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看完医生后我们去逛逛街吧?给你们买几件衣服。”
“还是不要了,现在用钱的地方多,哦,差点忘了,给你。”
“你给我银行卡干嘛?”
“这里面都是平时你给我们的生活费用,其实我们哪里用得着,正好现在可以解解燃眉之急。”
“……”
“就感动到要哭了?还有更感动的事呢要不要听听?”
“什么?”
“雨儿姐,别跟他说。”
“不讲不行,这事就得让他知道你对他是有多好。呶,小伙子,下面那张卡是雪儿给你的,里面不光有她所有的积蓄,甚至她把在燕京的房子都给廉价处理掉了,还有,这傻丫头居然还嫌钱不够,最后又跟家里伸手借了几十万在里面,搞得我都有想法要把我爸那房子给卖掉。”
“可别,钱差不多够了,再说了,把房子卖掉让洛叔洛婶住哪去?你是知道的,他们一直不愿意跟我们住一起,说是不方便。”我把两张卡攒在手里面紧紧的,但脸色却装着很平淡的样子说道,有些事情看行动会好过嘴巴上说说。
“也是。”
“雨儿、雪儿,谢谢你们!”
“说什么傻话,我们不支持你的话,还有谁会支持你。今后你只负责向前冲,后面有我们帮照看着呢。”
“嗯,那些对我们好的人家以后要千倍万倍回报回去,你们帮记得提醒我。”
“好的,我的大官人。”
“这要是在家里面,你们俩是不是就要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出来?”
“是啊,要一起吗?嘻嘻…”
“这是个好提议,今天我们就早点下班吧。”
“我看行。”
“不行,我怕影响胎气,你们不要影响我。”
“说什么呢?我们是说早点下班去吃好吃的。哈哈。”
“你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哼……”
第二天,陪着雨丫头到省城中医院做检查,因为有找熟人提前预约,所以到了直接就有主任医师负责接待,但一番检查下来还是花了三个多小时,跑前跑后再加上等待结果,折腾的我是疲惫不堪,所幸医生说雨丫头身体没啥大毛病,只要好好调养就行。
另外,当雨丫头把找老中医拿的药方询问主任医师的时候,直接遭到主任医师的一番叱责,没想到结果还真被我言中了,气的雨丫头一直跺脚埋怨她老娘瞎捣乱,当然这药虽然是错的,但也不至于影响不孕不育,只是把身体搞得紊乱了,难怪一直这么努力还是没有怀上,赤脚医生害人啊。
检查完后,已经很晚了,我们干脆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晚上,吃过饭后我带雨丫头到步行街逛了会儿,也给买了一些衣服和化妆品之类的,虽然雨丫头一直囔囔着不要乱花钱,但这点小钱还不至于影响到什么,何况老古话不是说的好吗:千金难买一笑。
接下来一周,随着策略的调整以及大批财物的投入,食品公司的生产彻底稳定了下来,同时在桂省的市场氛围也已经逐步在扭转提升,整体已经趋向好转。
这一天,我刚到办公室坐下,前台妹子就敲门走了进来,后边跟着一脸惊慌失措的钱婶,手里攥着一张卡和一张信纸,我一咯噔,暗道一声不好钱叔这莫不是出事了。
把钱婶迎进沙发上坐好,她有点神情恍惚,也看得出来眼袋有明显下垂,昨晚去看她都还没有,指定是一晚没怎么睡好的原因,坐下来后,嘴里还一直喃喃念着这死鬼走了的话语。
“婶,你先喝口水缓缓神。”我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温开水端给她。
“婶,到底咋的了?”待她精神稍微缓和下来后,我蹲在她脚下轻轻按摩着手掌心,抬头柔声问道。
“小天,我们…我们对不起你,之前我和你叔根本没意识到问题都出在多鱼这死小子的身上,你别怪我们。昨天晚上你从家里离开后不多久我们就接到了多鱼的电话,这死小子哭着说对不起你,他说他把你给他的公司弄丢了,一切都怪那个女人,她根本没怀孕,都是圈套,都是圈套啊,挂掉电话前他说要去找她,我们再问那边就不说话了,只是一味地在那嚎啕大哭,你不知道啊,我们是煎熬了一夜没睡着,这不刚眯了一会儿惊醒过来就看到桌子上留的字条,这死老头子你说他啥也不会去了有啥用?可别最后事情没办好把自己弄出个好歹来,到时候让我一个人咋办啊。”钱婶哭的是那么伤心,看着她这样我心里也很不好受。
“什么?你是说钱叔自个一个人去漂亮国了?”我真是大吃了一惊,要知道钱叔平时不要说出国,就是出个省都没有过,而且最主要的这语言还不通,人生地不熟的,你根本听不懂人家说什么,去了能做什么?
“是啊,一大早就走了,留了张纸条,你看看。”钱婶把纸条递了给我,对于钱叔那七扭八扭的字,我打小就见过,确实是他写的,上面说护照和户口本他都拿走了,让不要担心,同时还交待了在他走后再把银行卡和这事告诉我,免得担心他,卡里有十多万,是卖店铺和汽车的钱。
“婶,这卡你先拿着,这样,你先在这坐会,我去把钱叔给追回来,雪儿,你帮我看着点钱婶。”不等钱婶和雪儿回话,我就一个箭步往外蹿了出去,时间不等人啊。
“你路上慢点。”远远地雪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去省城的路上,虽然把四儿和小翟都带上了,但为了赶时间一直是四儿开着车,车速也是被我一催再催开的飞快。
“四儿,到机场还要多久?”
“大概二十分钟就够了。”
“那还好,应该赶得及。”算算时间,钱叔从县城提前我两三个小时出发,但他这没提前买票,所以算上购票时间他绝对还没走的。
机场进站大厅,我们分开来寻找着,果不其然,在行李托运窗口前发现了钱叔在那。
这老叔,一夜之间背居然就开始有点驼了,满脸憔悴不堪的样子,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
当我拉住他手阻挡他往传送带上放行李的时候,他茫然地回过头来,见到是我,稍显局促的说道:“小天,你怎么来了?我不回去,我要去找鱼崽,他出事了,我要把他带回来。”
“叔,你一个人怎么去?没错,你是知道地址,但你下飞机入境漂亮国的时候你知道人家要盘查你什么吗?你什么都不懂,人家要问你什么你也不知道,即使你到了地方可万一小鱼不在那里了,你要怎么办?你去哪里吃饭?又在哪里睡觉?”我一连串的问题把钱叔问的怔怔地愣在那里,我知道他的性子习惯走一步看一步,可这出国找人不是儿戏。
“听我的,我们先回去,我打电话让那边的人去他住的地方看看,然后咋再商量怎么处理好不好?”
“小天,小鱼虽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你千万别不管他,叔求你了好不好?”
“不会的,我们先出去,别影响到别人了,四儿,行李你先拿下来,我们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