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的焦点都在柳家发布婚约,柳芳菲却和花御封在这儿上床。
柳家和花家于外界来说走的并不亲近,以至于他们竟然忘了这个重点!
一众记者心里惊现无数叹号,有人忍不住脱口而出了一句‘卧槽’。
然后照片拍的更猛烈了。
“这属于乱.伦吧?”
“这个年代,就算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呀!”
“是呀,真不知花总是怎么想的,我觉得柳芳菲不怎么样啊。”
‘咔嚓咔嚓’的拍照和议论声接连不断的响起,花御封渐渐苏醒。
身上空空凉凉,房间里还挤满了人。
他睁开眼睛后就惊了下,下意识的将薄被往身上拉了拉,却不小心让旁边的柳芳菲走光了。
媒体一阵唏嘘,别开目光不好直接看,但拍照拍的更猛了。
“花少,请问您和柳芳菲这种关系保持多久了?”
“你们双方的父母都知道吗?”
“你们不觉得这样有违常理吗?”
“你们是打算以后结婚,还是就这样过一辈子?”
花御封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想到昨晚莫名其妙就晕倒,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冷不丁瞥见身侧躺着的女人,薄被被他抢走寸缕不着,目光上移看清楚是柳芳菲,辣的他眼睛抽搐。
“滚!”他后知后觉的发生了什么,怒吼一声,抬脚就把柳芳菲从床上踢下去!
柳芳菲光溜溜的四脚朝天,狼狈又令人无法直视的姿势——
媒体看不下去了,个个面露恶心别开目光,应付事儿似的拍两张照片,又把矛头对准了花御封。
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往花御封脸上狠狠的砸,花御封面色铁青阴沉,目光阴冷想逃,却没有衣服!
“都给我滚出去!你们要是敢胡乱报道,就是跟花家作对!”
他怒吼,往日里笑面虎的形象彻底消失,抓起床上的枕头往记者身上丢。
他没砸走记者,却吵醒了柳芳菲。
出于本能她察觉到自己是光着的,面对一屋子的男人她本能的尖叫一声,直接往床上爬。
掀起薄被的一角就钻进去,然后才看到里面还有个光溜溜的身子。
记者惊呆了。
花御封恼羞成怒的盯着趴在自己两.腿.之.间隆起的那抹身影。
柳芳菲跪趴在床上,看到薄被下的一片光景——
“啊——”她又尖叫起来……
“差不多得了。”张文博出面劝退记者,“再晚上一会儿花家的人来了,你们怕是走不了,赶紧回去好好杜撰记载一下花少和柳小姐这段不顾世俗的爱情故事吧。”
该拍的都拍完了,看花御封那模样也不会实话实说他和柳芳菲的事儿。
记者们很听劝,一窝蜂退出去,接头交耳的议论该怎么写!
“你们都给我滚回来!”花御封拿了床头的水杯砸向房门。
但张文博的动作很迅速,把房门关上挡住了摔过来的水杯。
末了,他转过身毕恭毕敬的看着周北竞,“周总,事情都搞定了,咱们接下来?”
“这样解气吗?”周北竞侧目问路千宁,今天算是给路千宁报仇,以路千宁解不解气为主。
至于他的怒意,还没跟花御封算呢。
路千宁盯着那扇门的目光颤了下,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场闹剧般的戏码是真的。
“他们上床了?”
“上了吗?”周北竞把问题丢给张文博。
昨天花御封和柳芳菲被迷晕以后,是张文博带人进去处理的。
张文博迅速摇头,“迷药只能让他们昏倒,两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呢,但没有人会相信的。”
“干得很好。”周北竞毫不吝啬的夸赞,末了又说,“回头去医院洗洗眼睛,公司报销。”
“我……”张文博悻悻的说,“我让别人扒的他们衣服,我怕影响食欲把身体搞病了,耽误工作。”
“让谁扒的就让谁去医院,每个人再发点儿奖金,都辛苦了。”
周北竞交代完,又问了路千宁一遍,“到底解气了没有?如果实在不解气除了进去以外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那场面光是想想他都觉得恶心,所以她肯定不能进去。
“解了。”路千宁是真觉得解气。
那种有苦难言,解释都没有人信,眼睁睁看着自己和柳芳菲乱.伦的不实消息满天飞的滋味——
她都替花御封肾疼,真怕这么一折腾花御封被光着身子的柳芳菲吓出毛病来。
“那就走。”周北竞薄唇轻勾,沉眸中是满到快溢出来的宠溺,“奶奶刚才打电话来,已经给你母亲准备好上门拜访的礼品,我们得快些回去。”
旁边的张月亮惊呼一声,“你要去见我妈?”
