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胆大的手下,一通连珠炮是把人骂得个精神通透,人的精神是为之一振,大家全都清醒过头了,耶律沙就是那个最清醒的人,这手下把他背后的冷汗全骂出来了!
这个小子是不是疯了,他知道他在骂谁吗?
所有人的呼吸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
按虎营成立的时间谁也说不准,但是这个神秘的组织从他成立的那一天起,江湖关于他的传闻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有人说,这支部队是为了挽救危亡而存在,是救国的利剑!按虎营没有愧对自己的名号,他们在朝廷里锄奸扫恶,在战场上刺探破坏,提供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这一次前线与女真人打仗,为了帮助前线的兄弟部队力挽狂澜,按虎营再一次出现。
按虎营的人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不认识他们的!
还是这小子压根不把他们当一回事?
这位将士也不惯着耶律沙的手下人,一道白练闪过,长刀直接划开这位手下的喉咙,一刀将他斩杀在原地!
鲜血喷出好几米远!
啊!
耶律沙喊了一声,愤怒无奈的表情在胸口涌动,可是他的脸上不敢有一丝的不服,这就是他们这帮人的作派!
如果他再表现出任何的不敬,可能下一刀就要挨在他的身上!
就连何春生也震惊了,这些人怎么这么粗暴,不是也是契丹人吗?
朝廷这些年但凡有些门路的官员,一听到按虎营这帮人的名号,全部都会吓得脸色发白。
成立不久,但是他们从事的事都是外人不能触及的。
女真人强势起来的情报就是他们打听出来的,有他们的情报,北方作出了一些反应,才扼住了黄头女真人的脚步,否则北方丢失的土地还要更多。
对内他们则是不停地帮助朝廷皇帝清除异已,太多不听话的人,还有一些暗中行不轨事的官员,都被他们绕过法司直接清理掉。这些年朝中有几家灭门案,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
以至于后来有人就说,碰上按虎营这帮人,他们要是跟你讲道理,那你要谢天谢地,他们要是跟你来硬的,那你就只有准备后事了!
‘你,御下不严我已经替你清理了,把你的官职还有这批粮食的公文拿出来,如若不然,我们只能依令行事!’
耶律沙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死亡在逼近,他没想到这么倒霉,钱没有赚到这么快就被这牛头马面给盯上了!
按虎营的人看耶律沙无动于衷,马上就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冷笑着盯着耶律沙准备防止他暴起。
‘朝廷令我等捕抓私通女真的商人,如果没有通关手令,你这些粮食就有问题,与我回去调查一下吧!’
回去?回去就是一死!
耶律沙手下的人已经准备抽刀硬杠,反正私通女真人已经是死罪,要是宰了眼前这帮人,回去嫁祸给女真人,谁也查不出来,以他们的手段,自己这帮人是真的死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春生眼看两帮人一触即发,真打起来自己也要遭殃,马上站出来对着这位按虎营的将军行了一个礼道,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这时这个军士才注意到何春生的存在,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并不是军人,身上没有铠甲武器。
‘你是何人?’
何春生知道这人性子急,不敢有其他的废话,直接就说道:‘将军要看的就在我手上,还请将军移步,此地说话不便!’
按虎营的人越看耶律沙这帮人越不对劲,处处透着一股邪气!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谨慎,这些年与官宦打交道,他深知敢在北地行走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压下心头的火,跟着何春生走了几步,背对着诸人。
这时耶律沙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水。
他不知道何春生这时候与按虎营的人说话是要干嘛,他不想信何春生能有破局的办法,如果想用贿赂的方法来摆平这些人,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这帮人就是属阎王的,看钱不重,据说他们也有自己的信条与律令,对于私贪财物的处罚是极重的。。
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耶律沙看着二人在窃语,又看了看其他的人,他在想什么时候动手会好一点。。
何春生将按虎营的将士引到一旁,这将士与他保持着一段足以制服何春生的距离,以防他突然袭击,眼睛冷冷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何春生见四下无人,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对着将士道:‘在下何春,不知将军大名!’
这位将军冷哼了一声,老子不是跟你过来叙旧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的名讳。
他没有搭理何春生,何春生却是笑了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大辽密使,主司商货买卖!’
这位军士更不相信了,便直接问道:‘你既然是朝廷人,那身上可有印信或是公文,劳烦出示一下!’
何春生笑了一下,终于在身上摸了摸,找到那块梁川给他的,那位辽国按虎营老大萧章给的令牌!
何春生把令牌在这个军士跟前晃了晃,军士第一眼没有看清,第二眼看到这令牌,直接就抱拳单膝要跪了下去,却被眼急手快的何春生一把托住,手上做了一个噤声怕被耶律沙等人看到的动作,眼神直接示意他不要这般动作,按虎营出来的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位爷不是凡人,行事更不想声张,故作这般普通寻常打扮!
可是那枚令牌他知道啊!
那是真的出自他们辽国回图使的令牌,而且看着样式,还是出自产按虎营的手笔,因为上面有一个虎头,能用老虎的图腾,只有他们按虎营,其他的部队大部队都是以狼为图腾,他们辽国就是狼的后人。
这样的令牌级别属于是最高级的那种,不是他这种按虎营下面的小校能接触得到的,所以军士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定,这人肯定是自己的长官,行个礼是正常的!
但是春生却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只想让人知道,他是一个商人!
所以他接住了这个军士,收起自己的令牌,跟他说道:‘你今天没有见过我,也没有见过我们这些人,更不能让人知道我的身份与这个令牌,今天我们有重任在身,误了朝廷的军情,你担不起。’
春生说得轻巧,听在这个军士耳里却如同响雷,以眼前男人的级别,将来要为难自己那是太容易了,他越是说得容易,自己就越是没底,倘若他今天狠狠地责罚自己一下,那可能也就翻篇了。。
怎么办。。
‘你听到了吗,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头交待一下萧大人,让他不要为难你!’
萧大人。。难道是。。
这个军士的头低得更低了,脸上再没有刚才的桀骜,只有忐忑与不安。。
‘卑职萧人凤。’
‘好,我记下了,你带人走吧!’
‘卑职领命!’
萧人凤转身要走,何春生又叫住了他:‘等等!’
萧人凤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就怕这个爷心情一个不好,又想不通要跟自己计较一下。。
‘这些钱你拿着,回去给兄弟们买点酒驱驱寒,咱们这些兄弟都不容易!’
说完他从身上拿出一袋子钱,塞到萧人凤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