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孩子姓氏,肯定是路。
名字迟迟没定下来,一直出三天后出院,转移到月子中心。
路千宁还没想好名字,她不急,想慢慢选。
但姜丞岸比她急,每天都拿着一大篇子的名来让她选。
姜丞岸家四处丢的都是写名字的纸。
周北竞推门进来,脚还没落地,就被他飞身扑过来把地上一张纸捡起来,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你怎么突然来了?”
“公事。”周北竞吐出两个字,眸光在那些纸张上一扫而过,看不清写了什么,姜丞岸宝贝的护在怀里。
他径直在沙发上落座,挑了挑眉头低声道,“明天有个会议需要你出席。”
姜丞岸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我不去,我得去医院看我的干闺女呢,她没爹,从小就得让我的父爱来供养着长大!”
“确定?”周北竞质疑道,“怕是会被你熏陶长歪了。”
他的毒舌姜丞岸领教过,也拗不过他让自己去开会,但就这么去了,太没面子。
他随口说了句,“那帮我干闺女想个名字,不——想十个,想出来了我就去。”
这对周北竞没什么威胁性,满口答应了。
可是一想到那天见到的奶包子,他突然就词穷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
他随口问了句,“姓什么?”
“姓……”路可不行,万一周北竞联想到他干闺女就是路千宁的孩子呢?
到嘴的话,姜丞岸又改了,“姓姜,跟我姓。”
周北竞瞥了他一眼,便知他在撒谎,也不计较。
思忖片刻,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
单字,娚。
然后就想不出别的了,他只希望……那小丫头女子如男,将来能自己掌控命运。
“就这一个?”姜丞岸略显嫌弃,“人家小姑娘哪个不是燕儿、菲儿的,谁会叫你这个名字?”
周北竞将笔放在一旁,“就这个,而且叫什么名字你说了也不算,这么上心做什么?”
他想点烟,姜丞岸立刻阻止,“我身上带着你的二手烟,是不能去见我干闺女的,你别抽了,或者你走吧。”
“那明天的会?”周北竞之间夹着烟没点,看着他问。
“我说了十个名字我才去,一个不去——”
姜丞岸话音没落地,‘啪嗒’一声,周北竞点着了火。
火苗逼近烟支,将周北竞眼底的威胁展露无余。
“我去!”姜丞岸咬牙切齿的答应了。
周北竞将火灭了,起身往外走,出门的刹那间点了烟。
姜丞岸着急忙慌的把所有名字都送到月子中心去,供路千宁挑选。
路千宁一目十行,什么妍妍,菲菲……
她看的脑仁疼,“姜丞岸,你……是不是把你那些女朋友的名字都搬过来了?”
“胡扯!”姜丞岸想都不想说,“那群胭脂俗粉怎么配跟我干闺女比?”
可……这些名字真的很让路千宁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大概,姜丞岸的脑回路就在这些名字里出不来了吧。
她也不好过于打击,毕竟姜丞岸对这事儿格外上心,一天好几篇的名字送过来。
划重点:虽没质量,但心意很足!
“都不行?”看路千宁表情,姜丞岸就知道不行,他叹了口气,看着婴儿车里的小丫头,几天的时间粉嫩嫩的,稍微好看点儿了。
路千宁悻悻的点头。
姜丞岸坐在沙发上,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又吐出来一个字,“那,娚呢?”
“什么娚?”路千宁抬眸问。
姜丞岸在纸上写下那个字,递到路千宁面前,“这个字,路娚。”
路娚?女子如男,坚强自立?
这个寓意在路千宁脑海里映出,她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突然想出这个字的?”
“我……”姜丞岸一噎,他哪儿想的出?
他也不知道周北竞怎么想出来的这个字。
他只知道,他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的名字,不如周北竞几分钟之内想出来的。
“靠脑子想的呗,那就这个名了?”他含糊其辞的问。
路千宁已经能下地走动,她直起身子把婴儿车拉到自己身边,指尖在小奶包的脸上轻轻划过。
“行,就路娚了。”
好歹这名字在路千宁他们看来,也是姜丞岸起的。
顿时他的自豪感爆棚,扭头就去跟姜母和张欣兰显摆。
“这个名字好,等过段时间咱们回国,立刻就给孩子把户口上了。”张欣兰见路千宁对着名字很满意,高兴坏了。
小家伙总算有名字了。
姜母一听这话,立马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国?”
“差不多,等千宁出了月子吧。”张欣兰刚说完,姜丞岸就凑过来了,“这么早就要回去?那你们跑到国外来就为了生孩子的?”
