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会所。
“好!”
“太棒了!”
“谭司长的功夫可谓一绝啊!”
谭树和打了一套拳,引得围观的朋友大声喝彩。
收功之后,谭树和满面红光的说道:“呵,想当初,定南王和平西王的那一战,只一招便取了平西王的性命,好不威风。”
陈修武说道:“谭兄说笑了,依我看,谭兄刚才这一套拳法极为精湛,谭兄的武力只怕不在那定南王之下。”
孙田附和说道:“是啊,外面只是传说定南王很厉害,谁知道他是不是真有那么强的实力。”
“或许,只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谭树和听了众人的话,心中一热,当下便有了几分得意。
城防司司长的职位给谭树和带来了金钱和女人,同样也给他带来了名望。
金钱和女人,时间长了,那种欲望也就淡了,谭树和发现自己更爱的是名望。
人这一生,最贵的是心情。
花费一些小钱,动用一些权势,让身边多几个吹捧的人,生活岂不乐哉?
谭树和脸上挂着满意的笑,整理手袖,说道:“那倒不一定,定南王毕竟是定南王,他有他的手段。”
“不过,我虽然不能跟定南王一个层次相比,但是,我和定南军的统领陈奔是好朋友,好兄弟。”
“我还曾亲眼见过定南王的尊容,只要我开口,陈奔定然会助我。”
闻言,众人露出羡慕和钦佩的神色。
“谭兄,以后,我等的前途可就靠你了。”
“谭兄,前几日我刚购置了几株千年人参,等会儿,我差人给你送到府上。”
……
谭树和心中虽然得意,但他也知道自己怎可能跟定南王相比,曾经也只不过是远远的看了定南王的背影一眼罢了。
只不过,定南王远在天边,他又怎会知道今日之事?
在谭树和看来,定南王是个威震大夏国的大人物,这样的大人物和他谭树和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
“报!”
正当谭树和得意的时候,一个亲卫从外面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亲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禀报谭司长,刚刚得到消息,兵少刚才被人打断了右手,十二亲卫也被人教训了。”
“什么?此话当真?”
亲卫连忙说道:“谭司长,这是葛管家传来的话,他就在外面等着!”仟千仦哾
陈修武骂道:“岂有此理,欺负兵少就是跟我们过不去,一定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孙田说道:“竟然有人敢在谭家头上撒野,真是放肆。”
“敢在谭家头上撒野,这次让他有来无回!”
……
谭树和还没说话,众人便七嘴八舌吵了起来,要知道这些都是谭树和的朋友,他们在川蜀也是名门望族。
平时,他们攀附谭树和也就罢了,今日听说了谭树和与那定南王有一层关系,更是越发的要讨好谭树和。
谭树和喝了放在桌上的一杯酒,随即,一砸酒杯,怒声道:“立刻派人去通知城防司,让他们点齐人马,立刻到谭家集合!”
说完,谭树和带着一众朋友,愤怒的来到了谭家。
与此同时,得知徐西凤陨落,方少宁真实身份乃是定南王的张氏财阀,在老祖宗张老太爷的带领下,前往谭家找方少宁恕罪。
谭树和刚到家门口,刚好遇到张老太爷。
“张老太爷,你怎么来了?”
“谭司长。”
张老太爷走上前来,正准备将方少宁就是方定南的消息告诉谭树和,刚好城防司的大队人马赶到,谭树和对张老太爷说:“张老太爷,等我解决一个小畜生,再来跟你叙叙旧。”
张老太爷没机会说话,只能跟着进去。
谭树和见到谭兵和十二亲卫全部躺在地上,模样凄惨,谭兵更是被废了子孙根,两腿夹着,面色苍白,顿时,瞪眼看向方少宁,骂道:“是你做的?”
方少宁淡然一笑,说道:“是又如何?”
谭树和怒极而笑,喝道:“废了他!”
城防司的众人冲上去,包围了方少宁。
此时此刻,方少宁却一脸淡漠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平静的说道:“谭树和,你假公济私,动用城防司的权限做了不少脏事,甚至将城防司的亲卫当做家奴,更有一点,你竟然和平西王勾结,替他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勾当。”
“你和平西王做的那些勾当,不用我一件一件替你说出来吧?”
“哼!”
谭树和眼里闪过一丝寒芒,随即恢复了冷漠。
他并不知道方少宁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在他看来,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谭树和红着眼冷笑说道:“做了又怎样?兵部都奈何不了我,你又如何?来人,给我把他乱刀砍死,剁碎喂狗。”
“真是好大的口气!”
方少宁笑了,只是笑容很冷。
“连徐西凤都不敢说兵部奈何不了他,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笑容一敛,方少宁面无表情的说道:“看来,我这次来谭家,倒是来对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这天南三省,还有你谭树和这么一位兵部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谭树和心中一惊。
这些话他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要是被捅出去,必然会受到一定责罚。
但看到谭兵的凄惨模样,谭树和面色一冷。
只要将这小子留在这里,谁能知道?
至于其他人,算起来都是自己人,更不会说出去。
想到这里,谭树和冷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有点背景身份就敢在川蜀撒野?”
“我当然算不上什么东西。”
方少宁摇头道:“倒是你谭司长,倒是好大的官威与口气。”
“一点小成就,不足挂齿!”
谭树和阴笑道:“但是弄死你们这几只蚂蚁,还是轻而易举的。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就算我承认了又如何?只要灭了你们,谁敢吐露出半个字!”
最后一句话,杀气凛然。
众人更是一缩脖子,连说不会。
影子嗤笑道:“谭树和,天南三省乃是定南王封地,你如此作为就不怕被定南王所追究?”
闻言,陈修武大笑,说道:“谭司长与定南军统领陈奔是生死兄弟,和定南王也是认识的,谁敢动谭司长?”
方少宁眉头一挑,看向谭树和,说道:“你和陈奔是生死兄弟?”
谭树和虽然不想搭理方少宁,但是,毕竟自己有朋友在此,长长脸也是应该的了。
当下,谭树和点头说道:“不错,我与陈奔有过命的交情,陈奔视我如兄弟,同时,我也很受定南王的看重,而这些是你此生再无可能得到的荣誉。”
他觉得方少宁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也不可能找陈奔对峙。
说着,满脸不屑的看向方少宁,嗤笑道:“年轻人,出来混,是要讲势力讲人脉将靠山的。刚好,这些,我都有!”
“是吗?”
方少宁笑了。
只是笑得意味深长。
“那就劳驾,搬出你身后的靠山,让我见识见识。”
方少宁盯着谭树和,平和笑道:“谭司长可别只会夸夸其谈,联系不上那位陈统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