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沥沥的下着，冲洗不尽缠绕在山头上的云雾。
但是，雷电却可以破开。
滋啦——
数十股闪耀的蓝色闪电从山腰间迸发出来，直插山顶的云雾之间，直到数秒之后才消失。
“哼……”
“哼……”
制造出闪电的宇智波佐助按着隐隐作痛的右手，猛烈地喘着粗气。
而在他的身后，披着黑色长袍的药师兜突然出现，白色的长蛇从后者的袖袍中钻了出来，吞吐着黑色的信子，发生“嘶嘶”的异响。
“原来是你啊，佐助。我还以为是雾忍的人又来了呢。”
药师兜看着宇智波佐助的身影，脸上挂上了最初见面时的笑容。
宇智波佐助转身看向那张脸，用冷漠的语气说道：“只是在训练而已。”
“哈哈，我知道。”
药师兜看向宇智波佐助那在微微颤抖的右手，竖起一根手指后笑着提醒道：“不过在训练的时候还请不要这么大动干戈。。”
宇智波佐助看向药师兜，回答道：“只是一时不小心而已，我会注意的。”
“不小心……吗？”药师兜微微低头，垂下的帽檐正好遮住了他的眼镜。
从宇智波佐助的角度看去，现在根本无法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只能通过对方说话的语气，判断出对方现在似乎在笑。
对此，宇智波佐助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因为，他确实只是不小心分心了而已，这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能让他分心的理由是一个人——大蛇丸。
———
在被药师兜带到这里的那一天，宇智波佐助跟在前者通过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在通道的左下方，有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监禁着一些雾忍，而大蛇丸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道路的边缘低头俯瞰，似是在观察着坑洞里的情况。
宇智波佐助认识这个中年人，在他所知的情报，对方应该是漩涡面麻的同伙，名为神农。
原本他并没有太过注意坑里的状态，但就在他从大蛇丸身后路过的时候，几声异响从坑洞内传来。
从大蛇丸与神农两人间的缝隙往坑内看去，那些个原本正常的雾忍忽然倒地，面目狰狞地在地上扭来扭去。紧接着无数木桩从几人身体刺出，将那些人变成了死状惨烈的死刺猬。
“又失败了。”站在大蛇丸身边的神农说道。
“也不算失败，时间又延长了一些。”大蛇丸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说道，“千手柱间的细胞不是那么好调整的，在没有那个人的情况下，每前进一点都是很困难的。”
“不过，也不需要精细就是了，毕竟，我们有这个人。”
明黄色的眼睛看向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宇智波佐助，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向了后者的眼睛。
宇智波佐助随即后退一步，写轮眼打开，面色如水的看着对方。
“哈哈哈哈……看起来你成长了不少啊。佐助君。”大蛇丸用标志性的笑声回应了他的警戒。
宇智波佐助本想避开对方的视线，但下一秒，他的身体就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刮过一样，整个人瞬间紧绷了起来。
“宇智波…佐助吗？”
扭头看向双猩红铮亮的眼睛，神农上下打量了宇智波佐助一番，然后才说：“如果你的资料不错，有了他来当实验体，问题应该能很快解决。你准备什么时候使用他？”
说完，他才扭头看向大蛇丸，等待着合作伙伴的回答。
视线一离开，宇智波佐助总算是能够放松一点了，随后一个问题涌上心头——为什么会用那样充斥毫不掩饰的着意的眼神打量自己呢？这应该第一次见面吧？
这时，大蛇丸轻笑一声，他走到宇智波佐助身前，横在后者与神农之间，他先是扭头看着神农说道：“最后一步吧。毕竟宇智波不多了，能够弄到手的就更少了。现在有了他，自然得用在最关键的地方，成功率应该有八成。”
紧接着他又回头看向黑发少年，说道：“佐助，你应该感到高兴。八成成功率的实验之后，你就有可能掌握初代火影的木遁。你应该知道，在木叶成立之初，初代就用木遁战胜了宇智波斑。想象一下，如果你有了木遁，向鼬复仇就会变得十分简单。”
掌握木遁。
无论在何时回想起来这个简简单单的词语，都足以让宇智波佐助心神动荡。
他希望自己能够获得木遁的力量。
就如同大蛇丸所说的那样，只需要掌握了那股力量，即使没有万花筒写轮眼，亦将拥有杀死宇智波鼬的机会。
无论是从木叶叛逃加入觊觎他身体的大蛇丸麾下，还是听从斑的命令重返木叶，他的目的至始至终都是获取力量。
在他心里，只有拥有了更强的力量，他才能杀死宇智波鼬，为自己的父母同胞们报仇。
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只是……
回想起大蛇丸最后的话语，宇智波佐助的心绪也变得纷乱起来。
说话的语气与最初见面似乎有了些许不一样。由衷的称赞依旧存在，但却……少了几分垂涎欲滴式的贪婪？
那不是错觉，是实打实感受。
但，那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宇智波佐助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
“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宇智波佐助说道。
看到宇智波佐助冷漠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药师兜也没有继续挑动对方的心思。
他把双手放进兜里，足有成人手臂粗来的白蛇慢慢地游到宇智波佐助的面前，然后张开嘴巴吐出了一卷的卷轴。
“算了……无所谓。即使引起了雾忍的注意，我也会出手解决的。血雾里的忍者，实际上早已不堪大用。”
“你还是把这个卷轴先看了吧，这是大大蛇丸大人亲自为你准备的。他嘱咐你一定要好好看一看，说是与实验有关。”
宇智波佐助没有第一时间捡起那被粘液布满的卷轴，而是问道：“你没看过？”
“看不看都一样。”药师兜满口的不在意，“我负责的是……”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扭头看向了远处，然后瞬间结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