“怎么?”周北竞见她那么吃惊,反问道,“还不该见见吗?”
“当然不是,我是一想到你要见我妈,我就好激动!”张月亮是觉得身份差异太大,她紧张。
路千宁忍不住一笑,松开周北竞的手说,“那我和月亮回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在酒店门口集合。”
周北竞想了想,又重新扣住她手腕,“不行,从现在你一刻也不能再离开我的视线了。”
几个人进了电梯,周北竞不肯再放路千宁,路千宁只能先跟他去收拾了下东西。
然后自己才回去收拾东西,一只手收拾,跟残废似的,另外一只手被周北竞抓的紧。
张月亮见她不方便,赶紧过来帮忙,“姐,我帮你吧,你们去外面等着,要不你俩这样,我觉得我怪多余的,实在不行一会儿我坐张助理的车走吧。”
“不用,咱们一块儿回家正好,张助理还得去忙工作。”路千宁甩了两下周北竞的手都没甩开。
她抬脚就狠狠踩了下周北竞的脚,他只是蹙了蹙眉,依旧不愿意松开她。
直到手机响起,他这才松开扣着她的手,“五分钟,速战速决。”
然后走到套房门口去接电话。
“周总,花家已经来人了,只送了花御封的衣服过来,柳芳菲还在套房里。”
张文博一直在关注花御封和柳芳菲事情的后续。
花家自然不会不管花御封。
但柳芳菲是从柳家逃出来的,柳家夫妇到现在也没找到她。
她联系家里人意味着被抓回去嫁给钱总,所以到现在还在套房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花家一定会想办法压制新闻的。”
那些记者兴冲冲的,觉得抓到了天底下最大,最狗血的新闻!
但一旦花家动真格的,哪家媒体都不敢硬碰硬。
“怕什么?对着干!”周北竞薄唇轻启吐出六个字。
隔着手机,张文博就觉得自己得到了一种力量!
他像打了鸡血似的,“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大方方的干,那群记者要是怂的厉害,就花钱把他们手里的照片都买过来。”
周北竞把花御封所有的后路都堵死。
所谓大大方方的干,是不必背后操刀,明面上告诉所有人:就是他周北竞在搞花家!
他交代完,张文博就马不停蹄的处理整件事情。
路千宁收拾好东西,跟张月亮一块儿出来时周北竞已经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路虎停在单元楼下的一辆小货车旁边。
小货车上装满了各种价值不菲的礼品,路千宁在车上下来打量了一番。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浮现,她回头问周北竞,“这不会是你给我妈买的东西吧?”
周北竞棱角分明的面容也有几分不自在,他给周老夫人打电话说拜访路千宁的母亲。
周老夫人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这事儿交给我了,一定会做足了准备。
见他们站在小货车后面不动,张月亮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周老夫人在小货车前面的豪车里下来,她坐在车里等了这么久,腰酸腿疼的。
一边捶着后背一边走过来,白了周北竞一眼,“来拜访人家不知道早一些,哪里有你这样到饭点了才来,你是来等着吃饭的吗?”
“有些事情耽搁了。”周北竞解释完,沉眸中带着几分顾虑,这样说确实不太合礼数。
“老夫人,不晚,而且他是为了我和月亮的事情才耽搁了的,我妈不会介意这些。”
路千宁在回来之前给张欣兰发过消息,带个人回来给她,但可能要晚一些。
张欣兰一点儿也不介意,还叮嘱他们路上慢一些,安全最重要。
她的解围让周老夫人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那就好,走吧,咱们一块儿上去。”
“嗯?”路千宁怔了下,“您也去?”
她以为周老夫人只是担心小货车把这些贵重的东西弄丢了才守在这儿的。
没想到,周老夫人竟然是要一起上楼的意思?
她立刻蹙了下眉说,“老夫人,这不合礼数,您是长辈应该是我妈妈拜访您才是。”
“咱们都这个关系的,还谈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你妈妈身体不好,她什么才能恢复到去拜访我的地步?我可等不及,今天我得好好跟她谈谈你们两个的婚事。”
周老夫人是有备而来的,最多他们的婚礼等到张欣兰恢复好以后再办,但在恢复好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要敲定好。
路千宁也算了解周老夫人的脾气,深知拗不过,只能由着她。
“这是你妹妹吧?”周老夫人又将目光落在张月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