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局势风起云涌之际,龙烈已经抵达东南边境。
龙烈以兵部尚书的身份进入了朱雀军的守城,在见过朱雀军统领楚烈之后,当即对朱雀军内部出现细作一事发起调查。在看过一些简单的资料之后,龙烈阴沉着脸说道:“楚烈统领,这件事情你可是真马虎啊?”
“这次的事情害的朱雀军元气大伤,你可知罪?那细作在朱雀军之中竟然潜伏了这么长时间,偏偏在这个时候暴露,当然也幸好他们在这个时候暴露,否则,若是等到以后趁朱雀军不备,来一个出其不意,只怕更为危险。”
楚烈认为龙烈说的没错,这次是因为白熊国和白象国在北岭与大夏和谈的事情,所以,王提前安排,让朱雀军镇守东南边境之时要提高警惕,严防戒备。
在这样的情况下,梵天国的上等精锐都能杀入守城,甚至差一点取了自己的性命。这几乎已经是朱雀军的最高警戒状态。
若是,梵天国没有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而是选择在别的时候,趁着朱雀军懈怠之时,突然发起进攻,那么,朱雀军必然会溃散,虽然后面可以快速反应过来,投入战斗,但是,其影响巨大,朱雀军有如被人撕开一个口子。
若是那样,朱雀军只怕会在敌人第一次进攻时全军覆灭。
“若不是他们,梵天国的上等精锐又怎可能攻入守城。”
楚烈低着头,不敢说话。关于朱雀军之中出现细作的事情,楚烈也的确不好解释,毕竟,那三人以前从加入朱雀军开始,直到他们的身份曝光之前,他们和普通的朱雀军士兵并没有任何的差别。
甚至,他们还立过战功!
他们每次征战也是和敌人浴血奋战,看不出有私心。可以说,这么多年来,他们的行为和朱雀军的正规士兵并没有什么差别,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竟然是敌人的细作。
如果不是他们露出了马脚,甚至就连楚烈也不会相信他们是细作。
龙烈说道:“楚烈统领,关于此事,你有什么解释吗?你作为朱雀军的统领,自然应该严格监管朱雀军。你的军队里面混入几个细作,这次更是给朱雀军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难道,你不觉得你有错吗?这是不是你的失职?”
龙烈此言,众人都听出了意思。毫无疑问,龙烈就是在刻意针对朱雀军统领楚烈治军不严,看来,他是想要拿楚烈问罪。
当下,朱雀军一众将士不服,纷纷站了出来,想要替楚烈说话。
“龙尚书,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这细作其实并不算是刚混进来的,相反,他们也是经过正规的选拔和考核,最终才进入朱雀军。”
龙烈看了那人一眼,说道:“这么说,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朱雀军的选拔规则上面,而不在楚烈身上,是吗?”
那名将军哑然,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龙烈并非是诚心诚意跟人讨论一件事情,而是在不断挖坑想要让别人掉入他的陷阱。
这种人,不管跟他解释什么都会被他算计,与其如此,那不如还是不要说话了。
这时,另一人说道:“规矩并没有问题。龙尚书,朱雀军的招兵规则都是上面批准的,只是那几个细作混入朱雀军时间太长,而且,他们做事和朱雀军并没有两样。”
“是啊,这么多年,他们也是奋力拼杀,我们甚至将他们当做是朋友,可是,谁能想到这次在和梵天国一战的过程中,他们竟然倒戈,不过还好,最后是我们赢得了胜利。”
……
朱雀军将士们据理力争,龙烈吼道:“够了!我是兵部尚书,你们没听见我在说话吗?顶撞上级,你们该当军法处置!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拖下去,一人打一百军棍!”
众将士把拖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外面便传来了惨嚎的声音。在给了朱雀军一个下马威之后,龙烈当即命令楚烈,说道:“楚烈,现在,我命令你,交出兵符!”
龙烈想要夺取朱雀军冰泉的事情让楚烈极为愤怒,想要反驳,但是再见到龙烈拿出盖上了兵部和长老团的打印的文书之后,只能咬牙交出了兵符。
于是,朱雀军兵权落入了龙烈的手中。
龙烈手握兵符,冷笑一声,说道:“这仅仅只是第一步,方定南,你拿什么和老夫斗!”
方少宁来到东南边境,楚烈当即找到方少宁诉苦,心中极为不服气的说道:“王,兵部龙烈龙尚书刚才夺了我的兵符,这个家伙,他刚来就夺了我的兵符,他凭什么夺我的兵符?”
“王,要我看,龙烈夺取兵权,不过是在针对王,这个家伙,他剥夺了王的定南王称号便也罢了,他竟然还不知道收敛,亲自跑到东南边境来夺我们的兵权!”
方少宁安慰楚烈,说道:“行了,别难过,你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死都不怕,丢失一次兵权就怕了?再说,龙烈就算有了兵权又能如何?朱雀军的兄弟们听你的还是听他的,他真以为凭着一个兵符就能接管朱雀军?”
“是啊,朱雀军都是跟我同生共死的兄弟,就算没有兵符,他们也一样听我的号令。”
看见楚烈脸上的愁容消散,露出了微笑,方少宁微微一笑,说道:“这龙烈,倒是有点本事,可惜手段有些落了下乘了。”
方少宁当然明白,龙烈一来就夺取兵权,不过是想要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禁止朱雀军出手,目的就是要让自己一人面对那些强大的敌人。
不过,对于此事,方少宁与创美也不担心,反而每天要么睡大觉,要么就是在边境游山玩水,让不少朱雀军都觉得,他们这位王,如今失势之后,变得意志消沉,纷纷替方少宁觉得憋屈无比。
就在这一天,当方少宁还在闭门好似呼呼大睡的时候,龙烈发出来到边境的第一道命令:命朱雀军全体将士集合,他要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