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人散去后,韩荣虎走向李夫仁。
“那我巡逻去了!”他笑道
“刚才我看你笑,你笑什么?”韩荣虎问。
“什么?”李夫仁问。
“刚才他说头儿受伤时你在笑,你笑什么?”韩荣虎道。
哑然失笑,李夫仁道:“想到好笑的事自然笑?”
“你是不是对头儿不满?”韩荣虎问。
“你的别造谣,我和头儿的关系好的很!”李夫仁笑眯眯。
给他一个鬼才信你的表情,韩荣虎道:“我还没吃东西,走,我请你去吃东西!”
“免费的东西我一向是不介意的。”李夫仁笑道。
白了他一眼,韩荣虎搂住他肩膀就走。
稍许。
街道上,李夫仁侧目看他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刚才笑什么吗?”
韩荣虎转头。
“以头儿的武功,你觉得他会受意外伤吗?”李夫仁笑问。
“我也奇怪,按道理,应该不会!”韩荣虎道。
“我昨天听到个消息。”李夫仁道。
韩荣虎面露疑惑。
“我听说秦熺让头儿过去找他了。”李夫仁笑道。
韩荣虎微愣。
“昨天去找他,今天就受伤,你觉得有这么巧的事吗?”他道。
“你是说头儿的伤是他们打的?”韩荣虎皱眉道。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李夫仁道。
“什么?”韩荣虎问。
“上次我替你去收保护费,结果离开时他们不让我走,说是那里不是我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若我要走,就得留下一根手指头!”他笑道。
韩荣虎愣愣看他。
“所幸我身手不错,硬冲了出来,不然这手指头就保不住了。”他伸出双手打量哎声道。
“我欠你一个人情!”韩荣虎正色道。
“只能说所幸你没去,至于欠不欠人情的,这不存在,都是自己兄弟!”他笑道。
微点头,韩荣虎道:“依你之见,他们以后还会找头儿麻烦吗?”
“应该不会!”李夫仁道。
“为什么?”韩荣虎问。
“他们这次打的越重越证明不会再计较头儿,毕竟气消了!”他笑道。
“有几分道理!”韩荣虎点头。
“这权力啊,不得不成承认用在欺负比自己弱的人身上实在太好使了!”他笑道。
“世道如此,又有什么办法!”韩荣虎道。
“时代一直在进步,要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李夫仁搂住他肩膀笑道。
“进步个屁,就连最上面的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又还能有什么希望!”韩荣虎道。
知道他说的是南宋现任的皇帝,李夫仁轻笑道:“你胆子倒不小,什么人都敢骂!”
“自己的父亲兄长和母亲姐妹至今全在敌营,他倒好,一心只顾委屈求全和逃命,有这样的人,我反正不觉得能有什么前途。”韩荣虎道。
“要是你是他,你会怎么做?”李夫仁好笑道。
“要是,就是灭亡,也绝不屈服!”韩荣虎道。
“人家是养尊处优被呵护着长大的人,和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能比吗?”李夫仁笑道。
“所以就很可悲,尤其可悲这种人居然是我们的皇——”
“打住吧,要是被人听到,你小命难保!”李夫仁笑着制止他说下去。
“公甫,要是你,你会怎么做?”韩荣虎问。
“十六个字!”他笑道。
韩荣虎疑惑。
“安抚民众,发展经济,广收人才,坚决抵抗!”他笑道。
韩荣虎讶异。
“不过我只是说说而已,这世道,又岂是谁能改变!”他道。
“的确!”韩荣虎轻叹。
“忠君两个字锁住了人们的心!”李夫仁对他笑道。
“怎么说?”韩荣虎道。
“如今我大宋疆域沦丧至此,追根究底是人的问题,不推翻他们这些只顾享乐贪生怕事豪无战略智慧的家伙,又谈何击败敌人?”他道。
“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我们找个地方清静地方说。”韩荣虎道。
李夫仁笑着点头。
十分钟后。
一家酒楼包间里,李夫仁和韩荣虎对坐。
“我也觉得我大宋沦落至此,都是因为皇帝无能!”韩荣虎对他道。
“赵佶一心贪玩书画,赵桓软弱无能,赵构贪生怕死,可以说我大宋江山就是沦落在这父子三个昏君身上!”韩荣虎咬牙切齿道。
“其实早就该推翻他们了,只是可惜忠君二字铭刻在人们心中,哪怕民不聊生,也没人敢生出这个心。”李夫仁笑道。
“如今大片国土百姓还沦落在金国铁蹄下,我有时候是真的想奋身报国,但是一想到最后还是给他们做属下,我就没那个心了。”韩荣虎道。
“要不是有些特殊原因,我还真想揭竿而起推翻这个白痴,由我来做皇帝!”李夫仁嘿嘿笑道。
韩荣虎愕然看他。
“你野心倒不小!”韩荣虎道。
“说笑而已,不说了!”他道。
“的确也如你所言,大家就算恨透了这些狗皇帝,也从来没想过要造反!”韩荣虎无奈。
“有能力就为众生造福,没能力就尽力而活,其实也没必要想太多。”李夫仁道。
“我们连个钱塘县的贼匪都对付不了,又谈何为众生造福。”韩荣虎道。
“说到贼匪,我听说我们上次伏击时将他们头领杀了,是真还是假?”李夫仁问。
“根据活捉的那几个贼匪的指认,死者中有他们的头领。”韩荣虎点头。
“你们审问时我在巡逻,不知道。”李夫仁笑道。
“这些兔崽子还告诉了他们营地所在,看大人的意思,他是想让我们去剿灭他们!”韩荣虎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李夫仁道。
“怎么说?”韩荣虎道。
“他们一定有眼线在城中,当知道我们抓了活口后必然会立刻转移营地,我如果所料不错,他们已经离开了那里?”李夫仁道。
“不会吧?”韩荣虎道。
“我们拭目以待!”李夫仁笑道。
“要是他们还在那里并埋伏好等我们,那就麻烦了!”韩荣虎道。
“你要记住一句话,贼是贼,官是官,无论贼再多,对官他们也必然是惧的!”李夫仁道。
“但愿如你所言!”韩荣虎道。
自己是视野开挂的,其怎么可能会知道,李夫仁轻笑。
“今日你我之言出门就消散,大哥切记!”韩荣虎道。
“当然!”李夫仁点头。
韩荣虎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