满打满算,来了三个月生,生完一个月走。
“可以这么说。”路千宁承认了,“所以,这段时间很感激你们的照顾,你们对路娚的好我也会看在心里的。”
姜母毫不犹豫的说,“不用感激,我闲人一个,我跟着我孙女走。”
姜丞岸大眼瞪小眼,半晌说,“我已经申请调职回国了,我也要跟着路娚!”
他们母子两个的态度一致,对小奶包的好着实让 路千宁心头动容。
“不行。”姜丞岸忽然说,“我得给她起个小名。”
他心里不公平极了,那名字是周北竞起的他心知肚明,总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
半晌,果断起了一个小名,“路跑跑。”
路千宁:“???”
“你千里迢迢跑到国外来生孩子,她就叫跑跑,这谁都不许跟我争,路娚这名字听起来太大了……”
他先放狠话不许拒绝,又企图说服三个女人接受路跑跑这个名字。
难得他起的名字让姜母满意,姜母呢喃了一句‘跑跑’,然后欣喜的看着路千宁,“千宁,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路千宁没拒绝,实在盛情难却姜丞岸的心意。
三个人围着婴儿车你一句我一句的喊,‘跑跑、小路娚……’
路千宁去了窗边晒太阳,不得不承认姜家母子的到来占据了她很多心思。
病房里热热闹闹的,让她没那么多时间陷入自己的情绪。
许是路娚长得有些像周北竞,又许是周北竞来这儿了,这几天她总是会想起他。
梦里也会有他,梦见他抱着路娚,沉浸在做父亲的喜悦中。
虽然梦里他的笑容不及现实中姜丞岸的灿烂,但她能看出来,他的高兴一点儿不比姜丞岸多。
顷刻间,所有的理智被上头的情绪驱逐。
他给她发了消息,说想见她。
她听霍坤之说,国内北周形势不容乐观,盛央央对外放话对陈家的项目势在必得。
据说,盛央央已经私下跟陈建国谈的差不多了,就等签约了。
但签约之后,北周又面临着一个大问题,只有这个大项目充门面,前途依旧堪忧。
而如果签不成,北周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种情况下,周北竞来这儿了,路千宁捏着手机沉思,一遍又一遍的看周北竞发来的三个字。
【想见你。】
迟迟不能做决定。
——
江城。
四周一片寂静,盛央央为了请陈建国,包下整个餐厅了。
她捏着包的手紧了紧,似乎在紧张着什么。
餐厅门突然被打开,陈建国穿着西装走进来,冲她笑着走过来。
坐下时,凸出的大肚子撞到了桌子,杯子差点儿就倒了。
盛央央眼疾手快的把杯子扶稳了,但杯中的水必不可免的顺着桌子滴落在她身上。
正值夏天,她穿的很薄,衣服瞬间被浸透贴在身体上。
黑色的蕾丝bra十分明显。
“哎呀,对不起,盛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陈建国每次跟盛央央见面,说的最多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
其次就是,我不是故意的。
盛央央想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却被陈建国拦住了,“天气又不冷,湿点儿凉快,别浪费时间了,咱们不是还有事情要谈?”
谈事情?盛央央眸光一亮,这是愿意谈项目了?
“好,那我不处理了。”她坐回去,冲陈建国笑了笑,“陈总,关于项目——”
“你坐到这边来说。”陈建国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
她坐在对面,离的太远了。
碰不到!
盛央央顿了下,再三考虑后笑了笑起身做到陈建国旁边。
刚坐下,陈建国的手就摸上了她大腿。
这个季节,她是光着腿的,陈建国手上的茧子划过她腿的感觉,让她恶心不已。
“你别介意,我看看你刚才洒水的时候,腿湿了没?”
一个又一个的理由,让盛央央有火没地撒。
这样的情况每次见面都会上演,她习以为常,眸光划过一抹精光,不动声色的把陈建国的手推开。
“陈总,您就直接说吧,怎么才能把陈家的项目交给我。”
陈建国一怔,他觉得……盛央央似乎有委身于他的意思了?
可花御封那边还没松口,他这会儿也不敢要啊!
正想着,冷不丁腿被什么碰了下,他低头就看到盛央央穿着高跟鞋的脚在他小腿上摩擦!
他懵了,花御封说过,盛央央绝对不会臣服的。
但这是怎么回事儿?
或许,是真的狗急跳墙了?
他不敢做什么,避开了盛央央的腿后站起来,“我先去个洗手间。”
说完就跑去给花御封打电话了,但打了两个都没通。
而盛央央这边,将包拿到身后,调整了一下位置,一个闪着红光的东西对准了陈建国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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