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洗澡有朋友一起,乌丸明世就没有再折腾佣人了。
他跟志保一个个地介绍自己的玩具,除了洗头发的时候有点难受外,时间一晃眼就过了。
洗完澡后,两个人都被裹着浴衣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你还要看书吗?我让她们把书拿来。”
“不用了,差不多要睡觉了。我要先回房间,你知道我的房间是哪一间吗?”
“你不跟我睡在一起?”乌丸明世诧异道。
“当然。”
“那我也不知道你房间在哪。”
这时守在门口的佣人走了进来,“志保小姐的房间我们就安排在了隔壁,您的东西我们也已经收拾好了。”
“谢谢。”志保点头说。
“那少爷,您准备休息的时候,我们再带志保小姐回房间,您看可以吗?”
“可以。”乌丸明世挥了挥手。
“为什么你休息的时候,我才能回房间?”志保问。
“因为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啊。”乌丸明世理所当然道。
“可是,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我不是你的佣人。”
乌丸明世沉默了一会儿,“这么说你不会全听我的。”
“当然。”
乌丸明世心情突然变得糟糕起来,“你怎么能不听我的?”
志保攥紧了浴衣,“如果你一定这么要求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希望……”
她的睫毛颤抖着,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乌丸明世突然就联想到了自己被妈妈逮住的时候。
不,她表现的,好像比那种时候还要害怕。
“好了好了。”乌丸明世在一种莫名的感情驱动下开口,“你现在回房间去好了。你又不是佣人,我也不能命令你。”
志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下床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时光,他们两个人相处的都十分和谐。乌丸明世把志保当成了不可或缺的朋友,每天都缠着她,白天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要黏在一起。
这导致母亲再来看他的时候,都以为他换了一个人。
“老头子不愧是老头子,手段还真是高明。”她高兴道。
乌丸明世瞬间反应过来,“妈妈,志保就是外公送给我的礼物吗?”
“什么礼物!”母亲立刻板起脸反驳,“说了她是你的朋友。人不能成为礼物,你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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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过乌丸明世总觉得志保就是外公安排给他的。
因为上次去了外公家,志保才会出现。
母亲突然把他拉到一边,悄悄说:“明,你以后不要在志保面前提你外公知道吗?”
“为什么?”
“你听妈妈的不会有错。”
她又站起身来,对志保说:“志保,阿姨的电话号码你应该记住了吧,要是阿明欺负你,你就打电话给我,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乌丸明世听了这话心里一紧。
“他对我很好。”志保简短地说。
母亲走后,乌丸明世走到她面前使劲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志保呆了一下。
“你做得好啊。”乌丸明世鼻子拱着她的脸蛋,“我不会欺负你的,你千万千万不要给她打电话。”
“你好像很害怕你妈妈?”
“是有一点点。”乌丸明世松开手,将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在脸旁,“她有时候很恐怖。”
“我都不知道我妈妈长什么样子。”
“为什么?”
“她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大概在我一岁的时候。”
“去世啊。”乌丸明世抬头想了想,“我听说去世了就再也见不到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
志保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乌丸明世好一阵都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从这天后,乌丸明世的生活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他的房子每到下午,就会进来几个自称“老师”的人,强迫他必须在下午某个时间段学习某个东西。
对乌丸明世来说,这些课分成要动手的和不要动手的两种,前者稍微有意思一点,后者比较无聊但是志保喜欢,他也就勉强能学下去。
有部分教画画的、教识字的老师与其他老师不同,她们说一口法语,乌丸明世能跟她们正常交流,但志保好像听不懂他们说的话。
“没关系,我以后会听懂的。”
志保说的是真的,她在一年后突然就能跟老师交流了,老师们都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但乌丸明世却觉得在情理之中。
五岁那年的生日,母亲突然说要带他去外公家过。
志保不能去,不过她看起来很高兴,而且她说她终于可以跟她姐姐见面了。
她姐姐叫宫野明美,所以她叫宫野志保。
乌丸明世第一次记住了“宫野”这个姓氏。
这次去见外公,比上次要隆重许多。
母亲给他准备了一套他从未见过的服装,还说这是“礼服”,是在最正式的时候穿的。
不过外公见到后,二话不说让人带他去隔间换成了以前生日穿的和服。
“爸,为什么非要这样?”母亲问。
“有你这样的母亲,这孩子以后不可能不亲近欧美。我这是让他不要忘记,我们乌丸家族的根在哪里。”外公依旧是那副沙哑的喉咙,不过说话却很有中气。
他换完衣服后,被外公牵着手坐到了最高的位置。
底下有母亲和十几个穿黑衣服的叔叔,他们有的年轻,有的年迈,有的长得帅气潇洒,有的长得凶神恶煞。
“咳咳,本来为了安全考虑,不打算让这孩子的长相被外人看到。不过,他毕竟是我的孙子,迟早是要经历狂风骤雨的。”外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会害怕吗?”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吗?为什么要害怕?”乌丸明世不解道。
“爸,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母亲突然站出来问。
乌丸明世这才注意到她现在的脸色,跟带他来时一点都不一样,就好像遇到了特别糟糕的事情。
“这是我的孙子。”外公捏着他的肩膀,格外严肃地说,“你们都是我的心腹,是可以直接面见我的人。如果我连你们都不信任,这个世界,我又能信任谁呢?”
“boss说的对。”一个光头叔叔冷笑道,“我想起码在场的人里面,不会有组织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