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不知道你境界几何?”李夫仁问道。
“练神境。”杨烟道。
“你只是练神境?”李夫仁愕然,他一直以为其能对付练气境白鼠妖应该也是练气境了。
杨烟点头。
感情与自己的境界一样,李夫仁不由上下打量她。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杨烟淡淡说:“你还是先养你伤为好!”
见其转身回房关门,李夫仁忍不住对金乌神王道:“我倒没想到她只是练神境。”
“每个境界对修道者都是需要越过的天堑,一个境界终生未突破的也不少。”金乌神王道。
“不会吧?”李夫仁道。
“悟性高只代表突破的几率大,不代表一定成功。”金乌神王道。
简直又刷新了三观,李夫仁沉吟。
“你也不用担心,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对你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金乌神王道。
李夫仁突然开始领会悟性这两个字的重要性了。
又过了三日。
石矶打的伤好转后李夫仁继续习练御剑术,他打算尽快掌握后就去翼州城卖灵药赚灵石。
村口荒地中,杨烟静静看着他在半空飞行,她道:“御剑术重在稳定重心,只要做到随意控制重心,你就可以任意飞行。”
御剑的感觉李夫仁认为和踩钢丝并无不同,他看她笑道:“好!”
“你都会什么道术?”杨烟问说。
“目前只初步掌握御剑术、扬尘术、石化术。”李夫仁飞到她头顶笑说。
仰头看他,杨烟道:“是谁教你的道术?”
“以前游历为人治病时救过一个道长,他为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就传给我了。”李夫仁编瞎话笑道。
原来如此,杨烟点头。
“你呢,都会什么道术?”李夫仁也问。
“御剑术、生雾术!”杨烟答。
“生雾术?”李夫仁挑眉。
“石矶会御剑术、御风术、生雾术,她会生雾术不奇怪。”金乌神王道。
“三天前石矶打我的是什么道术?”李夫仁好奇,那差点把他魂打飞了的一攻他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她用御风术凝控风对你发出的攻击。”金乌神王道。
“我是被风打了?”李夫仁愕然。
“道术强弱主要看利用的人怎么使用,道术本身没有区别。”金乌神王道。
这句话倒很是饱含深意,李夫仁点点头。
“这石矶已臻至元神境,若非她留手,上次一击就足以要你性命。”金乌神王说。
“石矶元神境了?”李夫仁惊讶。
“若非元神境,日后她又怎敢去找金仙境太乙真人麻烦。”金乌神王道。
练神、练气、练精、化身、元神、金仙,合着自己前几日是遇到一个大佬了,李夫仁笑着点头。
“天丹门的长老既是炼精境,那玉观门的首席又是什么境界?”李夫仁突然问。
“玉观门十大首席为两个练精境,八个练气境,而副门主无言子为练精境,其他普通弟子皆是练神境。”金乌神王道。
心中微动,李夫仁道:“天丹门除五大长老外,普通弟子可也都是练神境?”
“天丹门普通弟子中有三个练气境!”金乌神王道。
李夫仁不由开始对比玉观门和天丹门整体实力,片刻他道:“玉观门加上干娅为99人,正门主无虚子为化身境,副门主无言子为炼精境,十大首席为两个练精境八个练气境,普通弟子为练神境。天丹门158人,正门主三目童仙为化身境,副门主碧蓝道人为化身境,五大长老为练精境,普通弟子为三个练气境其他全为练神境。若这般看,实力的确是天丹门的略胜一筹。”
金乌神王没有说话。
飞剑降落在杨烟身前,李夫仁道:“看样子再过几日就可以御剑去翼州城了。”
“你要去翼州城?”杨烟微愣。
“去交易市场卖灵药,毕竟对我们散修而言,赚灵石才是正经事。”李夫仁笑道。
法宝、丹药、灵药、道术,的确任何一样都离不开灵石,杨烟问道:“你何时去?”
“就这三四天。”李夫仁道。
“届时我陪你去,刚好我也有点私事要处理。”杨烟说。
“私事?”李夫仁好奇。
“苏全忠对我不薄,有些事需要与他说清楚。”杨烟道。
原来如此,李夫仁调侃笑道:“侯门子弟,怎么,你都看不上吗?”
“让你娶一个俗人结为道侣,你可愿意?”杨烟没有生气而是反问。
“喜欢就好,在乎那么多干嘛?”李夫仁笑道。
“我等修道者活上千年不难,凡人不过区区百年寿命,与之相伴注定没有好结果!”杨烟摇头说。
李夫仁诧异。
“斩断红尘往事是修道者不得不行的事,你最好要明白!”杨烟意有所指看眼他居住木屋方向道。
不用说其把李知幸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了,李夫仁笑道:“我为人洒脱,不在乎的!”
这世间真正能洒脱的又有几人,杨烟摇头没有多言。
“其实我很好奇,你以前也算是豪门世家,怎会放弃这般优越的生活而踏入艰苦的修道界?”李夫仁问。
“人生短暂,就算享尽一切荣华又如何?”杨烟淡淡说。
“你没听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吗?”李夫仁失笑。
自己的确没听说过,杨烟没有说话。
商朝的人自然没听过唐代李白的诗,李夫仁笑着说道:“正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呀!”
“你倒有那么几分文采!”杨烟打量他说,有些意外。
微微一笑,李夫仁道:“其实无论是做人还是修道,我认为根本目的不过就是求个自在罢了。”
“人的一生终是虚无的,打不破生死病痛七情六欲壁障,依旧逃不过一捧黄土命运。我等修道之人追求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纵死而不悔。”杨烟道。
“这就是你修道的真正目的?”李夫仁好奇。
“真正的自在是认清这片天地和自己,若只是盯着柴米油盐、财富和爱恨情仇,终不过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个可怜虫罢了。”杨烟道。
李夫仁皱眉。
“你若有兴趣,今夜我可与你论道一番!”杨烟说。
“你与我论道?”李夫仁愕然。
“人人都有人人的思想,只有论才能得出真相,明证我等自心!”杨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