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在这一天里,张永年虽然没有真正掌握如何探寻物质的内部结构,可对于长青草种子的内部结构也算是基本掌握了。
这并没有矛盾的地方。
毕竟经过一天的摸索,哪怕张永年再笨,可他的修为已经摆在那里,再加上一批破碎的长青草种子的支持,总归还是能够成功的。
这并不奇怪,哪怕每次损坏种子,张永年都有一点收获,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做到这一点了。
这样的成功,只是张永年利用本方法获取的成功。
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在拿到一颗新的种子之时,在不损坏种子的前提下将种子的内部结构完全探清,张永年才勉强算是学会了这个方法。
如果更进一步的话,张永年可以把普通植物的种子换成灵植的种子,才算是能够发挥出这个技巧的真正威力。
毕竟很多灵植就连种子都极为稀有,甚至价值连城。
如果每次都要以一部分种子作为代价才能够培育成功的话,那水平未免太低了吧。
事实上,张永年明白这个技巧并非单纯考验张永年的熟练度,更是考验张永年对弈法力和精神力的控制。
这是才是细微之处的功夫。
而探清长青草种子的内部结构,也不过是张永年的第一步罢了。
接下来,如何利用法力来促进长青草的生长,才是张永年面对的最大难题。
哪怕张永年从路师叔留下的书中已经或者了其中的法门,可他还是没有把握。
这其中涉及到对于法力和能量转化方面的知识,对于眼下的张永年来说,这就是盲区。
如果非要说张永年对这方面有什么经验的话,也就只有天府星命星雏形的力量转化为太阴月华的过程和这个有些相似之处。看书喇
可实际上,这确实是两个不同的领域。
在这个法门上,张永年同样也感觉到了法力的妙用。
说是利用法力促进长青草的生长,可他的本质不就是将法力转化为长青草的生命力吗?
张永年隐隐察觉,这才是种植灵植一道的最大秘密,也是最为核心的技巧。
想到这,张永年对于路师叔的考验越发感到压力巨大。
两天之期就只剩下一天了,张永年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就连睡觉时间,都让张永年用冥想替代点了。
在短期内,张永年这样做并不会太过影响到他的状态,可这也是张永年拼尽全力的象征了。
这剩下的一天时间里,张永年不断的尝试按照书中记载的那样用自己的法力来促进长青草的成长。
这个过程之中,张永年经常感觉自己距离成功不远了。
可长青草的种子刚刚破开种子的壳之时,瞬间就爆开了。
如果不是张永年能够勉强看到那露头的一抹绿意,他都不确定自己和之前相比有没有进步。
可以说,这个过程对于张永年来说异常的充实。
如果不是路师叔留下的种子数量够多的话,张永年早就陷入到没有种子的窘境中了。
越尝试,张永年停顿的时间就越长。
因为每次停顿的时间,也是张永年思考的时间。
通过不断的思考,张永年慢慢开始总结其中的规律。
甚至对于如何完成这个考验,也有了一定的眉目。
等到晚上之时,张永年已经能够让长青草的种子破壳而出,探出一点点绿芽。
这也充分展现出了张永年对于法力的运用。
如果非要说的话,完成到这种程度张永年也勉强能够说是完成路师叔的考验。
可实际上,张永年明白自己还差了一段距离。
这不过是张永年仗着自己对于法力的控制,在这一瞬间强行收回自己在长青草种子上的能量,避免它进一步发芽从而导致爆开。
即便如此,这对于张永年来说已经是难得的进步了。
张永年甚至感觉到自己对于法力和精神力的控制,在这一颗得到了升华。
事实也是如此。
当张永年做到这一点之后,他开始慢慢放开对于法力的控制。
长青草的种子破壳之后的芽也开始一点点的向外伸展。
等到天亮之时,张永年总算是能够利用法力让长青草的种子彻底发芽。
可以说,这一天不到的时间里,他完成得极为出彩。
当然,张永年也明白自己做的依然不够完美。
因为在这个过程之中,张永年依然是采用收回法力的方式来避免长青草的爆开。
什么时候他能够做到注入多少法力就让长青草生长多少,并且在法力出手之后就没有后续的控制,这才算他真正掌握这个过程。
而这一步,张永年一直试验了一个早上,都没有得到成功。
等到中午时分,两天之期到来之时,路师叔的身影准时出现在张永年的视线之中。
张永年连忙起身行礼。
路师叔则是摆了摆手,单刀直入的问道:“你练得怎么样了?”
张永年有些忐忑的回道:“弟子侥幸成功了。”
说话的时候,张永年内心是有些忐忑的,因为他不知道路师叔对于成功的定义是什么。
反正张永年觉得自己没有做到完美,有可能达不到路师叔的要求。
路师叔对张永年的回道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淡然的说道:“试试吧。”
在路师叔的注视下,张永年盘膝坐下,拿出了一颗长青草的种子,手心向上,放在手掌中间。
这也是张永年认为自己对于法力的掌控最得心应手的姿势。
为了做到自己的极致,张永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随着张永年闭上眼睛,他手中的长青草种子开始微微颤抖。
很快,一点小绿芽从种子生长出来,变成了一个条绿芽。
还是用强行中断回收法力的方式,张永年打断了长青草的生长。
因为如果慢一步的话,它恐怕很快就要爆开了。
这时,张永年睁开眼睛,忐忑的看向路师叔的眼睛,生怕路师叔给他宣判死刑。
而路师叔的反应比起张永年想象的还要淡然。
他轻声的说道:“这关你算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