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胜利他妈是一个一辈子没出过县城的农村妇女,怎么会看不上县城的大医院呢?
要知道大队里的人普遍都是找大队里的大夫看病,除非有大病不然是不会去医院的。
赵一诺皱着眉头思索着其中的缘由。
突然脑海中灵光闪现出上次大队长家赔了自己钱,她故意和大家一起坐拖拉机进县城时,胖婶子他们的话。
古胜利他妈请大夫不可能是因为救治吴丽霞,因为她有次从牛棚回来,亲眼看到过吴丽霞哭哭啼啼地求刘大夫给自己治病,说古家把她的钱都给拿走了。
那跟吴丽霞无关,跟着时间推测就只能是给挨了打的古胜利,可是他只是些皮肉伤,怎么可能还闹到县城医院去?而且肯定还没治好,所以才引得古胜利的妈不再相信县城里的医院了。
赵一回忆着书中的剧情,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原着中古胜利和别人打架斗殴伤了男性尊严,会不会是这下提前了?仟千仦哾
正当赵一诺思索的时候。
“水,水。”
赵一诺猛地转头,顺子醒了?
“这简直是奇迹啊,刚刚明明就快没气儿了呀。”刘大夫也注意到了顺子的清醒。
看着人们把顺子围成一团,啧啧称奇。
赵一诺默默隐藏在人群中,深藏功与名。
看到顺子没事儿了,有几家人就互相挤眉弄眼的,其中一个人推了推胖婶儿。
胖婶儿啧了一声,站了出来。
对着顺子说:“顺子啊,婶儿看你现在精神不错,问你个事儿哈。”
顺子咳了一声,说道:“婶儿你说,我这条命都是大家伙儿救出来的,我保证什么都告诉你们,绝不隐瞒。”
“老村长让大家撤离那天,你为什么不跟着大队长走啊。”
顺子没听懂胖婶儿的意思,说道:“我也后悔呀,我们就该听老村长的话,不然家里也不会就剩我一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顺子一想到亲人都在这场灾祸中失去了生命,就忍不住放声哭泣起来。
胖婶儿尖叫道:“大队长不是后来劝了你们的吗?”
顺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疑惑地问道:“大队长?他什么时候劝了我们,大家走了之后,他还说根本不可能有洪水,就回去了呀。”
这话一出,大家的心思可就活泛开了,感情大队长是说的假话呀,他明明就是看着情况不对,自己偷着跑了,根本没有叫留在村里的那几家人。
为了顺子的身体着想,谁也没把大队长的事儿说出来。
赵一诺心里冷哼一声,对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这么冷血的一家人怎么可能会不顾自己安危,去劝别人呢。
还好大队长一家走了,不然,面对着大家的责问,看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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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这些都好办,庄稼汉们最不缺的就是身上一把子的力气,房子很快就修缮得有模有样的了。
红星生产大队的人们因着赵一诺不停地吹嘘大队里人心善,政府又拨了些救灾津贴——只能应用于修破损房屋。
所以顺手还把牛棚子也给修缮一番。
这下王春生倒是因祸得福了,再也不用住在抬头就能看到天空的房子里了。
可是村民们脸上也很少出现笑容。
这庄稼汉们最看重的庄稼被洪水给冲毁了。
要是光是损毁了农作物大家还不会这么发愁,毕竟毁了再种就是了。
令大家愁的是——农田被毁了!
以前肥沃的土地现在都变成一片废墟。
这怎么不令人愁闷啊?
没有庄稼,这些倚靠天吃饭的庄稼汉们就无法生存下去了啊!
因为红星生产大队以前从未遭遇过洪水,所以大家现在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天天一想到农田就唉声叹气的。
找政府吧,政府也被这场天灾弄得人仰马翻,哪儿有空处理这个啊!
而且也没有人懂这些,有文化的人都被拉去劳动改造了。
赵一诺知道后默默进了空间,她虽然也不会治理被洪水毁坏的农田,可是她空间里有台联网的电脑啊!
她用电脑查阅了相关资料,整理好后,赵一诺马上跑去找老村长。
“一诺你说真的?你真的有办法能够把农田恢复如初?”老村长吃惊得连手里的拐杖都握不稳了。
赵一诺冷静极了:“我不是在京都时看到了那篇发洪水的报纸吗?当时就对这方面有些感兴趣,后面查阅过一些资料,我觉得,咱们大队的农田损坏应该是可以复原的。”
老村长激动得热泪盈眶,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太好了,咱们的农田有救了!”
一旁听到的村民也激动不已。
“赵知青,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提,我们一定配合,只要能让农田恢复,我们干什么都愿意。”
赵一诺微微一笑:“乡亲们,别跟我这么客气,我虽然是下乡的知青,但是我早就把自己当做是咱们红星生产大队的一份子了,现在大队有困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赵一诺的话引起一片叫好声。
在老村长的安排下,一部分人跟着赵一诺重建农田,一部分人重建房屋,大家都热火朝天地奔着希望而去。
赵一诺先带领着大家把农田里的垃圾清理了,然后在还有积水的农田边挖深沟,以便排除积水。
然后等太阳把农田晒干,这一步是起消毒作用。
然后让大家找了些植物和修建房屋剩下的一些废旧木料一起焚烧,得到的灰烬就均匀地撒在了农田上。
这时就已经初见成效了,有些小草开始在农田里发芽了。
但是赵一诺让大家别着急,拔除干净后,又撒了一次草木灰,这还是起消毒作用。
因为赵一诺怕洪水带来了病菌,充分消毒后生长的农作物才能使大家吃了不生病。
终于,村民们看着撒下的实验种子顺利发芽,大家看着这承载着希望的嫩芽儿是那么翠绿,那么充满活力时,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就在这个大家高兴极了的时候,村庄里的一个角落却有人不满地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