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震天巨响,整个天地都开始震颤起来。
天地之间,立时激起一团震天血雾。
巨大的声响直冲天地云霄,似是要将整个世间都翻过来一般。
天地震荡,江海倒流,山川倒覆。
整个天地之间的水域浪潮冲天,海啸不绝。
而山川移位,更是让许多名山洞地瞬息之间消散于无形,,,,,
一层又一层的浪潮翻涌之间,无数的水族直接在水花间被绞成了碎沫,一道道浪潮过后,地面上一层又一层的血沫不断的涌出。仅仅不过数息之间,早已不知道有多少水族生灵已经被震成血雾。
随着山川崩塌,许多生存在陆上的生灵立时因为那些山川倒覆之势而掩埋于地底。而随着那股力量的不断涌出,更是让整个世间都仿佛是天塌地陷一般,,,,,,
在这样的天地之势中,无论何等样的生灵都显得极为渺小,那怕是真仙境的生灵,也根本承受不住一次浪潮的翻涌,直接被绞成血沫。那怕大罗金仙境的强者,也经不起山川倒覆间的力量碰撞,直接消散成一团团血雾,,,,,,
然而,天地之间一道道虚幻的身形自山川河海之中站起,那身影也不知究竟有多高,那怕是已经起身千百万丈之后,却仍似是无穷无尽,根本看不清那些身影的真身。
而好些身影起身之后,却是如同泡影一般化成点点光雨,,,,,,
虚空中,无数道的强者在不断的疾速涌向好些光雨。任何一个生灵,都绝对是当世有数的绝巅强者。
此时,无数的身影在不断的向着那些消散的光雨疾速而去。一道道身影之间都在争先恐后,似乎是生怕被其他生灵抢先了一般。
妖族,人族,魔族,鬼门,地府,,,,,,
无数的族群,无数的生灵,甚至是无数的绝巅强者都在往着天地之间的各个方向赶去。就连许多早已经不知道归隐了多少万年的老怪物们,也在不断的向着东海赶去。
甚至在半空中,尚还没有到达那些光雨之前,已经有不少的生灵在向着同行的生灵发难。此时这些生灵似乎都已经疯了一般,举手投足间的威力便足以翻山覆海,下方无数生灵在他们的出手之间直接被打成齑粉,一座座仙山洞府被直接打成了碎片,转眼便只余下了一道道烟尘。
就在一位归隐多年的老怪物接连向人族上空第二次出手的时候,天际之间突然一道流光闪过,微弱的光亮直接划过那位老怪物的咽喉。那名老怪物从天际之间直接跌落向地面,转眼之间便已再无生机,,,,,,
“谁人再敢向人族出手,休怪老夫刀下无情。”
冰冷的声音传响九天十地,直让无数生灵都不由同时身子一震。
许多生灵都已认出说话的声音,却不是人族的酒祖杜康是谁?
那一道微弱的刀光,无疑是人族最好的态度。
妖族的上空,两名老怪物正在彼此对攻,神力余波直接将妖族大地掀的天翻地覆,天际之间突然一道火红的溶炉出现,直接将那两位老怪物强行收入其中,瞬息后天地之间直接响起了那两个老怪物的惨叫声,,,,,,
“妖域之中,无容他人放肆。”
妖帝妖后的身形在天地之间映照,虽然只不过是两道身影,却已足以让世间众生震撼。这可是妖族的帝境强者,放眼整个世间也不会太多,,,,,,
一头足有万丈的八头大蛇突然人立而起,身形更是遮天蔽日:“众生停步,此乃我八岐大蛇的机缘,世间众生该当让不,,,,,,”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剑光却已在瞬息之间将那条万丈大蛇淹没。巨大的蛇身在瞬息之间直接化成阵阵血雾,转眼之间便已随风而逝,消散于无形之间,,,,,,
而这样的大战,此时天地之间到处都在持续。
那怕是那些曾经一些最为强大的存在,在这大环境之中,已然泯然于众,,,,,,
整个天地,都已沸腾。
同样的情况,这时候却在整个天地之间不断的上演。
那些化成光雨的身影,本身就是天地之间集日月精华所形成的龙脉气运。这时候虽然已经化成点点光雨,可若是能得到龙脉气运的加持,对于任何生灵来说都有着莫大的好处。尤其是在这天地大劫即将来临之间,若是能得到更多的气运之力,更是能让自身受到极大的益处,,,,,,
一些强大至级的生灵,这时候都在不断的出手,其目就是为了夺了更多的气运之力。
至于其他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只要自身得到想要的益处,那么其他生灵的死活于他们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糸。
而那些各族强者,自然是不允许那些自私自利的家伙这时候放肆。更重要的还是,眼下这种时候天地大劫将至,各族也同样需要得到更多的气运来自保。虽然那些气运之力并不能确保无忧,但这种气运却是多多益善,,,,,,
如今这种时候,所有生灵都明白一个道理。
天地大劫从这一刻已经开始,虽然各族之间并没有正面宣战,可是眼下这种时候谁都知道这件事情后面究竟代表着什么,,,,,,
纵然是曾经再友善的关糸,从这一刻也已经不可能再将后背交给对方。
绝对的利益面前都足以让世间许多生灵变成魔鬼,更何况是这种关糸各自种族存亡续灭的事情。
为了将来的生存和存亡,其实无论是任何生灵,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而现在,所有的生灵,都只能是为了种族的存亡续灭而活着。
至于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天地大劫面前,已然再无任何不同的可能性存在。
为达目地,不择手段。
任何莫须有的可能性,都必然将要扼杀于无形之间,,,,,,
随着卓君临手中不断的有七彩雾气散发而出,许多血族的生灵瞬息之间便已消散于无形。
这样的手段原本有伤天和,那怕是卓君临也不敢多用。
可是当看到血池上空的惨状之后,卓君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即然现在眼前的这些生灵可以毫无人性,那么自然也就不能有任何的怜悯之心。这种生灵存活在世间,必然将会有更多的生灵受到他们的迫害和荼毒。那么早已将这种毫无人性的生灵送往轮回,也未尝不是一种善举。
卓君临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面对敌人之时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那些血族生灵接触到那些七彩雾气的时候,所有的血族生灵在瞬息之间直接便已化成阵阵黑雾,瞬息之间便已消散于无形之间。
