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小人物
两名小头目站在海港边等待着，尽管天还没亮就被派遣来在寒风中等待并不是一件美差，但他们都毫无怨言。
就在昨天，他们刚刚得到了一份几乎不敢想象的赏赐，当那一杯杯像是梦幻一般的魔药端到他们手中的时候，他们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其中一人站在距离海水只有半步之遥的位置，冷风从海洋上吹来，冻得足以让常人打哆嗦，但他却只穿着一件衬衣，在寒风中像岩石一样屹立着。
他缓缓伸出手臂曲起，在训练室经受过的魔鬼训练锻炼出来的肌肉线条在经过魔药的强化和改造后变得格外突出，当他单手拎起一袋约有一百公斤重的石灰还不觉得如何吃力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和曾经的自己截然不同了。
“喂，你是【猎人】还是【战士】？”
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位小头目无聊地询问道。
“战士，你呢？”
“我是猎人，根据帮主说的，战士的身体素质比猎人要强，但在其他一些方面猎人则更有优势。”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来到同伴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结实，肉搏的话，我估计应该还是打不过你。可惜，我还以为有机会‘复仇’。”
“只是在肉搏这方面而已，如果你有了准备，提前设下陷阱，死的就会是我了。”
他从地上捡起一枚片状的石头，调整了一下姿势，猛地掷出。
咚！
石片带着巨大的动能充入水中。
他又捡起了一枚石片，抛给同伴。
“你也试试？”
“试试什么？”
“打水漂。”
“原来你刚才是在打水漂？”
自称【猎人】的血刀帮学校头目大声嘲笑了起来，接过石片，深呼吸了一下，猛地掷出。
咚！
没什么差异的入水声再次响起，【猎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不应该啊……我们都是打水漂的好手……”
“是力量的控制，力量增长太大，我们控制不好力量了，你忘了之前‘撒旦’的教导了吗？”
“我就只记得老子累倒的爬不上床。不过，我真没想到啊，差距有这么大。”
在得到了魔药，完成了初步的适应后，他们十个新晋升的非凡者联手对战‘撒旦’，也就是丽莎总教官，竟然被像壮汉打小孩一样完虐，在被那双拳头碰上的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感受到，蕴藏在教官的一身筋肉中的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一开始他们还有些不服，尤其是第二回合时丽莎干部允许他们使用武器。
“当时刀砍上去的时候，我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完了，砍下丽莎干部一只手，洛克兰港恐怕又要多一根水泥柱了。结果……”
“结果开锋的铁刀只在教官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白痕。”
“嗯，然后她一用力，刀碎了，我整个人都飞出去了，要不是成为了非凡者，挨了那一下我恐怕就要暴尸当场。”
自称战士的人再次捡起一块石头，这次是个球形的，深呼吸了一下后，猛地掷向远方，实心的石头带着风声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在极远处落水。
“真是让人向往啊……那样的力量。我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有机会走进这个世界。”
【猎人】学着【战士】做出了相似的动作，应证了之前两人的对话，她扔出去石头最后的落点比【战士】扔出去的距离要短一些。
“我们也有机会，达到那种程度。”
战士闷声说到，他的眼中好像有火焰在燃烧。
“我总感觉，现在的老大不是原来的老大了，不是说别的，而是真正地换了一个人。这对我们来说其实无所谓，现在的老大比过去的老大强太多太多了，而且，我觉得他还能带领我们，走得更远。”
“在这座城市里称王称霸？想想就美，到时候我们如果没死，恐怕屁股也得往上挪一挪了。”
“确实很美，但我觉得不止，准确地说，我不知道帮主能带着我们走多远，我只知道，这很可能比我们想想得还要远，远很多很多！
我们结识很多年了，我俩很像，跟其他人也处不太来。”
“嗯，有时间了，我们两个憨货愿意在原来那个狭小的房间里训练，拿月钱去买草药之类的，而其他人都把那些钱用在姑娘的肚皮上。”
战士看着远方缓缓升起的太阳，缓缓说到：
“你还记得吗？当年就我们两个在那里瞎练，自顾自地说要干成一番事业，但我们什么都不会，除了敢打敢拼，没捞到什么好处，在帮内也爬不上去。但现在，好时代来了。”
“是啊，好时代来了。”
猎人笑了笑，他和战士并排站立，眼中好像都有金光在跳动。
“我不想和原来一样，默默无闻了，我已经有了最基础的资本，是时候去想着追逐那个时候的梦了，就算死在追逐梦想的途中，也没什么大碍。”
“你怎么变得文邹邹起来了，虽然我知道你很少爆粗口，也没见着你会说这样的话。”
猎人有些好奇地问道。
战士愣了一下，似乎感觉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到：
“最初不是帮内有谣传，说帮主突然变得喜欢看公文了吗？我就用攒下的一点钱和东西去找识字的那些个学了点，让自己说起话来不像个流氓，想着能不能得到赏识往上面爬一爬，现在看来简直可笑。不过现在这样更好，帮主喜欢的只有一类人，能办事的人，老子什么都不会，不过至少对自己够狠，能砍人！”
猎人抛给他一个小壶，他接了过去，打开一闻，一股酒气。
猎人自己也摸出个小壶，对着嘴就是咕咚咕咚两大口。
战士看着壶，他很少喝酒，而且他们的帮主也突然变得不近酒，说过酒精会麻醉人的脑袋，让他们失去警觉。
他仰起头，咕咚咕咚就是小半壶下肚。
聊得这么畅快，没有酒怎么行？
两人碰了碰壶，边喝酒边说着。
眼角略有醉意的猎人笑着说到：
“我和你不一样，你真是个武痴，追求名利是一方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本身也在追求着力量，我可是个俗人，和那些人一样，喜欢金钱、喜欢美人白花花的肚皮。你是一次都没去过，现在还是个处吧？老子偶尔忍不住了，也会去，这两个月总共去过……三回还是四回，记不得了，啧，我真该把那个带我第一次去睡姑娘的蠢猪的脑袋塞进他的屁股里，要不是因为这些懈怠了，说不准我能打赢你呢。”
战士把小壶抛还给猎人，猎人晃了晃，发现里面还剩小半壶，疑惑地问道：
“怎么不喝了？”
战士指了指远方，猎人从怀里摸出两个厚镜片，一前一后摆在眼前，调整了一下距离，然后看了过去。
身上的酒气还在，但两人的脑袋都很清晰，以他们非凡者的身份，区区半壶算不上很烈的酒，根本不足以让他们醉过去。
一艘不小的船只在视线的尽头出现，两人对视一眼，战士原地不动，猎人开始往回赶，去通知帮主。
他们等的东西来了。
p.s.题外话：
昨天在路上构思剧情的时候突然被传教了（基督教），虔诚的传教士跟我讲上帝赐予我们阳光和雨露，带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让他的大儿子背负世人的罪被钉在十字架上……我连连点头，脑子里先后闪过了【全知全能者】、【星界之主】上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诡秘之主】、【时空之王】、倒吊于世界尽头的真实rap主、神父亚当、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
事实证明，小说看多了大脑的发育会走向奇怪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