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第三层
“彭……罗……斯阶梯？”
霍姆斯有些艰难地复述到，前面这一部分意味不明的“彭罗斯”的发音习惯和鲁恩语、因蒂斯语、弗萨克语都不同，读起来有些别扭。
“对，不过我也不明白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某种失落语言中代表某个象征的词、也可能是罗塞尔大帝自造的词，我所知道的仅仅是它的读音罢了。”
哈米什眼窝中的灵魂之火微微亮起，视线看向眼前的大洞。
霍姆斯见状，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提问，把目光集中在通向第二层的通道上。
无论是哈米什还是他，都是偷偷跑出来的，如果他们的失踪被发现，那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甚至可能导致双方之间的演戏被戳破，所以两人需要尽力速战速决，最晚也必须在天亮之前回到所属势力。
哈米什并没有犹豫，抬起白骨权杖在自己身周生成了一层白色骨殖物后，他就像一只大鸟一样跳了下去，霍姆斯等了几秒后也跟随着跳下，随后就是那几十只忠诚的死侍。
大约过了五六秒钟，霍姆斯落到地面，微微屈膝减缓下坠的冲力，与此同时，他把刀竖在身前，眼神锐利如刀。
两人不约而同地摆好了防守的姿势，应对着可能出现的袭击。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有一只只死侍从高空而降，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浅浅裂缝时发出的撞击声。
霍姆斯手握魔刀精神高度集中，感知外放，确保任何东西只要接近他身周三十米内立刻就会有所感应。
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米什解除了防御姿态，从那燃烧得更旺盛得灵魂之火中可以看出，他变得更加凝重了一些。
霍姆斯来到他身边，死侍群在外围将他们保护在中心。
“怎么了？”
霍姆斯低声问道。
哈米什脸上的白骨面甲微微张开，裹着面部的绷带微微活动，能隐约看出来哈米什做了一个皱眉的动作。
“上次我来的时候，刚一落下就遭到了袭击，对于第二层，我只是探查了一下，没有解决这里遗留的不死生物，它们应该还在这里而已。”
“它们躲起来了？”
霍姆斯提着刀询问道：
哈米什眉头皱得更近了一些：
“我记得在第二层的不死生物大多数是以肉体见长，”
他抬起枯瘦如同鸡爪般得手指了指围在他们四周的死侍：
“就和它们差不多，智力非常的有限，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霍姆斯简单思索了一下，提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
“我再使用一次大范围的【挑衅】？”
哈米什简单思索了几秒后，点了点头：
“可以试试，就算出了什么特殊情况，只要它们还在这里，在你的挑衅之下总会爆发出一点异常。”
霍姆斯扭头看向远方的黑暗，微微凝神。
他穿着的黑红色大氅无风自动，黑红色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张开，像咆哮的狮虎一般向外围扩散开去。
几秒之后，毫无反应。
霍姆斯微微吸了口气，面具露出来的暗红色眼瞳中透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哈米什，做好准备，我要使用更强的挑衅。”
哈米什举起白骨权杖，低声念诵起了属于亡者的语言，随后一道道灰白色的气息从白骨手杖上散发出，包裹在他自己和死侍群的身上，在霍姆斯不将他们视作目标的时候，这个【通灵魔法】足以庇护他们不受影响。
下一刻，霍姆斯身上的黑红色大氅出现了明显的翻卷，他周身的空气出现了微微的扭曲，就像是以他为中心散播开了一次不可视的风暴。
咔咔！
暗红色气息喷涌而出，堆积、挤压在一起，气息浓郁到几乎肉眼可见，让四处的空气中都被染上了暗红色。
轰！
暗红色气息扩张而出，短短几秒时间就蔓延出几百米，很快就笼罩了第二层大半的范围。
十秒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霍姆斯的动作停止，黑红色大氅垂了下来，贴在他的身上。
他看着远处的黑暗，蹙起眉头，低沉地说到：
“两种可能，
第一种，因为莫名的原因，我的‘挑衅’失效了。
第二种可能……”
“它们离开了这一层。”
哈米什缓缓地开口，补上了霍姆斯的话，两人对视一眼，表情中都稍有凝重。
局势略微超出了他们的预测，这意味着不确定性迅速地增加。
哈米什伸手从脖颈上取出了一根牙齿吊坠，闭目念诵了几句后，牙齿吊坠开始正向旋转，速度不快不慢。
哈米什抓住吊坠，低声说到：
“这是一件有些特别的物品，里面寄宿着一只十分奇异的灵，借助它的帮助，我的占卜能达到序列七的【魔术师】的水平。
刚刚我占卜的是接下来探索陵墓的危险性，根据占卜的结果显示，接下来的行程有着较大的危险性，但是还可以接受。”
“那些本来应该在第二层的不死生物呢？它们去了哪里？”
霍姆斯询问道，哈米什再次拿起了吊坠，一阵念念有词后，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的占卜被扰乱了，没有得到准确的结果，但我大概能猜测到它们的位置。
它们都去了第三层，在那里等着我们。”
霍姆斯微微舔了下嘴角，眼神中闪过一抹紧张、一抹兴奋。
情绪稍纵即逝，因为角度问题，哈米什完全没有注意到，只听到霍姆斯的询问：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是先行返回，还是继续探索？”
哈米什略一思考，很快给出了答案：
“继续。”
霍姆斯点了点头，将魔刀插回刀鞘之中，朝着前方一指：
“那走吧，我们去下面看看。”
出于谨慎，两人仍然让死侍群打头阵，将两人围在中间。
哈米什不是第一次来，在他的指引下，双方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层通向第三层的通道，和从底层到第二层的大洞不同，这一次是正儿八经的通道，还有大门竖立在外。可惜，无论是大门还是里面的通道，上面都是光秃秃一片，什么都没有，霍姆斯和哈米什都无法获得有效信息，或许换做迪伦那个解密学者来，才能看出些东西。
一路上，双方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很轻松地就来到了第三层的入口前，这并不是个好消息，反倒意味着两人之前的猜测正确的概率大大提升了，本来应该停留在第二层的不死生物都进入了第三层。
这一般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不死生物们的领地意识非常之强，轻易绝不允许别人进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更何况是所有成员一起。
双方简单地交流了一下，没能得出答案，过了一会儿，哈米什走上前，用力一推，推开了大门。
没有继续交流，霍姆斯手掌中升起了一颗火球悬挂在他的头顶照明，跟在哈米什的身后继续向里走。
目标，第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