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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木盒,因为放置的时间太过久远,已经充满了古朽的味道,它就那么静静的待在那具苍白骨架的怀里,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忽视。

但徐冬清却知道那里面藏着一本怎样逆天的功法。

她心头火热,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激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她!徐冬清!逍遥派七峰峰主,本身就是分神期的大佬,现在又拥有了这么一本无敌的功法,那她得强到什么地步啊?

一统个世界都简简单单吧?

到时候别说笪子晏了,就是那些大乘期的巨佬都不能拿她怎么样了好吗?她直接就是世界第一人了。

一想到这种场景,徐冬清就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她怀着激动的心,用颤抖的手,缓缓地将盒子拿了起来,试图打开,迎接属于她的篇章。

然后……

她就被盒子狠狠的拒绝了。

真的是被盒子拒绝了,本该一碰就能开的古盒,在她伸手试图打开的时候,忽然冒出了一排尖刺,狠狠的扎了徐冬清一下。

徐冬清的手几乎是瞬间就出血了,然后那几滴血就滴到了地上那具白骨上,像是水入海绵般,转瞬便消失无踪。

徐冬清:“?”

徐冬清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这种好像在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看过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如果她记得不错,一般这种场景之后,都是……

徐冬清僵硬的低下头,果然就看到那具苍白的骨架突然轻微颤动了一下。

徐冬清:“……”

这是什么烂俗的机关啊!!!这年头的修仙文就不能换个套路吗?!

徐冬清简直都要无语死了,她拿着盒子光速后退,准备跑路的时候却发现入口不知道何时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她用法术轰了两下,纹丝不动。

而那具枯骨,这时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一双空洞洞的眼眶直直的看向徐冬清。

徐冬清:“……”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萦绕在徐冬清心头,她一边紧张的防备着那骨架,一边在心底里疯狂吐槽,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可是原着里明明写的是,笪子晏一碰那个盒子,盒子就自动打开了,下面的白骨也是瞬间化成了粉末,渣都不剩,一点难度都没有的,堪称白给。

怎么等到了她这里,怎么就忽然切换成地狱难度了啊?这跟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啊!她要举报虚假宣传!!

徐冬清一边气急败坏,一边疯狂轰击那堵路的石头,但一点效果都没有,转眼那骨头已经咯吱咯吱的站好了,直接就朝着她扑过来了。

徐冬清:“!!!”

徐冬清连忙躲开,然后她刚刚站的地方,就被那具骨架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这伤害,简直高得离谱。

几乎是一瞬间,徐冬清就察觉到了这骨架的实力,妈的起码化神大后期,虽然她也是化神,但她是初期啊!

要知道这种等级越到后面越难升,一个化神大后期起码能吊打她这样的初期好几个,根本就不是她能对付的。

她甚至就连躲都躲不过,那玩意儿攻击速度太快了,她好几次差点直接被一击毙命,虽然最后险险避过要害,但还是被打的够呛。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妈的,这东西不能要!

徐冬清几乎是瞬间就理清了思路,反手就把怀里的盒子扔给了那骨架,同时嘴里大喊:“还给你!我不要了!”

但没有任何效果。

那骨架只是微微一顿,伸手接过盒子后,还是在疯狂攻击她,仿佛不杀了她不甘心。

徐冬清气死了,她被打的五脏六腑都在痛,嘴里满是腥甜的味道,速度也越来越慢,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死了。

最后居然不是死在笪子晏手上,而是死在他的金手指手上?

这是什么离谱的死法啊!

徐冬清不甘心极了,同时脚下一个失误,眼瞅着就要躲不开这最后一击了,也许是临死前人都会被激发潜能吧,徐冬清害怕的闭上眼睛,福至心灵的喊:“别杀我!我可以带你去找剑圣功法的继承人!!!”

意料之中的疼痛居然真的没有来临,徐冬清试探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果然就看到面前的骨架顿住了。

徐冬清顿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看到骨架去接盒子,动作流畅还会停顿的时候,就猜这个骨架可能有意识了,不然怎么能打架打得这么熟练,一点生涩感都没有。

结果这么一试,居然是真的。

劫后余生的庆幸瞬间充满了她的内心,她看着面前的骨架,小心翼翼的说:“我能带你去找剑圣的继承人,别杀我。”

那骨架歪了歪头,黑漆漆的眼眶定定的看着徐冬清,像是在猜测她有没有说慌。

徐冬清被看的寒毛倒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最后庆幸的是,那骨架放过她了。

像是相信了她的话,骨架僵硬的将盒子递给了她,然后身形一闪,变成了一个白玉状的项圈,直接套在了徐冬清的脖颈上,还警告性的紧了紧。

刚松了一口气,气都还没喘匀的徐冬清:“?”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如果她敢诓他,就当场勒断她脖子?

徐冬清:“……”

她真的会谢。

妈的,有什么比试图去抢别人机缘,结果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被机缘掐着脖子威胁,最后还要拱手让给那个“别人”更气人的啊!

感情这么努力的找东西,甚至还被打了一顿,结果最后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她真是大冤种实锤了!

徐冬清真的差点没被气死,但被脖子上的东西威胁着,她也不敢再造次,把盒子收进怀里,连滚带爬的跑了。

回去之后,她甚至没来得及换身衣服,直接就奔向了偏殿,然后就迎面碰上了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正要往外走的笪子晏。

笪子晏看到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徐冬清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师尊,你怎么了?”

徐冬清抽了抽嘴角,随便把头发拢到后面,嘴硬道:“没事,摔了一跤。”

笪子晏:“?”

笪子晏看着她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以及嘴角还残留着的血迹,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徐冬清被他盯的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梗着脖子强撑,甚至试图转移话题:“你这么晚了要去哪?”

笪子晏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举了举手中的汤药,对着徐冬清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甜,但徐冬清只觉得惊悚的微笑:“我正要去找师尊呢,师尊你有一段时间没喝安神药了,我特意给你熬了,趁热喝吧。”

徐冬清:“……”

嗯,还是熟悉的语气,又是大郎喝药了。

她这条命啊,真是苦过苦瓜T^T