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设计师指着王浩的头发:“崔导怎么办?那时可都是平头型头发,可没有现在的长头发。我怎么给他配服装。”
崔晓波转过身,看着陈利的脸色:“小陈!你不是会剃头吗?把王浩的头用电推子,把他头发剃了。”
王浩摇着头:“不剃头行吗?稍微短些可以了。要不。我不拍了。”
崔晓波点上一支烟:“王浩!这个事,我说了不算,因为剧本上是这样规定的。这是完成一个光头形象,你在池塘里全身都是泥,任何人都不认识你。”
陈利在旁边拽了一下王浩:“你别犟!崔导演比你还犟,他拍出的镜头叫绝了,哪个演员不听话呢?”
王浩站起来,低着头:“好吧?我去剃头。为演艺就献出头发。”
崔晓波望着王浩的样子笑着:“孩子吗?都这样,他还是明白道理的人。”
来到一个空地上,陈利拿着电推子,在王浩头上把头发剃到地上,这是做影视演员的代价。
王浩剃完头走到崔晓波面前。
崔晓波把烟头踩灭,他走过去拍拍王浩的肩膀:“孩子!你前途无量啊!你一切都做到,你现在才十二岁,正是刚刚头的太阳,我已经是下午五点钟的太阳了,也蹦哒不了几天了。”他转着向组车客车奔去。
赵亮在办公室里走过来,他看到王浩剃了头。到了跟前,拉起王浩的手:“走吧!咱们一起去拍摄场,你受委屈了。”
“赵伯伯!这不算什么?”王浩和演员们一起向大客车奔去:“我想做一名合格的演员。”
演员们上了车,司机师傅驾驶着车向一个池塘边驶去。
在大客厅后面紧跟着几辆箱货车,车里装着拍摄道具和音响、服装等东西。
大货车在池塘边停下,演员们在车上走下来。
崔晓波拿着指挥旗:“场景设计们麻利点,摄影师准备好。”
王浩穿着一个小和尚出家衣服,带着李飞、葛亮、谭桂芝、丁玉兰和一些尼姑和道士庙外奔去。
崔晓波指挥着:“陈利准备你的人员,端着枪追着他们出家人。摄影师跟上。拍摄!王浩往池塘里跳去。”
王浩带着庙里的道士和尼姑们跳进河里,就是死了,也不被日本兵抓住。
陈利看到跳下和尚们:“给我开枪!死了!死了!还有活的吗?”
崔晓波吹着哨子:“音响师跟上,摄影师把镜头给了王浩。王浩趴在泥塘里,躲着日本兵的扫射!”
陈利带着日本兵走进池塘去捉王浩。
崔晓波:“摄影跟上,王浩在泥塘里站起来,你拿泥塘泥往日本兵脸上甩去,你这时趁日本摸眼睛时,夺过机枪对着日本扫射,摄影师把镜头给王浩和机枪日本兵。”
王浩在泥里站起来,猛地向日本兵眼上甩了一把泥。
日本兵抬手去擦眼睛。
王浩夺过机枪,对着日本兵扫射:“小日本!你他娘的畜生!老子今天跟你拼了。”他着机枪扫射着。一个个日本倒在池塘里。
崔晓波挥着三角:“好!就这样效果棒,王浩把机枪一扔,在泥塘里寻找庙里的道士和泥姑,把他们一个又一个地抱到岸边。”
王浩扒了一个人是日本兵,又扒了一个是日本兵,再扒一个是尼姑谭桂芝,他弯腰把她抱上岸边。
崔晓波吹着哨子:“音乐师,伴随着王浩带着一场祈祷性的音乐。”
王浩拖着疲惫的身体,又走进泥塘,扒开一个人是日本兵,再扒一个人是李飞道士,他抱着李飞的腰拉上岸。
崔晓波盯着王忠诚和张政委两个演员:“该你们出场,你们带领队伍赶到。”
王忠诚来到池塘边,发现被王浩救上的人,有的动了动:“你看他们有的动了,把他们抬回去救治。你们在岸负责救助生者,剩下的跟我来,下面还有活着的自己人吗。”王忠诚带着人进去池塘里。
张政委指着岸上:“给我仔细查查看看还有活着的人吗?”
王浩在泥塘里扒出葛亮,他头动了一下:“快过来一个人帮帮我,他个头太大,过来两位把他抬上岸边。”
王浩全身是泥,脸上,眼睛上、嘴唇全是泥。他坐岸上喘着粗气。
张政委伸出手:“小伙子加入我们的队伍吧!”
崔晓波举着小旗:“停!停!王浩你说话啊!”
王浩往身上擦手,手上的泥越擦越多,站起来伸出手:“我早想加入革命队伍,我希望一天终于到来了。”
崔晓波吹着哨子:“好!这个场景让你们演员付出了代价,只有这样才拍摄出那个年代的感受。今天上午就拍摄到这里。你们脱下衣服,放到旁边的箱货车内。那里有水,先洗洗脸和手。休息休息。”崔晓波扭头看一眼赵亮。
“叫他们回去洗洗吧!”赵亮递给崔晓波一支烟:“还有这样的场景吗?没有的话就让他们回去洗个澡。”
崔晓波点上烟:“可以啊!他们全身都是泥巴,泥巴干了,也不叫回事。”
崔晓波对着啦叭:“赵总说了,让演员们回基地洗澡!咱们基地有浴室。大家伙动动手回基本洗澡和吃饭。”崔晓波放下啦趴。
赵亮走到王浩面前:“王浩!你打乒乓球打的挺好!过一天你我在基本打打。”他盯着王浩的脸,伸手把王浩耳朵里的泥,用衣兜里的卫生纸擦下来。扔到地面上。
王浩看看崔晓波,又看看赵亮:“赵伯伯!我懂点,打过几次。”
崔晓波一拍胳膊:“那好啊!咱们可以租一天体育场拍摄一些体育方面的作品。”
赵亮叹了口气:“看看说吧!拍摄那样的体育作品还要办一些手续,经过体育中心的批准才能拍摄。”
“好啦!赵伯伯,崔伯伯。”王浩瞧旁边的李飞、葛亮、谭桂芝、丁玉兰:“他们等着我呢?我和她们先到大客车坐会,刚才在泥里忙了一阵,两腿还有点累。”
崔晓波乐着:“你就过去吧!以后多多拍摄几场镜头,你适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