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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回来后,苏珺宁当天就让南絮去给沈千帷递了消息。

家里头,父亲那边自有母亲去知会,也不必她操心。

而消息递去没两天,沈千帷就让人来传话,让她收拾收拾,带她去跑马。

不过跑马是假,见面是真。

银粟是撒开蹄子满场撒欢儿去了,本该骑在它背上的苏珺宁却被某人圈在怀里喂果子吃。

“说好带我跑马,如今马跑了,我留下,你可真是把人诓进来拘着啊。”

苏珺宁就着他的手吃了一颗,还不忘吐槽。

“南边儿进贡来的葡萄,皇上赏了我一篮子,味道怎样?”沈千帷挑眉,答非所问。

但苏珺宁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

“甜。”

吃人嘴短嘛,更何况还是这么好吃的贡品。

如今这个年代,想吃好的水果可不比后世简单。

沈千帷勾唇,又剥一颗喂她。

“外头那么晒,你细皮嫩肉的,晒坏了可怎么好,让银粟自己玩儿去就行了,咱们在这儿说话赏景,不也挺好么。”

这温声软语的哄着,叫苏珺宁颇有种沉溺温柔乡的感觉。

但还是没全然被带偏了去,抓住了那祸乱人心的手,敛眸发问。

“怕是你有话要同我说吧,可别拐弯抹角的。”

“啧,瞒不住你。”沈千帷砸了咂嘴,“的确有事儿,我要离京一趟,去替皇上办桩差事。”

苏珺宁蹙眉,“什么事儿?皇上如今不是龙体初愈,事情多还交给宸王在管着么。”

狩猎的时候摔了那一回,头上的伤摔的挺厉害,之后虽然已经不影响正常起居了,但是听闻建宁帝患上了头痛的毛病。

这前几天就因感染风寒引起旧伤,又疼的起不来身呢。

沈千帷敛眸,“具体的我不方便告诉你,不过这事儿我非去不可,估么来回要一个月,所以走前我得告诉你一声。”

听他这么说,苏珺宁心里就提起来了。

立即坐直身子,紧紧盯着他。

“那你只告诉我,这趟差事风险大不大?”

对上少女锐利的眸子,沈千帷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假话。

“只要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不会有问题。”

这就是说,但凡出了意外就会很危险的意思了。

苏珺宁的面色一瞬就沉了下去,久久不语。

见状,沈千帷有些无措,收紧手臂把人抱紧些,低声安抚。

“宁儿你别担心,我既然应承了这事儿,必定是有把握的.”

“什么时候走?”

苏珺宁仰头,打断了他的话。

沈千帷声音一顿,又道。

“五天后。”

“只去一个月?”

“不会太久。”

“好。”

简短的对话后,苏珺宁垂下眸子,低低的应声。

她虽然不舍,但她知道沈千帷从来不是心思只拘泥于小家的人,所以她只能选择支持。

沈千帷很心疼,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只亲吻了怀中人儿的发顶,眸色晦暗。

这一趟,他必须去,做好了,日后的路就平顺了。

从庄子回来后,苏珺宁本想去父亲那里探探消息,但想到沈千帷那守口如瓶的样子,最终还是放弃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次日宫里头就出了事。

建宁帝高热不退又犯了头痛病,加上当年打仗留下的旧伤,病情一时间来势汹汹,竟让太医都束手无策。

朝中上下顿时人心惶惶,生怕建宁帝出了什么差错。

一连三天,太医才勉强控制住建宁帝的病情,但也都不敢说已经渡过了危险期。

只说病来如山倒,皇上这是新伤旧伤一起复发,实在难以治疗。

苏珺宁听着这消息,心中惴惴不安。

她不知道沈千帷那离京的差事还要不要办,危险会不会增多。

但在她这门心思还没落下,朝中又出了一桩事。

钦天监的人上奏,说观天象不吉,紫微星周有红光,乃大凶之兆,若不及时化解,恐怕伤龙体,损国本。

问其解决之法,答曰,需得储君去寺院祈福,外加皇室内最好做一桩喜事冲一冲。

储君,指的自然就是太孙了,而冲喜的婚事么。

最近的确有一桩,那就是奉恩公和燕胡十六公主的亲事。

不过奉恩公是逆贼豫王之子,身份尴尬,所以虽然是宗室,但拿这婚事冲喜,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而这就不得不叫人联想到,皇后近日正忙着给宸王选妃,宸王身为建宁帝的嫡子,他的婚事冲喜应当是最合适不过了。

且宸王是二婚,这婚事仓促些也无妨。

续弦嘛,自然比不得头回成婚要办的那么隆重。

于是,朝中便有声音开始提出了这个建议。

面对建宁帝突如其来的急病,宸王也是始料未及的,但孝字当头,钦天监当众说出来的这话,也容不得不去做。

否则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他前头树立的形象也就毁了,这不值。

但娶妻事小,他更关心的是储君去皇家寺院祈福的事情。

太孙还年幼,独自去祈福他自然是不放心的,虽说四皇子是不入流的烂泥,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他又要打理朝中事务,走不开身,思来想去后,便决定让皇后和太孙一道去。

于是,在沈千帷离京的当日,宫中下来三道旨意。

一道是皇后携太孙出宫去皇家寺院为建宁帝祈福,另一道旨意则是封平阳伯胞妹杨氏思乔为太子妃,择最近吉日完婚,最后是封刑部尚书嫡女张慧容为宸王侧妃。

进宸王的人倒是意料之中的那两个,可这为妃给的却着实让苏珺宁意外了。

杨氏的家世低些,却做了正妃,而张氏却为侧妃。

如此颠倒,岂不是一开始就把两人乃至两家摆在了对立面么。

权衡之术啊。

苏珺宁心中感叹,宸王这么多年的太子果然不是白当的。

不过这些她都暂时没功夫关心,送走了沈千帷后,她更盼着沈千帷早日回来。

倒也是因为宸王后院的这二三事,朝中大臣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竟没几个人关心沈千帷这趟离京去往何处,去干什么了。

算是好事吧,苏珺宁默默。

毕竟连对她都不方便透露的差事,恐怕牵扯甚多,不便太多人关注。

很快,皇后就和太孙一起,在宸王的护送下住进了皇家寺院。

这一住不知要多久,约么要等建宁帝病情好转后才能回来。

而宸王这边,经礼部和内务府协商后,定下了最合适的一个吉日,恰好就是一个月后。

这个时长,预备一场亲王的婚宴,也差不多够用了。

但也就是这个消息出来后,苏珺宁心里后知后觉就发现有点不对了。

是不是太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