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卡俄斯突然升起想要搞事念头并不奇怪。他们这些原始神因为实力远超奥林匹斯山众神的缘故,加上自身早就形成各自的专属维度,而且力量过于强大,不好进入物质宇宙的缘故,早已和物质宇宙脱钩许久。
信仰?他们不需要,自身的实力够强,基本上都只需要靠时间来磨,他们的能级就就能够堆砌到第十感的巅峰,甚至所谓的“大圆满”程度。
毕竟卡俄斯自己并不追求像自己的父亲那般,近乎全知全能的地步,同时还因为过于强大,想要进入物质宇宙都要将自身降级数次才能极为勉强地进入物质宇宙……
而他卡俄斯,固然境界不如父亲柯罗诺斯,甚至也不如无限埃忒耳和法涅斯,但终归是能够以相对轻松的姿态进入物质宇宙的,想要游戏人间并没有什么难度。
如今突然有了搞事的念头,实际上就是祂沉睡了太久的缘故,毕竟像祂们这样的抽象实体,寿命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奥尔莫兹德是个很好的玩具,这位曾经的神王在巅峰时期的实力并不算弱,只不过因为走的是香火成神的道路,因此在所属的教派逐渐消亡后,实力大幅度下滑。
当然,比较幸运的是,这位似乎找到了新的力量来维持自身的存在,那源自于未来时间线的力量,从能量层次来看,似乎和父亲柯罗诺斯是同一层次的。
然而这位似乎因为亲身感受过力量逐步消亡的感觉,因此在获得那股力量后,似乎想要反客为主,直接成为那股力量真正的主人。
祂的想法是好的,可惜却有些不自量力。
受限于狭隘的眼界,以及祆教的巅峰期实在是太短了,以至于奥尔莫兹德居然不知道能够在虚空留下力量和遗迹的存在,都是实力境界远超祂所处在的半步第十感的恐怖存在。以至于拎不清的祂居然想要反客为主,以至于被力量的主人打得近乎魂飞魄散。
这也就是力量的主人离这个时间的距离太远,以至于无法投射太多的力量,不然奥尔莫兹德的下场哪有那么简单?现在的祂至少还有些许残魂存在着,如果那个存在认真的话,恐怕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会直接被抹除所有的存在。无论是过往时间线又或者是未来时间线,都不会有祂的存在。
毕竟,第十一感的威能卡俄斯可是见识过的。
能够达到第十一感的存在有,但是不多。在卡俄斯的认知里,唯有东方的天朝有着复数位这样的的存在。
苏美尔曾经有过这样的存在,但好像失踪了。
现存的诸多神系里,能够与祂们匹敌的恐怕就只有同样靠着硬实力吃饭的天朝了,其余的最多也就是复数个第十感的强者。
无聊到发霉的卡俄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分出一些精神力观察着奥尔莫兹德的状态,在那股维持其存在的力量即将完全消失的时候,祂向奥尔莫兹德的残魂注入了自己的力量。虽然对于积累了无数年的卡俄斯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但是对于奥尔莫兹德来讲,如此充沛的力量足够他超越神王级,步入第十感。
即便这个第十感的水分非常多。
冥界。
故地重游的波托尼亚斯基再度进入了冥界,此时的冥界虽然没有了名义上的主人冥王哈迪斯,但是却依旧在正常运转着。
冥斗士说到底也不过是冥王哈迪斯的特战队,属于是给冥王哈迪斯打工的耗材。108魔星说到底也只是冥王哈迪斯捏出来的玩具,虽然拥有着超凡的力量,但是实际上生死完全掌握在哈迪斯的手里,地位和奴隶也差不多。
在看到冥界的一切机构照常运转后,波托尼亚斯基的兴趣倒是丝毫没有减退。毕竟之前潘多拉告诉他们的,是冥界的运转完全是靠他们冥王军维持的,如今看来潘多拉所提供的信息简直错得离谱。
在第一狱对罪人进行审判的,是和三巨头同名的半神……或者叫做冥神,毕竟这三个宙斯的私生子早在神话时代便已升格为神,早已和人类不再是同一个物种。
这三位工作狂倒也没有在意波托尼亚斯基这个曾经的冥斗士,虽然名义上他们是冥王哈迪斯手下的打工人,但是实际上他们更像是冥界自主形成的轮回机制里的一员,而非哈迪斯的手下奴仆,因此他们对于波托尼亚斯基这个前冥斗士并没有什么想法。
即便是所谓的愤青拉达曼迪斯,也只是看了波托尼亚斯基一眼,在看到这位身上的罪孽并不算多,而且也没到赎罪的时候,也就没有关注他,转而继续进行审判死者。
波托尼亚斯基也没有停下来,向着冥界更深处继续走去。
没有了冥王捏造的魔星束缚,波托尼亚的实力也没有限制。虽然不像黄金圣斗士五妖孽那么离谱,但是也是去到了第八感巅峰的程度,他的天赋其实并不差,只不过因为喜欢摸鱼,才没有太大的进步。
此时圣域内部的各种争端他不想掺和,反正他也不是圣斗士……
第二狱还是一如既往的画风割裂。
一边是埃及风格的墓葬群,一边是啃食着罪人的地狱三头犬,因为没兴趣和臭烘烘的大狗打照面,波托尼亚斯基直接往第二狱风景最美的花园走去。
这是一片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卉的地方,很难相信在死气沉沉的冥界居然会有如此美丽的花园,本身就是俗人一个的波托尼亚斯基找了一个亭子,把亭子里的石凳上的灰尘拍走,就躺了下去。
虽然之前他是天字辈的冥斗士,也就是天罡36魔星里的强者,但是他负责的区域可没有这么好的地方,毕竟那里是充满了各种岩浆和高温的灼热地狱。
那破地方除了人造火山和各种“温泉池”和火坑,压根就没有别的东西……
摇了摇头,波托尼亚斯基把头顶的帽子取了下来,盖在脸上打起了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