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大人……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在蛞蝓的庇护下窥视着战斗的春野樱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安。
在纲手决意与对方死斗前，这位火影布置下了最后的两个任务。
第一：尽快让那三位奄奄一息的影恢复战斗能力。
第二：尽量让其他伤员恢复行动能力，使这些幸存者能够远离这片地狱，为这座村子保留下最后的火种。目前的情况对纲手来说十分不利。
为此她需要持续向蛞蝓输送大量查克拉，而纲手则是要为弟子争取足够的时间。
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后者显然是完不成自己的任务了。
面对天道这种敌人，使用力量型体术的纲手完全伤不到对方。
相反对方却能用奇异的术持续且快速消耗的纲手的查克拉。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小樱的肩膀，“我去帮忙了。”
粉色头发的少女急忙回头，否决了对方的提议，“不可以。老师说过了，你不可以插手战斗。”
“虽说是我们之间是盟友的关系，但这种时候我可不会听从火影的命令啊。”黑土完全站了起来，背对着对方继续说道，“要我抛下老爷子逃走，那可不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刚刚被蛞蝓治好的脚腕，正准备加速冲出去时，右后方却传来震震爆炸声，一股令人心神不安的气息突然压迫过来。
众人回头看去，很快，就有一个身披金色查克拉外衣的身影是那么突然地闯入众人的视界之中。
“鸣人！！”
春野樱失声尖叫道。
半空中的鸣人却没有听到同伴的声音，因为他的双眼已经找不到曾经熟悉的村子了。
“纲手婆婆——”
在惊呼声里，黑棒毫无迟滞地刺穿了纲手的腹部，在后者反击的瞬间，身躯却直接倒飞了出去，鲜血跟着黑棒的抽出喷洒了出来。
少年接住了她。
“鸣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到那张脸，纲手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不重要，婆婆，是这家伙摧毁了木叶吗？”鸣人的双目布满了血丝，表情与平时里截然不同。
纲手急急忙忙地说：“鸣人，不要……”
话还没说完，拖住她身体的手就抽开了。
等她看过去时，那双手已经完成了结印。
多重影分身之术。
从白色烟雾之中，数量庞大的鸣人冲了出来。
“螺旋丸！”xN
由同一个词语组成的声音高亢到足以突破天际，在这片废墟上回荡着。
回应他的是佩恩的术。
神罗——
天征！
“唔。”
“啊。”
……
成群的橘黄色在天空中翻滚着，然后像油锅中的玉米爆炸开来，变成一团团白色。
万象天引！
无形的引力精准的捕捉到了烟雾之中的漩涡鸣人本人。
还在努力调整姿势的鸣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飞了过去。
“！”
漩涡鸣人看上去被这个术吓了一大跳，但事实却是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等到距离拉近到了一定程度，他身上的尾兽查克拉瞬间爆发开来。
“天真的小鬼。”
九尾的声音在他的心里响起。
然后漩涡鸣人就再度体验了一下自由飞翔的感觉。
在他被推开的瞬间，佩恩的左手由下到上一甩，几根黑棒从手中飞出。
漩涡鸣人不敢大意，立刻操纵查克拉之手扫开这些武器。
然而不等他稍稍松一口气，敌人的攻击就接踵而至。
“小心，鸣人。”
等待查克拉恢复的纲手处于旁观者的视角，他很快就发现了佩恩的“小动作”。
第二次飞向敌人的鸣人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对方的攻击手段。
毕竟那块石头是从他的视野死角处，十分突兀得飞起来的。
等他发现时，就听见啪的一声，石头已经与他的后背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在查克拉外衣的保护下虽然没受多少伤，但却被石头撞进土里。
在他打算用查克拉手搬开压在后背上的石头时，一根黑棒刺穿了他的左肺，并深深地钉入了地底。
受到黑棒的影响，少年身上的查克拉外衣逐渐消散。
这会让少年不再反抗吗？
纵使石头不能。
于是又有两根黑棒钉住了他的双手。
“为什么要露出这副表情呢？我是秉持着为世界带来和平这一理念而来的。漩涡鸣人，我还以为同样作为自来也老师学生的你和那个火影不同，能够理解我的行为呢。”
佩恩低头看着那双眼睛，用平淡如水的声音说道。
“你这混蛋，在把我的同伴、我的朋友、我的村子都给毁了后，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漩涡鸣人昂着头，“不可饶恕，实在是不可饶恕，我要打倒你，杀了你，这样这个世界才会拥有真正的和平。”
佩恩则说：“是吗？你觉得我做的事是不可饶恕的吗？木叶也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村子，木叶的忍者把我的一切摧毁到如现在的木叶一般。在这样的村子出生的你，在这样的村子成长的你，以及要保护这样的村子的你，真的有资格讨论和平吗？”
漩涡鸣人脸色巨变，“这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吗？这个问题你应该询问那边的火影。如果她不愿意告诉你，我推荐你去看自来也老师所写的《坚强毅力忍传》，书中的故事可不只是故事，”佩恩娓娓道来，“为了维系自身的利益，为了保障自己的权利，大国会引发战争。在小国的土地上杀得血流成河，沦为战场的小国被迫变得满目疮痍。经过不断的战争，大国和大忍村重归于安定的生活，却留给我们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现在，你们至少同我一样感受到了相同的痛苦，”他的视线扫过四周，最后又落在鸣人身上，“所以，漩涡鸣人，我要问你，复仇是正义的吗？”
不等鸣人回答，佩恩立刻就回答道：“如果复仇能被称作正义的话，那我对木叶所做的，和你想对我所做的，都是同一种正义。但是，这份正义将会变成没有结尾的锁链，就像此刻的木叶、我和你一样。”
“这副表情，现在的你好像不太认可这种正义？”
漩涡鸣人无言以对，任由雨水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