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阙行?
章匀凝的心里一紧,挣脱了华枫的手快步追过去。
“匀凝,我就是让你帮忙给个意见,我看你父亲衣品挺好的,这不是想让你帮忙吗!”华枫锲而不舍的跑到她前面把她拦住。
她急不可耐的推开华枫,“我给不了什么意见,我爸的衣服都是我妈买的,我的眼光我妈看都不看!”
说完她在往前追,却已经没了踪影。
染着焦急的清眸将视线范围内一寸寸的打量,眼眸渐渐黯淡下来。
“你怎么了?”华枫发现她不对劲,“你找什么呢?”
章匀凝轻叹一口气,缓缓摇头,“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同学,但又好像看错了。”
闻言,华枫往四下打量了一番,“你看错了吧,咱们这个年纪的同学谁会来买西装啊?至少也得三十岁往上的人才会来这儿!”
也是。
章匀凝扯了扯唇角,盛阙行……出狱了?就算出狱了,他身边也没有亲人。
他不会陪任何一个长辈来这里。
一定是她看错了。
“哎呀,你就帮帮我吧,来都来了,我相信你的眼光再不行也一定比我好。”华枫央求着,“拜托拜托,来选一选。”
章匀凝拗不过,被他拉着进了一个男装专卖店。
临进去之前,她又忍不住往刚才看到盛阙行的方向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
她心里瞬间就空荡荡的,收回目光,无奈的跟着华枫选衣服。
——
也不知道徐成阳在哪里弄来的路千宁的电话,那天见完面以后,他又给路千宁发过几次消息。
除了劝路千宁一定相信她,周北竞真的和容暖暖有一腿。
就是暗示路千宁,他们两个要反击。
但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事儿揭穿了他们丢人,所以他们不能曝光,私下‘报复’。
至于怎么报复,他就差不给路千宁甩个房间号过来约炮了。
路千宁是实在烦了,这儿正忙着找徐跃的茬呢。
秀水的项目,让顾南一出面,她顺利的拿下了,并且是全股,她一出手其他人也不敢在参与了。
但她把这个消息刻意对徐跃封锁了,所以今晚徐跃会约秀水项目的负责人米总见面。
她让张文博备车,盛装出席。
米总办了个小型的宴会,来参加的都是跟秀水项目沾边的。
还有一些是对秀水项目感兴趣的,例如徐夫人。
路千宁来的突然又莫名,她穿着大红色的晚礼服,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
手中的电话摁在耳畔,听着电话那端的男人叮嘱。
“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工作比老公孩子还重要,参加晚宴也不提前说一声,一个人就杀过去了……”
周北竞怎么能满意呢?
路千宁说,“你把话说明白点儿,我这叫不听话吗?我这就是光明正大的躲着你啊。”
她特别理解辛苦一天工作的老公不愿意回家的心理了。
因为老婆太黏人,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你躲不了一辈子。”周北竞暗示着什么。
他憋的越久,将来受罪的还是她。
路千宁哽了哽喉咙,脱口而出,“那你别逼我一辈子都在躲你。”
“……”周北竞眉头一蹙,沉了沉呼吸,恨不得现在就到她跟前去抓回来好好教育。
青春能有几年,她浪费掉的时间对他来说多宝贵啊!
‘啪’。
路千宁趁他还没说什么令人麻木的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淡定自若的把手机塞入包中,拢了拢长发进入偌大的包厢。
也就百十余人,不似大型宴会那么高调。
周围的人一见她,迅速笑脸相迎,纷纷过来打招呼。
不远处的徐夫人脸色有些黑,“她来干什么?”
从来没听说北宁对秀水的项目感兴趣的。
“该不会是故意过来找茬的吧。”容暖暖思忖片刻道,“您最近利用挖过来的几个人,给北宁使了不少绊子,她总要反击。”
徐夫人的脸色更黑了,“北宁不插一脚的时候,我就不确定能不能拿下姓米的,她这一来,我心里没谱,你想个办法把她给我弄走。”
“您也先别着急,今晚您就是来落实最后的利润的,如果可以明天都能签约了,米总要是不打着把这个项目给你,就不会邀请你来。”
容暖暖倒是想的比较简单,“而且你看,路千宁有点儿踢馆的意思,她抢生意归抢,但米总肯定要不高兴,毕竟这儿是米总的场子,她要仗着周家家大业大的施压,哪个人不得觉得她过分,以后就别想着做生意了。”
这倒也是。
生意场上,风水轮流转,现在以权势欺人,得罪的人多了指不定哪天被人合伙反了。
徐夫人被她说动,但还是交代了句,“那你帮我盯着她点儿,别给她接近米总的机会。”
“好,就交给我吧。”容暖暖整理了一下衣服,扬起一抹笑容朝路千宁走过去。
“路总,好久不见。”她主动将手中的酒杯碰了碰路千宁的杯。
清脆的玻璃器具碰撞声,震的周围人心里‘咯噔’一声。
打个鬼的招呼,分明徐跃和路千宁是死对头,装什么装!?
路千宁一口没喝,轻轻摇着杯中褐色的液体,杏目含笑看着她。
“那天在KtV,我和北竞聚会的时候,看样子你好像不知道北竞去聚会,你们没吵架吧?”容暖暖忽略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算是众目睽睽之下,赤裸裸的挑衅!
路千宁挑了下眉,竟是主动撞了下容暖暖的杯,“容老师猜对了呢,一般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和人他是不会跟我汇报的。”
容暖暖咄咄逼人着问,“那你的意思是,北竞的大学同学和傅教授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了?”
众人:“……”
该不该继续听下去!不想听,可是听起来好劲爆!
想听,又怕神仙打架他们被殃及!
一群人是面色悻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同学聚会是正常的社交范围,不论是同学还是傅老师都属于正常社交,没什么对他来说不一样的人或者事情,所以他不会单独跟我解释什么。”
路千宁反问,“这次多了个容老师,怎么?你觉得自己对他来说很特殊吗?特殊到他需要特意跟我报备?”
她反逼着容暖暖承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