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茧的连接处被破坏后,它们就开始迅速萎缩脱落,直到一个个人形重新出现。
赫尔佐格本来苍老的脸此刻容光焕发,像是青年一般,他看了看自己毫无褶皱的手说道:“这就是权与力的感觉啊,放佛世界都在我.....”
“不对,为什么?”他忽然心有所感地看向面前已经倒下的绘梨衣,“为什么她有一半的权与力?”
“这不可能!!!”
赫尔佐格怒吼着冲向绘梨衣,却被奇怪的力量瞬间挤压下去。
那是名为“痛苦”的感觉。
脑袋塌缩到胸口的赫尔佐格用手一点点把头部慢慢提到原来的位置。
伴随着恐怖的恢复能力和咔咔作响的骨头声,赫尔佐格从一个“凹”字重新变回了人形。
“你真是让我好奇啊。”
他看向一旁的路明非说道:“不过仅凭这点力量已经完全无法阻挡我了,即使只有一半,但毕竟是那位和黑皇帝齐名的力量。”
“我才开个头,你哪这么多话?”
路明非把手伸进身体里,硬生生地把自己血淋淋的肝拽了出来。
赫尔佐格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说道:“你在干什么?”
“木肝!”路明非说着把肝扔到红色竹简上。
新鲜的大红色让原本有些发暗的竹简重新闪起光来,像是醒目的信号灯。
“金肺!!”
路明非再次掏出自己的器官,随后表情有些疯狂地吼道:“土脾,水肾,火心!!!”
所有的器官连同各种七扭八歪的血管与肠子被他全部拉出扔到红色竹简上,甚至肋骨和脊椎也在其列。
路明非摊了下去,如同一个没有气的皮球一样,无法言说的痛从他的身体传到大脑皮层。
他想喊,但是连储存声带都喉咙也没了,只能本能地长大了嘴,不过他连呼吸都已经没有办法做到。
赫尔佐格看着一地的脏器,表情疑惑,即使已经掌握了神的力量,他也读不出路明非的行为。
就在他以为路明非只是发病的时候,路明非像是完全摆脱重力一般直愣愣地站了起来。
此时的路明非眼中,红色竹简完全已经活了,那些木签摆脱绳缚,如同一条条无头无尾的虫子蠕动着迅速爬向他的身体。
如同重新给布娃娃塞进棉花,当虫子布满他的身体后,全新的感官在路明非的身体中诞生。
没有任何其他感觉,有的只是痛苦,他抬一下手指就像是用钢锯反复摩擦骨头一样。
“你是什么东西?”赫尔佐格问道。
他有些害怕,随后嘴里开始说出人类完全无法理解的语言。
言灵,这个伟大的龙族能力在他的意识里像是本能般爆发。
火焰与狂风夹杂着雷电形成的元素乱流直接冲向路明非,却被对方一挥手全部打散。
“不可能!!!”赫尔佐格开始恐惧,他大喊道:“你到底是谁?”
说完,他忽然又笑了,“不管你是什么,我现在已经握着一半的权与力,你打不过我!”
赫尔佐格瞬间加速,伸出满是白鳞的右爪一下就把路明非拦腰切开。
但是在那瞬间,无数条虫子互相缠绕把路明非的身体重新拼接完好,而赫尔佐格的右爪则是爆开成为碎屑。
“天道只有没有和有的区别,从来都没有一半的说法。”路明非看赫尔佐格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你现在这样就是掌管五层天道?”
“那六劫的我岂非比你更进一步?”
“我已经是白王了!我已经是那伟.....
“行了。”路明非打断他的话,一巴掌把赫尔佐格的头打地转了几个圈,“我时间有限。”
此时,红色竹简上的脏器正在快速变黑萎缩。
他说的没有错,路明非用的是袄景教《大千录》上记载的秘法——闰置五行。
这秘法用起来也是十分简单,只需把所有脏器连同上面的痛苦一起献祭给巴虺,就可以得到无法想象的力量。
赫尔佐格还没把头“摆正”,路明非的下一次攻击就到了,他一脚直接穿透赫尔佐格的整个胸腔,把对面已经变异的心脏带了出来。
眼见如此,路明非却并没有抽回腿,而是直接一横把赫尔佐格的整个右半面完全扯了下来。
“斯.....”
赫尔佐格想说什么,路明非快速上前一拳将他的整个五官完全击碎。
其实他并不是想说什么,而是要发动言灵。
虽然没有说出那些咒文,但许多狂暴的言灵还是发动了。
它是源于龙血的力量,根本无需以任何形式表现,只是赫尔佐格作为人类的本能还想用嘴说出。
许多不同的力量一起轰向路明非,但还没碰到他的身体就被瓦解。
他继续一拳一拳地把赫尔佐格的脑袋打到凹陷,嘴里疯狂地大喊。
“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装死!”
路明非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十情八苦,直到完全消失后,他起身甩了甩因为沾着白色烂泥而滑腻的手,开始对天大笑,“小戏子,你看到了吗?”
“坐忘道被我杀了一个,哈哈哈!”
咚!
一声巨响后,白衣少年扛着已经昏迷的梁晓东和老张头落在他的身后。
可能是震荡太过激烈,梁晓东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他揉揉眼睛看着状态癫狂的路明非问道:“路哥,这是哪啊?”
“路哥,你怎么.....你的上半身怎么就剩皮了!”
梁晓东有些害怕地看着路明非,那残破的躯体像是被无数毒虫一点点撕咬后一样。
“嗯?”
路明非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上半身,然后瞬间就倒在满是黑色污泥的红色竹简上面。
正当梁晓东哭喊着来到路明非的尸体旁边时,一个人偶从路明非的裤兜里飘出,开始不断变大。
不久之后,一个全新的路明非出现在梁晓东眼前。
“路哥,你.....我....”
梁晓东带着哭腔说道:“你到底死没死啊?”
“闭嘴。”路明非恨恨地说道。
“哦。”梁晓冬立即闭上嘴,不过马上他又长大了嘴指向路明非的身后。
“怎么了?”
路明非回头看去,然后表情惊恐地盯着绘梨衣。
她的身体再一次被白丝包裹,不断地从赫尔佐格的尸体从抽出黑色液体,一颗巨星黑茧出现在路明非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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