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众人有序退场，从会议室出来后，关系颇好的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
自己的未来，项目的未来，家里的老人小孩，全都是聊得起劲的东西。
而刚才被留下来的杜明，也成为了话题的焦点。
来自关关地区的一位研究员说了几句，好奇地问道：“这位杜明你们都知道是谁吗？我以前没怎么听说过，看着好年轻。”
他们倒没有上来就怀疑杜明的资格或是质疑一番。
能来到这里的，也就那么几类。
宝可梦研究能力强的、有特殊才能的、来镀金的或者金主关系户。
总而言之，不是朋友就是爸爸，没什么现在就发生冲突的需求。
最重要的是，项目的负责人是大吾，他们可以相信大吾先生，相信大吾会对他们在项目中的贡献做出公正的评价。
他们好奇的是，这个叫做杜明的究竟是谁，是哪里的关系户，还是哪里冒出来的天才。
“罗兰，我记得你是从美洛斯过来的？不了解这人也很正常。”罗兰身后，一位城新市研究所的研究员走上前来。
“是的，冬冬地区我之前偶有来过，不过城新市我确实是第一次前来。”名为罗兰的男子好奇说道：“凌季义先生，听你意思，这位叫做杜明的先生，似乎是来自你们的研究所？”
“嗯！”
凌季义靠近过来。周围一些好奇的、有兴趣的或是凑热闹的，也靠近两人，想听听轶闻。
“杜明，父亲是杜光，母亲是北野静，以前分别是这个研究所的所长、副所长，至于他现在还是个高中三年生。”
凌季义一说，许多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不过还是有几人记起这两个名字：“杜光和北野静？我记得以前是大木博士的学生吧，听说很受大木博士看重，只是可惜还没有出成果就英年早逝了，可惜。”
他口中说的成果，说的是能在核心期刊上发表，并引起广泛讨论或有重要影响的论文，如果说一般般的论文，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大把。
凌季义笑道：“不过这个并不重要。”
“哦？”罗兰感兴趣地问道：“这个杜明，他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又有几个路过的研究员看到这里凑在一块，于是赶了过来围在一起，把两人围成一个圈，好奇地听着。
“虽然没有公开过，不过杜明其实已经是大木博士助手，我听说从博士邀请他过来研究所实习到成为助手，似乎还不到1个月的时间……”
“喔啊~~！！”
围成一圈的大人们顿时吃惊地叫出声，罗兰吃惊道：“这是真的？我们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消息，这个年纪能够帮助到大木博士，恐怕没有几人……”
“莫非叶子小姐之后，大木博士又寻找到了如此有资质的天才？”
“咳，可不仅仅如此！”凌季义见到众人的眼光都靠了过来，微微掩着口，用着可以让围着的人以及路过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他微微低头，道：“你们很好奇大吾先生为什么要拉住杜明说悄悄话吧？
“咳咳，说实话我也是听一位同事说起的，昨天神秘矿石不是发生了能量泄露？
“当时我的同事就在不远处，她跟我说这个神秘矿石出问题时，刚好看见杜明在哼着奇怪的曲子，曲子哼完的瞬间，矿石就出事了。”
“凌季义兄弟，你这就有些扯了，这虽然存在共时性，但并非存在因果。”
凌季义也不生气，也不反驳，呵呵笑道：“你们知道神秘矿石是如何被发现的吗？”
“我记得是一年多前……”
凌季义打断了这位说的话，强调道：“我指的不是矿石之前产生的现象被发现的时间，而是神秘矿石本身被发现的时间。”
“这……”罗兰身后有人蹙着眉头想了想，小心翼翼说道：“似乎是年前不久，也就是几天前的事？听说是因为发现了宝可梦存在的可能性，而且各种异象频繁，不得不进行挖掘。”
凌季义点了点头，笑道：“你们知道当时的杜明在什么地方吗？他又十分巧合地在异象之前去神秘矿石所在的区域，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话？”罗兰代表众人道出了心声。
摇摇头，凌季义笑道：“很可惜，杜明特意说得很小声，没有让我听见，这个事我当时就在现场，没有胡说。”
“这……可能只是两次巧合……吧？”
有人不信，再多的巧合，找不到其中的因果链，就说明不了问题。
“啧啧啧，那我再说一个好了。”周围的人有相信的，有不信的，但都心里痒痒的想要听他继续说下去，没有离开的。
凌季义神秘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大吾先生会选择从碎片这个方向，去研究神秘矿石吗？”
众人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
凌季义放低声音说道：“我的师兄和我说，昨天的事件结束后，大木博士拉着杜明深入探讨过神秘矿石产生的原因以及未来的用途……”
“怎么可能？”罗兰难以置信道：“这实在太离谱了，神秘矿石到底是什么还没有定论，怎么可能开始探讨未来的事情？太荒谬，太荒谬……”
“知道你们不敢相信。”凌季义长叹一声，“我之前也是半信半疑，不过大吾的决定让我相信这种可能性。”
他抬起头，看向罗兰身后的一位女子，说道：“梅洛，我记得很清楚，你和我们说过，大吾先生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开始一些项目的准备工作和研究了，对吧？”
名为梅洛的女子望着众人投射过来的眼神，点点头，“是！”
凌季义继续问道：“昨天之前，大吾先生其实和你们说过，他想到了神秘矿石的好几种可能性，希望这次的研究可以得出其中任意一种可能性的结果，对吧？”
梅洛再次点点头，说道：“是的，的确有此事。”
凌季义笑道：“为什么大吾先生会突然确定了研究的路径？
“很简单，只需要一个让他也佩服的人能够给出建议，大吾先生想必也愿意去听。
“这个人，有且只能是大木博士。
“而大木博士已经明确表示过，他不会参与进这个项目，那他为什么还会说出这些话呢？
“答案很简单，大木博士并不是在给出自己的意见，而是在传达其他人的推想。
“这个人，就是杜明。”
哗——
一片嘈杂声。
明明是没有严谨因果和逻辑关系的事情，被凌季义一说，众人都有些奇怪的想法。
理智告诉他们必须严谨。
但天马行空的思维和乐子人的想法，又不断地发散着他们的思维。
“这，逻辑虽然不严谨……”
“但的确是很有趣的想法……”
“对，很有趣……有些期待这个叫杜明的家伙，会在研究中干出什么事了……”
“确实……”
众人一边满意地笑着，一边散开，离开了拥挤的通道。
……
如果杜明听到了他们这么吹嘘，恐怕会一路无言，不敢说话。
他们说的话是是而非，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他自己都要被绕进去。
至于现在。
杜明抬起头，好奇道：“大吾…额…先生，找我什么事？”
怀里的烛光灵有些好奇地望着离去的人群，想要离开，不过看了一眼待在原地的杜明，乖乖留了下来。
大吾笑道：“别拘谨，叫我大吾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