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蒙恒眼里闪过一道惊讶的神色,心中暗道:此人竟然知道我的姓氏,脑海里仔细想了一遍,好似眼前此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和方少宁从未有过交集,此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姓氏。
难道,此人在背后偷偷窃取了自己的信息?想要强行跟自己攀关系?镇北王名声在外,蒙恒作为镇北王的亲卫首领,自然也被很多人惦记。虽然,蒙恒对外并未暴露身份,毕竟是镇北王亲卫,若是被人掌握一举一动岂不是对镇北王不利?所以,蒙恒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但是,蒙恒还是低估了那些想要和镇北王攀关系的人。
这些人竟然将主意都打到自己的身上来了,曾经在军营的时候就不止一次遇到有人冒充是蒙恒的朋友,想要借机跟蒙恒相见,表达自己的一些对军营的看法和建议,以求可以在镇北王手下获得一个差事。
军营的差事都是铁饭碗,尤其是文职,不过,军营需要各类人才的应变能力很强,要能时刻做出改变,因此,这些职位也不是插科打诨之人可以驾驭,只是旁人认为是个什么都不做,每天闲着无所事事的肥差罢了。
然而,事实上这些前来提供建议的人做事太过于迂腐,想法和现实又偏差太远,因此,他们的建议完全脱离实际,真的是毫无用处。因为他们又没有犯下军法,同时也不算是军营里的人,因此,蒙恒无法用军法惩戒他们,再加上他们的初心也是有利军营,不算挑事,最终,只好放他们离开。
如果只是一两次也就罢了,后来还有几次,这些人被蒙恒放走,不仅心中没有半点感恩的心思,反倒还对外吹嘘自己到镇北王的军营走了一趟,被人用好茶接待,笑脸相迎,最终全身而退,被人送出军营,毫发无损。
镇北王的军营是出了名的防守严密,传闻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若不是这些无耻之徒用计,他们也根本就不可能进入镇北王的军营。
可是,他们进入镇北王军营的事情已经成为事实,这些事情传到外面,的的确确给镇北王的军队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因为这件事情,蒙恒被镇北王骂过两次,虽然后来想了办法,成功阻拦了这些没事找事的人,让他们没有机会进入军营,但是,这些人的挑衅却早已经激怒了蒙恒,变成了压在蒙恒心中的一团怒火。
现在,方少宁竟然直接叫出蒙恒的姓氏,无异于勾起了蒙恒的怒火。当即,蒙恒骂道:“年轻人,话不可说的太满,我看你或许真的跟镇北王有着某种关系,但是,你确定你的关系能够胜过皇族在镇北王心中的地位吗?”
“做人,要看清楚自己,给自己的定位要清晰!”
“我劝你,还是主动投降,束手就擒吧。”
方少宁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似乎对蒙恒的话不为所动。
爱新觉罗·永康冷哼一声,讥讽说道:“他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想要为他自己再找寻一点体面,可惜,就算到了最后也只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蒙统领,你也不必跟他废话,赶快动手吧!”
爱新觉罗·永康对于方少宁早已经有了杀意,从方少宁刚才第一次挑衅开始,永康便想直接将他杀死,后来,想要留他做自己的手下,再次被拒绝,永康便觉得丢了脸,恨不得立刻杀死方少宁。
不过,当时,爱新觉罗·永康手下的罗公公、金银法王都已经战死,他已经没有能力杀死方少宁,所以,只想赶紧离开。而现在,镇北王亲卫来到会场,爱新觉罗·永康便再次有了底气。
闻言,蒙恒有些犹豫,他虽然很气愤方少宁喊出他的姓氏,但是,正所谓兵不厌诈,蒙恒跟随镇北王征战多年,早已经变得成熟,对于未知的东西也不敢贸然行动,充满了敬畏。
现在,蒙恒心中也拿不准方少宁的身份,如果此人真和镇北王有关系,得罪他只怕会吃苦头。
陆丰年见蒙恒犹豫,连忙开口说道:“蒙统领,要不,您还是请示一下镇北王大人吧,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大家都可以等一等,如果真有误会镇北王大人也可以替咱们解开。”
此时此刻,陆丰年是真的希望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镇北王,可以化解双方的矛盾,否则,真要战斗起来,只怕方少宁会被爱新觉罗·永康下令处死。
这个时候,蒙恒突然想到离开之时,镇北王有过交代,让自己见机行事,现在抬头又看到方少宁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疑惑,猜测此人难道是某个王族的后代?甚至,他连永康公子的人都敢杀,莫不是来自于另外一个皇族的后人?
王族的争斗,镇北王尚且不敢怠慢,要是两个皇族,那可就更为重要了,
想到这里的蒙恒,立刻意识到方少宁那句当枪使的话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得罪他,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说道:“兹事体大,现在,我还不能决断,我需要请示一下镇北王!”
“你们在这里等一等吧!”
“你!”
说完,蒙恒便转身走到一旁联系镇北王去了,一点也不顾脸色铁青的爱新觉罗·永康。
在蒙恒联系镇北王的时候,爱新觉罗·永康对方少宁不屑的冷笑,说道:“哼,就算你能再拖延时间,最终也改变不了你的结局!”
“相反,如果你是个识时务的人,本宫现在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跪下来给本宫磕三个头,认本宫为主,本宫可以考虑给你一条活路,而且,本宫将会不计前嫌的重用你,再给你一场荣华富贵!”
方少宁看着爱新觉罗·永康,心中感慨他的野心颇大,但却并未对他的话做出回应,而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日新月异,万物更新,有些存在,的确是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