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姑姑你别生气，我们这不是才刚见面嘛？都有点开心。”白晨曦小手紧张地搓来搓去，声音怯生生地说道。
“这位是？”张凡眼睛微眯，侧目看向远处的陌生女人。
原来自己之前遇到的白晨曦，一直都是这个女人假扮的。
怪不得不管自己怎么解释，怎么去问，她都说不知道，甚至也不记得青儿。
闹了半天，她就不是白晨曦本人，而是假扮的。
“这位是我姑姑，叫玉念娇，一百多年前，跟茅山一个小道士相恋，后来被姥姥关进了这里。”白晨曦用小手抹去张凡嘴角的血迹，耐心地解释道。
“姑姑，我看你现在的力量，都快跟姥姥相差无几了。”白晨曦忍不住又看向玉念娇，笑着说道。
“你这小辈儿，倒是会说话，这么多年我被困此处，一直潜心修炼，算是踏出了那一步。”玉念娇并未隐瞒什么，直接就承认了。
“你姑姑一百年前的小道士相恋？”
听到这句话，张凡像是突然想到了，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
之前的时候，赛老仙曾说过，他之所以会离开茅山，是因为跟一条蛇仙相爱。
难不成，白晨曦的姑姑就是赛老仙的恋人？
要真是这样，那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真是巧合他母亲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这位姑姑，我想问您，当年跟您相恋的那个茅山道士，是不是叫赛老仙？”张凡咽了口唾沫，急忙追问道。
“赛老仙是谁？我不认识。”
“那个负心的情郎，我早就忘了。”
“你们休要再提！！”玉念娇冷哼一声，脸色阴沉下来。
仿佛是不想被人提及往日的伤心事。
“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姑姑，您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到您！”
虽然玉念娇不想承认，但张凡的心里还是有很大概率可以确定，她就是赛老仙的恋人。
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误会，才把他们这对恩爱恋人给拆开了。
“你问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呵呵，你竟然问我发生了什么？可笑至极！”
“姥姥或许说得都对，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该死的负心人。”
话语说到这里，玉念娇就把自己的右臂抬起，把袖子下挽，露出了自己那油腻白皙的皮肤。
可是随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密密麻麻的玉色蛇鳞覆盖。
只是在玉色蛇鳞覆盖的中央位置，赫然出现了一道深入骨头，类似长蜈蚣状的狰狞剑伤。
“这一剑，全都是拜那负心人所赐，一百多年了，我这剑伤还没有好，每当我仰望星空时，这伤口就会传出难以忍受的痛楚！”
“那一年，我明明那么喜欢他，他终归还是辜负了我！！”玉念娇眼神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杀机，恨不得把当年那个臭道士给碎尸万段。
“不对，不对，你们这绝对是有误会的。”
张凡听完，赶忙摇了摇头。
“嗯？”闻言，玉念娇眼神闪烁异色，看向了张凡，好像要将他的一切秘密看穿。
“哥哥，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跟那个道士还认识吗？”
一旁的白晨曦看出了玉念娇脸上的不对劲，她轻轻拍了拍张凡，示意不要乱说话。
“我跟他当然认识，这道士告诉我，当年是你先出手伤害的他，还把他打成了重伤。”
“把他的心伤死了！”
“后来听说你跟别人成了婚，他绝望之下，选择独自一人游历八方，由于他曾为了你，一人独自对抗茅山十二尊道子，使用了可怕的秘术，导致透支了寿命，又过了没多久，他就一个人死在了外面！！”
张凡想到了前一阵子赛老仙曾告诉他的事情。
“你胡说，这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那个臭道士故意编的假话哄骗你。”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他说回茅山去取药物救我，可等他回来后，却对我大打出手，把我重伤，那一剑，几乎要了我的命！”
“我回到蛇仙祖地没多久，就被姥姥镇压在了深渊之塔，又何谈与他人成婚？”
“简直一派胡言！！”
玉念娇怒不可遏，大声反驳张凡。
“信不信由你，我可以把他喊出来当面与你对峙！”
说着，张凡就想打开鬼怪框栏把赛老仙放出来，可转念一想，才反应过来，这深渊之城蕴含了未知的规则限制，不仅是鬼怪框栏，还是系统背包，都无法使用。
其实在来蛇仙一族前，张凡本想把赛老仙送回茅山，可是他却说什么也不同意，无奈，张凡就只好又把他继续留下了。
“你喊啊？你倒是喊啊？”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见张凡拿不出证据证明，玉念娇冷笑一声。
“小曦，既然你的情郎来找你了，你们也该离开了，这里并不属于你！”玉念娇一个的瞬移，从张凡两人的眼前消失，来到了大卖园的超市前，随后将大门一把推开。
门外，电闪雷鸣，雷雨交加，黑天昏地。
门内，一片宁静祥和，安然无比，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两者之间，判若成了两个世界。
“姑姑，你要去哪里？你不跟我们一起离开吗？”白晨曦见状，忍不住大声喊道。
“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属于我，我想继续留在这里。”
“其实很多年前，我本能出去，但却始终无法走出心底的那方牢笼......”
“并不是姥姥困住了我，而是我的心......困住了我！”
“离开吧，离开这里的办法，蒋老板已经告诉了我，那就是用你所爱之人的心意，来打通离开的道路。”
玉念娇没有回头去看张凡两人，而是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说道。
“姑姑，你......”白晨曦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我要如何帮小曦把容貌恢复？这位姑姑，您有没有办法？”
这玉念娇实力极为恐怖，听白晨曦所说她现在的水平已经达到了跟蛇姥姥的同样的层次。
那就说明，她现在也是一尊等同于魔鬼级的鬼怪。
能在充满规则的深渊之城中，使用自身的力量，想必一定深不可测，或许能够帮助白晨曦把毁容治好。
“你要帮她治好伤势？”
本要走出大卖园超市的玉念娇，忽然驻足脚步，诧异的扭过头。
“治疗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看你舍不舍得牺牲了。”
玉念娇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张凡，冷笑一声。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张凡认真的说道。
“就算是用你所剩不多的命......你也愿意么？”玉念娇眼睛微眯，笑道。
“来吧，我愿意！！”张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现在的寿命已经所剩不多，没有几天的活头，如果能在临死前为白晨曦做些什么，那也是值得，绝对不后悔。
等回到现实，他就该起程，准备救援张素雅了。
然后在向许愿湖做出最后一个交易，应该也可以把冯慧救出来。
这样，张凡就算是死，也没了任何遗憾。
“姑姑，你要打算干什么？我不要恢复容貌了，我愿意一直都是这样的丑陋！”
“你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张凡，那就牺牲我的命......”
白晨曦一听到要牺牲张凡的生命为代价，她瞬间就急眼了，直接站起身，看向了玉念娇。
“真是好感人啊。”
“你肯为了她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你也愿意为了他去死！”
玉念娇先是指了指张凡，又指了指白晨曦，不由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