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对于自创武技或者功法的人都是普遍看好的。
因为这世界需要的便是新鲜血液。
需要的是走出自己路的强者。
而不是永远都修练着老一辈留下来的东西。
如果人人都这样的话,那么修练如何百花绽放?
因此听到这百兵通天四个字,徐子墨自然是想看看。
………
只见破军双眼微闭。
周身强大的力量不断的浇灌着自身。
他淬炼了无数年的肉体,淬炼成无数件的兵器,此刻竟然有暗淡的光芒从其中涌动。
“这家伙疯了,他把自己兵器的精魂全部凝聚出来了。”
“这样做他会死的,这些天骄都是疯子嘛。”
底下的观众不懂,议论纷纷。
这精魂乃是兵器的精华所在。
可以这么说,没有了精魂,一件兵器就如同破铜烂铁般。
直接腐朽破碎了。
而要知道破军他本身就是一件兵器。
他这么做,完全就是在玩命。
“怪不得你说这个招式不完善,”徐子墨低声说道。
“只怕是你还没找到能代替精魂的东西吧。”
因为这个招式用一次,便是要命的。
所以破军从未在别人面前使用过。
当所有的精魂都被凝聚起来后,此刻的破军就宛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
一瞬间苍老了百年。
他残躯依旧,已经有些难以动弹。
黑发变白发。
只是他脸上不见惊慌,只有淡笑,只有释然。
因为在他的头顶,无数的精魂凝聚出一把枪的形状。
“我很喜欢强,百兵之长。”
破军挣扎着站起身。
笑道:“今天,我与枪共生死。”
他右手持枪,这一刻,破军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
长枪一动,直接朝徐子墨戳了过来。
枪尖泛起无尽的锐芒。
虚空破碎,轰鸣声不断的响起。
而破军的身影也随着枪身的飞速移动,一点点的消散。
直到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
天地之间,唯有一枪。
这一刻,徐子墨收起了霸影,他没有再防御,而是想以身试枪。
试试它的威力。
这破军用尽生命的一击,璀璨一击。
“轰”的一声。
在所有观众的眼里,长枪穿过了徐子墨的心脏,然后精魂一点点的消失在天地间。
徐子墨的身影就停滞在原地。
“这人是在找死啊。”
“太自大了,以为自己强,就可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竟然丝毫不防御,死有余辜。”
众人几乎没有看好徐子墨的。
就连箫安山也是微微皱眉。
他不明白徐子墨为何这么做。
同时他内心暗自想着,假如把自己放在擂台上,自己若是不防御,可否能撑过这一枪。
最终的结果只能让箫安山摇头。
他……不能。
因此他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徐子墨。
想看看对方究竟是真的有本事,还是自大而已。
“不会有事的,”上官仙抓住柳火火的手掌,安慰道。
张衡之也是目光瞪大。
…………
当那一枪消失在天地间时。
徐子墨的胸膛也犹如玫瑰绽放,有鲜血渗透了出来。
徐子墨微微闭上双眼,直接倒在了擂台上。
“砰”的一声。
四周再次寂静了下来。
“这是两个人全死了?”
“那该怎么判决啊,平局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最终决战会是上官仙与箫安山。
那这样比赛就没有悬念了。”
众人议论纷纷,正当裁判准备宣判时。
突然一声咳嗽声在擂台上响起。
徐子墨打着哈欠,缓缓站了起来。
“妈呀,这人还没死。
精魂之枪穿透了心脏,搅碎了神魂,怎么会没死。”
“各位,让你们失望了,”徐子墨笑了笑。
暗自想道:“幸亏刚才开启了通天三生门的永生门。”
这一枪确实强。
破军凝聚了几百年的万兵战体也着实不凡。
可惜两个人境界差的太大了。
徐子墨已经成圣。
而破军不过大帝境。
若是两人同等境界,倒是会好玩一些。
“裁判,你为什么不说话?”徐子墨问道。
那裁判从沉默中回过神来。
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徐子墨胜。”
从擂台上走下去,这一刻,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起来。
“这下箫安山危险了。”
这几乎是每个人的共同想法。
哪怕箫安山一直在混沌火域的年轻一辈中无敌。
但徐子墨的出现,依旧让许多人内心开始动摇了。
………
“很精彩的比赛,”正在这时,观战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鼓掌。
掌声显得格外的显眼。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老者在鼓掌。
“是兵宗的宗主,宁长虹。”
有人瞬间认出了那老者的身份。
“他这么还鼓掌呀,自家的圣子都被杀了。”
“这可能就是强者风范吧。”
宁长虹一步步走上前,来到了徐子墨的身边。
笑道:“破军输的不冤。”
“兵宗的弟子很不错,”徐子墨也笑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终究只有一将,其他人都是骨,”宁长虹叹息道。
因为他们的圣子破军,现在已经沦为白骨了。
他虽然难受,但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祝贺了徐子墨之后他便离去了。
离去的脚步很沉重。
甚至有些苍老。
因为六进三的比试都结束了,那么接下来的比试自然是三进一了。
徐子墨、上官仙包括箫安山三人,最终会抉择出前三名来。
本来围观的众人还想看看三人的大战。
没想到上官仙一上台就直接认输了。
她自认自己不是徐子墨和箫安山两人的对手,现在退出可以保证有生力量。
还能夺得第三,拥有去往火祖起源之地的资格。
何乐而不为呢。
上官仙退去,擂台上也就只剩下徐子墨与箫安山两人了。
“我等这一战已经很久了,”箫安山认真的说道。
他手中持剑,周身的气势不断的波动着。
“哦,”徐子墨平淡的点点头。
“只是对我而言,你并没有挑战性。”
“你一直都是这么自大吗?”箫安山问道。
“与其说是自大,倒不如说自信准确些。”
徐子墨笑道:“因为我便是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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