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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一想,自己父亲说的也在理,点了点头,便准备自己给汉武帝上奏。

刘据接着说道:“此奏疏需要修改一番,除要匠人外,钱财物资也要提上一提,否则此钱便由我太子宫出了。”

刘进一听,心里吐槽着:“这当爹的还怪顾家呢。”

但是嘴上刘进却说道:“唯。”

刘据点点头:“去吧,待日后成品了,让我瞧上一瞧。”

刘进点了点头道:“儿告退。”

说完刘进才离开房间。

回到自己住处,刘进重新写了一篇奏疏,令人给汉武帝递了上去。

毕竟是皇孙,尚书台见是刘进的奏疏,自然第一时间送至汉武帝的桌前,在其之上的乃是太子批阅的些许奏疏。

此时尚书令张安世正在给汉武帝念着太子批阅的奏疏。

张安世的父亲乃是原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张汤,其父因丞相长史朱买臣、御史中丞李文陷害而自杀,到死后,全部家资竟然都是俸禄和皇帝赏赐所得。

汉武帝感念张汤之忠心,便令其子张安世到自己身边做事,任尚书令。

旁边有郎官记录汉武帝的指示,又旁边尚符玺郎等着郎官记录完毕的指示,对指示进行检查并用印。

显然,太子对于不少政事早已经是驾轻就熟,待尚书令张安世读完,汉武帝闭眼思索了一下道:“可。”

郎官记下,尚符玺郎用印,旁边等着的尚书台其他郎官接令赶紧安排去了。

一连数道,除个别奏疏汉武帝补充了一下外,其他的皆是按照刘据的批阅传达下去的。

此时汉武帝有些疲态了,正准备休息一会,尚书令张安世道:“陛下,此道奏疏乃是史皇孙殿下上奏的。”

汉武帝一听,来了兴趣,开口道:“念。”

尚书令张安世便念了起来,大体意思是自己对印刷术有一些想法,若是成了有什么重要意义,但是目前却没有工匠、钱财物资,希望汉武帝能令少府安排点钱和人供自己研究研究。

印刷术这东西,在奏疏之中一描述,汉武帝便觉得可行性很大了。

但他还是对尚书令张安世问道:“张安世,你以为刘进此项可行否?”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在汉武帝面前,张安世无论说话做事都是小心谨慎,汉武帝问什么,便说什么。

张安世思索了一下,觉得无论汉武帝时随口一问还是另有深意,这个时候自己都应当照实际的说,当即他拱手拜道:“回禀陛下,安世以为史皇孙殿下心思技巧敏捷,竟能从符玺想到书籍印制,恐极为可行。”

汉武帝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允了吧,令公孙遗点些匠人,安排些物资给刘进,令其试一试吧。

今日上午先到这里,剩下奏疏下午再行批阅。”

“唯。”张安世应了一声,众人将汉武帝最后一道命令记录好,并做好安排事宜。

政令下达速度不慢,上午汉武帝安排下来,接到汉武帝命令的少府便令人前来太子宫问刘进需要什么匠人、多少钱财。

刘进也颇为高兴,铜匠、木匠、铁匠、石匠、玉匠、陶匠等等刘进也没客气,全部要了一些,即便是用不到,刘进也早已经想好让他们给自己安排的一些人手进行教学,来压榨他们这群人的剩余劳动力,给自己培养一批自用的匠人。

至于钱财物资,刘进也未狮子大开口,只是要了些陶土、木材、铜铁等等,但是刘进却留下了个口子,意思是说先要这些,若是不够再和少府张口。

按照刘进的要求,少府公孙遗赶紧调配人员、钱财、物资给刘进这边:毕竟是汉武帝吩咐的,他也不敢怠慢不是。

没多久,人员、物资、钱财皆已经到位了。

刘进也没耽搁,将众人召齐之后,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训话,便开始安排起众人做事起来。

刘进首先想要攻克的目标便是雕版印刷,虽然活字印刷一步到位也是可行,但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刻印,终究是耗时耗事。

“诸位皆是少府能工巧匠,技术自然超凡入圣,但吾等所做之事毕竟需要几分灵气。因此,诸位有何想法皆可提,若是经讨论可行,那就试一试,莫要怕失败。”刘进对众人训着话,“好了诸位,下面我且说说思路,待说完,诸位便开始试试吧,待诸位有所进展,孤为诸位请功。”

“唯。”众人应了一声。

刘进点点头道:“诸位皆知符玺可盖在纸上。或可使用某种材质,将字体刻小在一块规整的板上,再盖在纸上,使之成一篇文章。多个板不同,便形成了书籍。

具体应当如何操作,我想诸位定然比我要懂,不耽误诸位了,诸位开始吧。”

说完,令太子詹事安排了些后勤人员,刘进便离开了,处理太子宫诸多事务去了,一直到天黑,刘进才回到自己住处。

待刘进到家之时,王翁须正哄着已经渐渐长大的刘病已玩耍呢。

“咿咿呀呀。”听到刘进的脚步声,刘病已向刘进这边望了过来,接着兴奋的向刘进伸开双手。

刘进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笑容,一把将刘病已从王翁须的怀里接过来,哄着说道:“病已,想父亲没有。”

“咿咿呀呀。”刘病已咧着嘴咿呀的喊着。

刘进抱着刘病已一举一下说道:“病已,父亲给你举高高。”

这仿佛坠地的落差感令刘病已兴奋不已:“咯咯咯咯,嘻嘻嘻。”

刘病已兴奋的手舞足蹈,吱哇乱叫。

旁边的王翁须有点担心的说道:“孩子还小,小心一些。”

刘进看刘病已兴奋劲也过了,刚才将刘病已抱在怀里和王王翁须聊起天来。

王翁须道:“夫君,今日姑母来家中了。”

刘进一听,抱着孩子问道:“可说何事没有?”

王翁须疑惑了摇了摇头道:“只是问了你最近在做何事,另外谈论了一下病已的情况,但未多久便走了。”

刘进有些纳闷,自己母亲有事不来找自己,找自己儿媳妇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