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之前为何不直接将他们给解决了?”
武阳有些疑惑。
方少宁微微一笑:“有些人,留着比杀了更有用。”
“哦。”
方少宁不解释,武阳也就不再追问。
武阳知道他这位殿主的脾气,虽然,这位殿主的脾气古怪,所做之事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但是,每次却也能在关键时刻看出去用意非凡,因此,武阳只当方少宁是有自己的打算,因此便也不再劝说。
聊了两句,武阳有事便先行离去。
方少宁正在房间里思考以后的事情,这时,李千秋走了进来,犹豫的询问道:“方先生,接下来,咱们如何处理北岭之事?”
方少宁看了李千秋一眼,知道李千秋想问的是会不会针对镇北王江晨阳,不过,李千秋对于此事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当即,方少宁反问道:“那你的意见呢?”
李千秋愣了一下,连忙摇头,说道:“不不不,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无关。对于此事,我没有意见。”
方少宁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另一边,离开的子鼠和丑牛两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气,两人都极不甘心,子鼠骂道:“什么定南王,以为自己多大的本事?镇东王的面子都敢不给,难道,他以为他是谁?他活腻了,是吧?”
子鼠恨的牙痒痒,他还从未见过像方少宁这样油盐不进的人。镇东王和等人,他竟然连镇东王的面子也不给,未免也太过狂妄!
丑牛安慰说道:“消消气,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的伤没事吧?”
“不用你管!”子鼠叫嚣说道:“你等着看吧,这次回去禀报镇东王,我要让方少宁好看,到时候,镇东王亲自前来,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惹怒镇东王,一定叫他死在镇东王手里!”
丑牛急忙劝阻说道:“行了,子鼠,你别太过分了。镇东王的性格,你也不是不清楚,镇东王为人公正又极为惜才,我劝你不要因为私心而影响镇东王对方少宁此人的判断,否则,对于你我来说,都不是好事。”
子鼠冷着脸说道:“你什么意思?”
丑牛说道:“你想一想,你我两人毕竟不如那位定南王,若是镇东王赏识他,要拉拢他,你说,咱们这样诋毁定南王,镇东王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咱们?”
“这……”
子鼠哑然,顿时说不出话。子鼠顺着丑牛的想法一想,的确如此,自己和丑牛虽然是镇东王的手下,但是,镇东王毕竟是个公正之人,若是知道自己和丑牛借用镇东王身份威逼定南王,只怕,镇东王也不会放过自己和丑牛。
倒吸一口凉气,子鼠陷入了沉默。
刚才,在见方少宁时,丑牛也看出了子鼠的傲慢,期间,丑牛多次用眼神提醒子鼠别太过分,可是,子鼠却毫不在意,子鼠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面对的是定南王,这位定南王可是一位强大的异姓王,子鼠和丑牛的身份只不过是镇东王手下两员大将。
真要比较起来,子鼠和丑牛根本不如定南王尊贵!
定南王和镇东王才是同等的存在,子鼠和丑牛比定南王低一个等级,在定南王面前应该保持谦卑的态度,可是,子鼠却表现出一副傲慢的态度,他在一位强大的异姓王面前表现出傲慢,触怒了定南王,被收拾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子鼠被打的事情,丑牛看的很现实,他们这种为镇东王做事的人,早已经看清楚了很多的事情,普通人喜欢夸大和吹嘘一些事情,但是,这样的行为只会影响自己对事物的判断,最终导致一些错误,严重可能会威胁到生命,这对于一个武道强者来说是大忌。
事实上,子鼠和丑牛都是很务实的人,平时,两人看事都很现实,不会有差错。丑牛的话,子鼠也会听,因此,丑牛规劝子鼠,不要将这次受伤的事情算到定南王身上,要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子鼠表面答应,内心里却并不以为然。在他心里仍旧痛恨方少宁。
虽然,子鼠看事很现实,但是,一旦受到伤害,子鼠也会变得痛恨,内心会自我膨胀,在子鼠看来,即便是镇北王这样的异姓王在自己面前也不敢这样傲慢,定南王既然和镇北王齐名,那自然也不该如此对待自己。
定南王对自己的傲慢态度已经超出了他的身份,这样的人,就算被处死也是在情理之中,子鼠在心中自我认可,在他看来,就算自己只是镇东王手下一员大将,身份和地位也远在方少宁之上,方少宁得罪自己,此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方少宁该死!
镇北王、定南王,虽然他们和镇东王一样,都是独挡一面的强者,但是,在镇东王面前,镇北王和定南王只不过是两个年轻后辈罢了,虽然,这几年,镇北王和定南王各自都有自己的成就,但是,相比于镇东王在大夏的资质和阅历,镇北王和定南王的这点成就根本算不得什么。
两人现在还只能算是软骨,轻轻用手一捏就能捏碎。
想到这里,子鼠心中也是一乐,毕竟,定南王的性格傲慢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现在,他可以将自己打伤,那是因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日后,镇东王知道此事,亲自来北岭找他,定南王用他那傲慢的态度来对待镇东王,最终,等待他的结果只怕是被轰杀。
回到京都,子鼠和丑牛没有半点的迟疑,立马便去面见了镇东王。此时的镇东王正在擦拭着一柄长枪,丑牛本打算如实禀报这次的北岭之行,没成想子鼠率先开口,说道:“王,那姓方的简直嚣张到没有边际了,我和丑牛去见他,告诉他我们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可是,没想到那姓方的竟然连王您的口谕都置之不理不说,他竟然还说……”
镇东王一边擦拭着长枪,一边听子鼠说话,久久没有听到子鼠继续说下去,镇东王头也不抬的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子鼠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一般的说道:“他说,镇东王算哪根葱,想要人,自己来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