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草原,我们无忧无虑地度过了三天时光,但再美好地事物也终有过去的一天。
“天哥,家里来电话了。”这一天,当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四儿早已坐在里面等着我们。
“哪里的?”
“有三个,一个是娟儿姐打来的,她让我转告你郭叔复出了,第二个是…”
“等一下,复出是几个意思?退休了还可以这样操作?”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哦,那你继续说吧。”
“第二个是跟建筑公司的马涛有关的,吴哥说马经理昨晚在鹏城被一伙人打了,目前鹏城警方正在立案调查中。”
“什么?被打了,知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马经理人还在昏迷中,具体要等到他醒来才知道。”
“四儿,等下回去后,让东子带人过去趟,我怀疑八成是得罪人了。”
“吴哥也这么说,要不然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打,前不久马经理还来消息说鹏城业务量猛增呢,要家里派些人过去。”
“让东子小心点,那边虽然三天两头严打不断,但听说坏蛋分子还是挺多的。”
“天哥,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就让军子和小翟都过去,然后再从桂省老家带些贴心的兄弟,这样就能确保万无一失。”
“好,有他们俩一起我就放心了,你告诉他们三,过去不是让他们去打架的,调查清楚后就回来,一切交给警察处理。”
“明白,你曾经对我们说过,我们要一辈子遵纪守法,永远保证不涉黑的,我们没忘,也不敢忘。”
“嗯,那就好,第三个是谁打来的?”
“第三个是雨儿姐。”
“说什么了?”
“就问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哦,知道了。行吧,我们把东西收拾收拾回去吧。”
“天哥哥,要是有事你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待两天,多陪一下妈妈,然后就去鹏城。”
“没事,他们都处理的过来,好了,我们准备回去了,今晚烤全羊吃吧?”
“又烤全羊?我姥爷养的羊都快被你给吃光了。”
“主要是那味道太绝了,一口咬下去油渍渍的,好吃的舌头都给吞下去。”
“天哥哥,你这吃得多干的少,小心不久就变成舅舅那样。”
“那不至于,我这每天干的活也不挺多的嘛,难道你这么快就给擦干抹尽了?”
我把嘴巴凑到青丫头耳朵,压低声音打趣着青丫头,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啥意思,所以有点茫然地看着我,但不一会儿就满脸通红一片,应该是明白了我指的什么。
“呸,流氓,大色狼。”
“哈哈......”
几天的草原之行终于落下了帷幕,在这几天时间里,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骑马,当然也体验了一把在草原纵横驰骋的感觉,这是我家青丫头特别喜欢的一种方式,别说,自此以后,我也迷恋上了它。
第二天,黑省那边出意外了,这让原本还想多待几天的我不得不做出决定要暂时离开这个美丽的大草原,尽管青丫头眼中满是不舍,但也是没办法,谁让我是公司的大老板呢。
又是在驶往机场的路上,因为路途有点远,所以无事可做的我干脆闭目养起神来,说实话,此刻我的心情有点淡淡的忧伤,不是因为外面等待我去处理的事,而是我的心境还没从大草原走出来,加上刚和青丫头的分别,那丫头眼眶子当时含满了泪水,只是怕我看见自己偷偷转身给拭去,哎,可是这么明显的动作我怎么可能看不到呢,真是个倔强要强的小丫头。
“天哥,我们到机场了。”
我没想到这一路走来竟然睡着了,而且是睡的这么死,以致十来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难道是昨晚的作业做得太晚的缘故?还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好在四儿开车是一如既往地安全快速,这么长时间的路程也一个人坚持过来了,办事如以往一样稳妥可靠的很。
“四儿,派去找黄伟的人有消息了吗?”
“还没,已经找了好几波了,但那小子就像消失了般不见踪影,我已经跟包子说了,让瓶子带着几个兄弟正在往哈市赶,对这种喜欢躲藏的耗子,瓶子是很有经验的。”
“好,有瓶子过来我就放心了,哎,这事也怪我,当初就不应该给他机会,要不然杨副总也不会受这罪,四儿,下飞机后我们先去医院,其它事等看完杨副总后再说。”
“好的,天哥,你先在这里待一会,我去办好检票手续。”
“行,现在时间还早,我去喝杯茶,你办好了就过来找我吧。”
说到喝茶其实我一直不是很懂,或者只是略懂一点它的皮毛,但不懂并不妨碍我去喜欢它,喜欢到只要有机会就会品茗一二,如此刻般,四儿是早已见惯不怪。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有这爱好,但只有我身边几个人才知道把我引进门的人是谁,答案自然是娟姐无疑,那个时候我俩刚认识,还没有小乐呢,每次见到她不是在喝茶就是在喝茶的路上,久而久之因为跟她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爱屋及乌下我也就喜欢上了它。
而要说到我身边对茶的研究水平较高者,那自然就是我的老丈人之一的郭叔了,这老头,对茶的执着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不管到哪,凉白开不喝,咖啡不喝,只一个劲地认准了他的茶,没茶他宁愿滴水不沾。
郭叔对茶叶的选择,据他自己说早几年一直喝的是毛尖,而且只喝黄山毛尖,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改为了喝白茶,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曾经对我说过,喝茶可以活跃人的思维,让你考虑问题更清晰,难怪越来越多人谈事情喜欢到茶馆里,他还对我说,喝茶可以让人心灵空幽宁静,但我喝茶只是单纯地喜欢那茶叶发出的芬芳,至于郭叔说的空幽宁静,我则是只能体会到宁静,空幽是从来没体会到的,跟郭叔说这事,他总解释为我道行还不够。
话回正题,这一行,因为到黑省没有直达的客机,我和四儿只能先转机到燕京,再从燕京搭乘最快一班航班到哈市,总之我们是一路辗转,到达哈市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出机场时,瓶子和江南食品派驻到哈市支援的一个兄弟已经等在那了,见到久违的兄弟出现,我郁闷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一些。
“瓶子,你早来一天,那小子找到了吗?”在驶往医院的路上,我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起了情况来,没那么多客套,因为这是自己的兄弟。
“还没找到,估计已经不在哈市了,我已经托了人在找,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把他扒出来。”
“好,虽然他很混蛋,但还是注意尽量不要伤着别人,这是法制社会,我们不做违法的事。”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