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停车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想着早上出门前答应雨丫头的话,此刻她一定还在餐桌前等着我回去吧,想到这,顿时心就飞到了雨丫头身边,忙不迭声催促着四儿把车子开快点,没成想四儿这家伙速度是起来了,但却是超音速,这一下引擎的咆哮声把校园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从车里看去,其中有茫然回顾的,也有艳羡的,但一阵寂静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疯狂地口哨声以及愤怒地斥骂声。
对于这些,我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快速穿过校园,但就在快出校门口的时候,前方突然钻出一伙男女青年,骑着一式的哈雷八八三软尾的改装摩托车,人数大概有十几、二十个,头发全部染得红红绿绿的,一看就是不学好在外面混的社会渣渣,正当四儿一脚油门加速超过他们的时候,蓦然发现在这群人中间一辆摩托车上一女的背影怎么那么像静丫头的,此刻她正搂抱着前面女骑手的后腰,身子贴的是紧紧的,好像是有点害怕和紧张,绿绿的长发被风吹的飘到一边,把脸都给遮住了大半。
我心里一紧赶紧喊着让四儿减速停了下来,也许是见到有情况发生,这群青年追上来后把我们围了一圈,那恶狠狠地眼神仿佛要把我们给吃了,而我则顾不上这些,直接推开车门大步朝着那缕熟悉的背影冲去,此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砰砰直跳,说实话,心里既希望是她又害怕是她,矛盾的很。
如果她就是吴静,那么我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也省却了我再满大街毫无目的性地寻找,但这满头绿发,并且还跟一群街溜子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那个以前乖巧无比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在身边的人怎么变成了这样?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也是很抗拒接受的,但要是不是她,那么我就还得继续寻找,想到此处,我头疼欲裂。
可就在我快走到她跟前的时候,这群人呼啦一下组成了一道墙,把我挡在原地,为首的是个白人男子,个头足足高了我大半个脑袋,此刻,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大声地问我他喵的到底要干嘛?他的胸膛零距离贴在我面前,手指头差零点零几厘米就指到了我额头,面对此情况,他的一群小弟疯狂地起着哄,辱骂声不绝于耳,有些人甚至还用口水朝我身上吐,那挑衅性言语让你听了会怒火攻心,但我不理会他们,在我眼里,此刻除了那抹美丽的背影外,其它的我都不在乎,那怕他们要暴揍我一顿我也认了,可惜的是我眼中的她却一直没有回头,那怕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但我发现她的肩膀在轻微抖动。
四儿和显平早已下车跟了过来,见情况不对,忙冲过来把挡在面前的白人男子推开,然后一个站在我和这群人的中间,一个站在我身边,两人都一动不动像堵墙一样,可那眼神却充满了锐利。
为首的白人男子被四儿推的一屁股跌坐在地,爬起来后,他直接怒了,疯狂地叫喊着揍他揍他,在他的吆喝下,这群街溜子又纷纷围了过来,可恶的是居然有的还从怀里掏出了尖利的匕首,我站在那里傻了似的一动不动,目光依然直直地盯着那背影,还好四儿显平俩拳脚功夫厉害,面对这群人那怕带着刀也是丝毫不怵,对这哥俩来讲只要不带枪来多少人都不带怕的,果然,不一会的功夫,在一番闪转腾挪之下这群人很快就被全部收拾干净,躺在地上七倒八歪的,最后,为首的白人男子见情况不对慌忙叫喊着跳上摩托车,那逃命的速度不要太快,在他身后,是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弟们,很快众人就消失不见,而我视线里的她从始至终都没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静丫头,是不是你?”我望着他们的背影高声叫唤着,我明白这也是徒劳而已,要是她想理我早就不等到现在了,到此时,我已经有百分之八、九十确定这就是我要找的静丫头,我心心念念的静丫头,可是她却不理我。
我绝望地坐在地上,这一幕和娟姐的离去是何其地相似啊,此时此刻我好恨自己,但还来不及狠狠地扇自己巴掌的我突然间感到两眼一黑就昏死过去,最后的意识好像两个声音一直在耳旁喊天哥你怎么、天哥你怎么了,我知道,那是四儿和显平。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雨丫头趴在床头紧紧地拽着我的手,这丫头睡着了还满头大汗的,也许是太担心我了吧,起身轻轻地擦去她额头的汗水,然后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沉睡的样子,我的心更乱了。
一个人来到了外面的阳台,看着寂静的夜空,星星在不停地对我眨着眼睛,可我的心却早已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很确定绿发女子就是是静丫头,可是什么让她会变化这么大的?我掏出许久不抽的香烟,吧唧吧唧地抽了起来,我要借助尼古丁的刺激让我把问题给想的更清楚些,我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泛白的夜空下,冒着火星的烟头是格外地显眼,而我则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彷如石化了般。
第二天,重新恢复过来的我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餐厅里,四儿见我状态还不错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这家伙趁雨丫头没注意悄悄趴我耳边说昨晚没敢跟小雨说真实情况,只是讲我疲劳过度,然后又罗里吧嗦地问我身体有没有事,要不要带我去医院看看去等,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只是着急然后血压上冲脑壳导致晕倒而已,没什么大问题的。
在打发走四儿的时候我把包子喊到了一旁,从兜里掏出昨晚写好的纸条递给他,上面写的是一串车牌号,这是静丫头坐的那辆机车的号牌,我凭着记忆给记下来的,我要让包子去查一查那机车的车主到底是谁,查到后我必须弄死他去,敢祸祸我的女人,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其实经过昨天一夜的思考,我现在百分之百敢肯定那女孩就是静丫头,从两点就可以看出来,第一,从背影看,两人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第二,为什么我喊她的时候背部会抖动?所以肯定是她没错,再者全程她都没回头看我一眼,她是在哭吧?是不敢见我还是为啥?我必须得尽快找到她,我发誓。
“行,天哥,这个事你就交给我好了,最多三天我一定给你结果。”包子做事一直很有分寸,这也是我把事情交给他的原因。
“记得这事别跟其他人说哈,否则被我知道了剥了你的皮。”其实说是这样说,他要是真说了我也不可能真拿他怎样的,强调的目的只是单纯地不想其他人知道而已。
“放心吧,天哥,保守秘密是我们的基本守则,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这家伙说完就开着自己的车出去了。
这里要说一下的是,四儿包子他们几个到来后,我又让雪儿带着他们几个去了4s店挑选了几台车回来,至于车型都是他们自己喜欢的,像包子就是挑的一辆吉普越野车,用他自己话讲这样开出去可拉风可帅了。
三天后的上午,我刚送完小雨到她的庄园上班,想着既然到这了,干脆就去看看枪械训练室建的怎么样了。
“天哥,天哥,你给的号码是不是错了?”结果,我刚到这边的庄园门口,人还没进去呢,包子就开着他的那辆拉风的吉普越野找到这儿来了。
“错的?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查不到就来糊弄我呢?”就一串号码我能给记错?
“可是我根据那号码去查,在加州根本没这个机动车号牌呀。我朋友说这种情况只可能有两种情况,要不就是你记错了要不就是遇到套假牌了,既然你没记错那就是套假牌咯。”听完包子的分析,我瞬间气的是直想打人,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就这样给断了,怎么在国外找个人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