而那些血族生之中,其中也不泛仙王境的强者。
可是在那些七彩雾气之前,那怕是仙王境足以仙神难灭的体魄和生灵,也在瞬息之间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些雾气更似是有着某些让人不敢想象的魔力,任何与之接触的生灵都已经会被其融解,,,,,,,
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让血狂都不由再次目瞪口呆。
虽然早就知道卓君临这个家伙极为邪门,可是血狂也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邪门到这样的地步。那怕是血狂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更是曾经经历过种种风雨,可是这个时候这种诡异到极点的手段,也是让血狂感觉到一阵阵毛骨悚然。
若是这样的手段用到了自已的身上,只怕血狂自已也根本承受不住。
血族秘境防守的力量之强,其实血狂很清楚,在这血族的主场之中,那怕帝皇境的强者前来也不可能承爱得住血族在此地的种种布置。再加上血族一直以来暗中培养的许多诡异生娄,那怕是帝皇境的强者会饮恨于此。
卓君临的毒术手段,却根本不给血族那些强大的生灵出手机会。
甚至在血族强者出手之前,就已经注定了他们根本近不了身。卓君临那诡异的毒术已经足以解决任何强大的敌人。那怕那些血族诡异将士体魄得到了改造,却也根本承受不住卓君临那种毒术的手段,,,,,,
这个时候卓君临却并没有半点怜悯之心,眼见周围的血族生灵越来越多,这时候卓君临也不恋战,直接一把将血狂提起,寻了一条路快步而行。
虽然卓君临并不惧这些血族生灵,可是自已现在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也不愿意在这里与有血族生灵过多的纠缠。
血族的这些血债,将来总是有机会全部讨回来,也不至于急于一时。
卓君临将血狂带到了一处僻静之地,却并没有对血狂再次施加手段。对于眼前这位血族的将军来说,卓君临觉得要是让他就这么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了一些。
“魔鬼,你绝对是传说中的魔鬼。”
血狂看着卓君临,语气都不由变得颤抖起来。那怕是血狂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已有朝一日也会见到这种看一眼都让自已心惊胆颤的生灵。
“我是魔鬼?”
卓君临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如果我是魔鬼的话,那你们血族的那些生灵到底又算是什么?你们将那些活着的生灵抓来这里,对他们所做的事情又算什么?面对你们这些毫无人性的恶心东西,就算是再狠毒的手段也是应当。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已咎由自取,又怪了他人吗?现在我将你们这些恶心的东西消灭,其实也是在拯救你们,明白吗?”
血狂眼眸之间满是惊骇,一时之间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血族的同化之术,就是以活着的生灵浸泡血族的血池,再以那种残忍的手段替他们换血,是吗?”卓君临眼神冰冷,这个时候似乎是能将人冻死:“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样的手段太过残忍,就不怕你们到时候遭报应的吗?”
“这,,,,,,”
血狂看着卓君临,却是根本不敢接话。
在这一刻,血狂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
虽然卓君临并没有直接将目标指到自已的头上,可是现在卓君临的态度却已经说明了一切。对于这种血族的手段,卓君临显然是恨到了极点,那怕这个时候卓君临做出任何事情都是绝对有可能的,,,,,,
“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血族的秘密,和女娲大神的一切事情,我可能让你死的痛快一些。”卓君临看着血狂:“我的手段你也看到了,现要想要弄死你易如反掌。血族的那些生灵,他们死的太容易了,根本没有承受到应当承受的折磨。但你是罪魁祸首,让你直接死了都是便宜你。所以现在若是你肯老老实实的交代一切,我倒是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血狂不由懵了。
这就是卓君临的态度吗?
若是其他的生灵,眼下这种时候按理是应当威逼利诱。
可是这个家伙倒好,却是直接告诉自已让自已死的更容易一些。到底这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什么,难不成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自已说什么也绝不可能妥协的吗?
然而,当看到卓君临的眼神之时,血狂就知道卓君临没有开玩笑。
尤其是眼神之中那种似乎是能将人冰僵的眼神,更是让血狂的内心深处感受到一种无法压抑的死亡气息。
“血族的那些事情,我们也只是奉命任事。”血狂不由大急:“我们这些血族的生灵,其实也是身不由已,就算是我们反对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高层做出的决定,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不是理由。”
卓君临眼眸之间的寒意越来越浓:“固然血族的高层才是罪魁祸首,可是你们这些执行者,同样罪无可恕。若是不能让你们也感受一下那些被你们迫害的生灵受到的痛苦,又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冤魂?”
“我,,,,,,”
“你们血族,终究已经是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