音符,那一定是在街道上巡逻们的小磁怪了。

不知为何,从日落开始,总有三五个小磁怪一组,游荡在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里,眼神东张西望的,似乎在紧张地寻找着什么。

尽管高楼满目,城市西北方的边界,却不知为何保留了一块全部是院落组成的老城区,一两层楼高的小房子只能用相形见绌来形容,青砖碎瓦更是显得寒酸了太多。

现代化的路灯也没有触及这里,仅存的光明只能来自于各家各户门框上的玻璃油灯,扁舟一样的光在黑暗的汪洋大海里摇摇欲坠。

这些院落似乎破败已久,连行人都寥寥无几,街上只有死寂的风声在游荡,小磁怪他们似乎也不屑于来到这个地方。

陆明他们潜入森林之后,曲折复杂的森林很快帮助他们摆脱了追击者,向前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远远看见了这次任务的目的地——莫寒市。

不过南边的大门处已经被拉起了一道警戒线,为首的一只喵喵正在盘查所有进出的人员。

陆明下意识感觉情况不对,于是一行人从警戒相对稀疏的城角溜了进去。秦淮茹熟悉这里的道路,驾轻就熟地把他们带到了老城区的一栋宅院前。

陆明一行人站在门前,这座宅院的气氛和周围的小楼简直有天壤之别。

光是周围的围墙就有七八米高,轻轻松松就能和其它平房区分开来。

院子坐落在老城区的正中心,院内就是一大片类似于花园的空地,水池雕塑一应俱全;映入眼帘的那座房子——那已经不能用房子来形容了,在娄晓娥的眼里已经和城堡无异。

暗灰砖瓦,雕栏飞栋,垂云錾纹,屋顶一道纵贯的横梁,还隐约可见类似于裂空座一样的花纹,两侧还有尖尖的装饰塔,底下两排整齐的十米巨大圆柱撑起了一片硕大的屋顶。

虽然白雪让这一片壮景肃杀了许多,厚重的铁门也能看见锈迹与白雪混杂在一起,门锁摇摇摆摆地吊在锁孔外,门前门内堆得厚厚的积雪,这些迹象无疑表明此处无人居住很长时间了。

但是陆明他大致猜想了一下:这住在里面的人不得是非富即贵啊?如果这里的主人还在的话,一定会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才对吧。

不,等一下。

转念一想,陆明开始品味一个问题:除了避开巡逻的小磁怪们的视线外,秦淮茹为什么会特意带他们到这里来。

“这看上去可不是我们这种平民能进的了的地方诶。”

晨曦半开玩笑地调侃道。

“本来以为会暂时在哪个角落过夜,没想到还是一座豪宅,恩,这大概就是因祸得福吧?”

“俺觉得这地方不咋适合俺呢……”

钢锁面露苦色,似乎有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窘态。

“……貌似我们这种习惯了自由的探险队员都不适合吧……”

娄晓娥在一旁嘟囔:“还没吃晚饭啊,好饿……”

这句话立刻招来陆明“什么鬼”的眼神:“你进城之前不是才吃了一整个大苹果吗?”

“但还是饿啊。”娄晓娥一脸无害地答道。

“忍着。”

“你这么无情的吗?哼!不理你了!”

娄晓娥撅起嘴扭过头去,搞得陆明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

“各位,这里就是我们家族的族堂了。”

秦淮茹面带愧疚地说,“虽说还是我第一次带其他人进来,不过这里也荒废了有一段时间,招待不周实在不好意思。”

“哇!这里是姐姐的家吗?”

娄晓娥一看见这座宫殿一样的建筑,立刻两眼冒出金光,完全忘记了几秒前的闷气。

“大概算是吧。今晚我们暂且住在这里。”

秦淮茹轻轻推开门,低着头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这些事件的起因都是因为我,把你们也一起牵扯进来也是我的错。我会告诉你们一切的,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